第10章 问诊

    除了医室和客堂之外，其他地方林风华都设了禁忌，要是没有她的允许，其他人无法在林家的任何地方走动。

    林风华上午没在医室里，下午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医室的外面等候。

    “华姐儿，下堂回来了？吃过午食了没有？”一位妇人问道。

    像大林村这样的地方，很多人家都是吃不上午食的，大家却知道林家一直有这个习惯。

    所以，每次他们来问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这个时间。

    “吃过了，我给你们看看吧。”林风华和气地说道。

    十岁的孩子对人没有架子，人长得漂亮，又和蔼可亲，很招人喜欢。

    “唉，好！”妇人坐在了林风华的诊桌前。

    “您有什么不舒服地方？”林风华示意妇人把手放在脉枕上问道。

    妇人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地表达了自己的不适。

    林风华面色如常，知道她是得了妇科疾病，因为她是女孩，来看这些病的妇人还有很多。

    妇人脉位沉弦，再综合她陈诉的下腹胀痛、腰酸，带下伴血，又见她湿热蕴于下焦，郁而化火伤及胞络，林风华便知她是宫颈有问题。

    通常，妇人得这些病只能熬着，熬不过就得死。

    就算能去看大夫，因为男女有别，不适合仔细询问，大夫开的药都很通体，治疗效果差强人意。

    林风华见妇人有些焦虑，便安抚说道：“我给您开一些药回去擦洗，会好的。”

    “唉！唉！谢谢华姐儿。”妇人很相信林风华的话，有了林风华的保证，压在心口上的大石搬开了。

    林风华记下了脉案，写下了药方，才起身为她捡药。

    “这是我制作的软膏，你拿回去涂在患处，挤出来塞进去擦。”林风华怕她害羞或者不明白，说得很直白。

    “唉！好！”妇人的脸色一阵通红，让林风华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这种话，真是罪过。

    林风华给她开了药膏之后，再捡百部、苦参各三十克，蛇床子五十克，艾叶二十克，白矾、防风各十五克包在一起，拿了五剂药量给她，说道：“这些药您拿回去煎水，每次煎一包，煎好后，在药水很烫的时候熏一熏，待水温后再坐进去泡半柱香的时间。”

    “谢谢华姐儿，多少钱？”妇人连连道谢。

    “一百五十文吧！”林风华淡淡地说道。

    要是去镇上看病，没有五两银子这位妇人别想好。

    一百五十文她只收了药包的成本价，不算她的诊金和软膏的钱。

    林风华这么收钱，主要是因为她在家里问诊，不需要付租金，药村全是仙府的空间出品。

    这种凡间的普通药材，她的药田里泛滥成灾。

    妇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一百五十文并不算多，华姐儿行医救人，收的诊金不高，简直就是大善人。

    也正因为这样，附近十里八村的人生病，能来大林村看病的人都愿意来，所以华姐儿这儿才这么多人。

    林风华看完妇人后，接下来是一位老者。

    看他行动不便，步路蹒跚的样子，再把了一下脉，就知道他有些微微中风。

    “大爷，您心火暴盛，肝阳上亢，体内淤血阻遏经络，有些中风的征兆，您要注意了，我给你开一些药。”

    别看林风华只有十岁，说话又软绵缓和，语气却沉着老练，让人信服不容置疑。

    老者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点头应了一声，倒也温和。

    林风华开了川牛藤十五克，天麻、钩藤、生石

决明、桑寄生、川芎各十二克，全蝎、珍珠母……各十克，包了五剂药给他，对他说道：

    “一包药用一天，早晚喝一次，以后不要动怒，心平气和才能好。”

    “知道了，多少钱？”

    “四十文钱！”林风华按照一副八文钱收。

    看完两个患者，接下来是胖婶。

    几天不见，胖婶居然来了医室。

    胖婶在医室里等了许久，看到林风华里里外外的忙着，又是问诊，又是抓药，她走上前先不说自己生病的事，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华姐儿，你这么忙，要不要找个人来帮忙？”

    林风华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她有很多秘密，不宜与人亲近。

    但是，看到胖婶期盼的眼神，她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家胖丫勤快，她在家里呆着也是呆着，要不我让她过来给你帮把手吧？”胖婶期待地问道。

    不说女儿来到这里能不能学到什么，能与华姐儿亲近也是好的。

    林风华回忆胖丫的模样，知道她是一个扑实憨厚的孩子，命格有些特殊，想了想便道：“你让她明天下午过来吧。”

    “好嘞！”胖婶高兴极了。

    林风华接下来给胖婶看诊，这么一忙，就忙到了日落时分。

    黄昏的暮色柔美，夕阳的光晕洒落大地，出门劳作的人们陆续回归，大林村又开始热闹起来。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林风华也开始做饭。

    林风华做饭的食材依旧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为了隔绝食物的香气飘远引起轰动，她在厨房的外面罩上了一层禁忌，隔绝香气的外泄。

    没过多久，林风华就把晚食做好了，这个时候。老爷子也从私塾那边回来。

    “孙女，你那本《三字经》果然不错，今天你教给孩子的那些内容，他们都掌握好了。”老爷子趁下堂之前，去启蒙班查验了一下成果，发现每个孩子都能理解书上的内容。

    林风华嘴角轻扯，心情非常好。

    “爷爷，先吃饭。”林风华把饭菜摆出来道。

    老爷子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几道平常的农家菜，犹豫了一下说道：“华姐儿，你种在后院的菜总比别人水灵，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怎么了？”林风华疑问，爷爷从来不过问这些东西，以前都是她煮什么，他就吃什么。

    就算知道她的东西来历不明，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们回大林村已经好几年了，和村民们相处得不错，爷爷只是想回报一些东西给他们罢了。”

    后院的菜那么水灵，卖出去得不少钱吧？

    林风华瞬间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她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助村民，又不惹人眼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