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令我难以相信,或者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谁能想到,深埋在树下几年的小孩尸体,竟然尸身不腐,血液不凝。
而且竟然正好,解了捆住我们的阵法。
小男孩在他的尸身腐烂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在他快要消失之前,他转过身,对我招了招手,像是在跟我告别。
本来我们是来这驱邪的,却没想到,邪没驱到,却无意超度了一个亡灵。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竟然是有人算计我。
而带我来到这个游乐园的,就是许良。
我和许良无怨无仇,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害我。
一定是有人迫使他这么做的。
我拿出手机拨了许良的手机号码。
我想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许良一直都没有接手机。
我又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苏阎青见我这么执着的给许良打手机,于是就对我说:“算了小蝶,这个点说不定那许良正在睡觉呢!我们也先回家睡觉吧,都困死了。”
苏阎青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这臭狐狸真是,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他真是一点都不操心,该玩玩该睡睡。
不过这确实也不关,苏阎青的事情,那些人想杀的是我,又不是苏阎青。
现在整个游乐园的事情尘埃落地,我也对苏阎青点了点头,打了个车,回姑姑家了。
本来以为这个点,姑姑肯定还没有起床。
但是我到我姑姑家小区楼下的时候,发现楼下停着辆警车。
上楼回到姑姑家一看,只见姑姑家门正开着,屋子里的被砸的一片狼藉,几个便衣警察正在姑姑家采取证据,而姑姑和姑父正坐在椅子上。
见我回来了,姑姑赶紧起身迎接我,关切的问我道:“小蝶,你没事情吧?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对姑姑摇了摇头,说了句事情办妥了后,然后看着被到处翻乱的屋子,就问姑姑说家里这是怎么了?
姑姑听见我问他,叹了一口气。
“昨天就怪你姑父,可能是外面散步回来完了把门给锁上,导致家里进贼了。”
“这大厅还好,你房间更是被翻的稀巴烂!也怪你姑父,睡的跟猪一样,还是今早我起来发现家里进贼了,这才报的警。”
我姑父听我姑姑骂他是猪,弱弱的解释两句:“家里进贼了你不也没听到响声吗?还都怪到我头上了。”
我姑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姑姑立马就来气了。
“嘿!老头子,要不是你昨天没关门,那贼怎么可能会进得来?!昨天晚上可是你最后进门的,你还有脸说?”
“可是昨天晚上我记得我把门锁上了啊!”
“那你把门锁上了,贼是怎么进来的?”
……。
我见姑姑和姑父吵得不可开交,于是就劝架了几句,然后问我姑姑说那家里都丢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听我问道这个,姑姑的怒气倒是立马下去了不少。
转过头回答我道:“东西倒是没丢,不过也真是太奇怪了,你说着贼图啥?”
“昨天晚上你姑父的手机就放在大厅充电,那贼都没拿走,难道这贼进我们家,就是来翻乱我们东西的?”
当我听到我姑姑说这话的时候,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
,瞬间就从我心底涌了出来。
一种毫无由来的念头告诉我,如果姑姑家里昨晚真的进了贼,那贼的目标可能不是姑姑家,而是我。
并且这贼,一定不是普通人!
因为我姑父在这个家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忘记睡觉锁门。
而且大厅都被翻成这样,我姑姑姑父就在房间里休息,妙妙也在,不可能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能做到这样的,要么就是妖魔鬼怪,要么就是能人术士。
可是他们的目标要是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他们到底是想从我身上要到什么?
——经传!
当我脑子里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赶紧的回我自己的房间。
此时我的房间真的简直就像是被人扫荡了一样。
每一个角落,床铺,被子,甚至是抽屉,全部都被劈烂了。
我行李箱里的东西也全都被翻了出来。
我认真看了看,我什么东西都没少,甚至是放在桌上的钱,都还在。
想起那天我看经传的时候,那本经传就放在床上,后来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随手就把这本经传给塞到头边枕头下的缝隙里了。
此时我赶紧朝着床头木板躺着。
我又赶紧的拿了筷子过来,将这本经传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抽了出来。
整本经传,除了封面被我睡出了几个褶皱之外,完好无损。
“小蝶,你房间里看看,你东西有没有丢?”
姑姑的声音从大厅传了过来。
“警察叔叔说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要过去一下,你要是没丢什么东西要记录的话,他们就走了啊!”
我捧着这本经传,回答了句姑姑,说没丢什么东西。
“看来,你已经被盯上了。”
缠在我手上的司凛,见我拿着这本经传,抬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向我看了过来。
“他们以后,还会找上你的。”
我惊讶的看着我手上的小白蛇,问他说:“这些人,你知道是谁吗?”
从这游乐园事件,到光明正大的来我姑姑家里偷东西。
那些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杀了我,或者是把经传偷走。
不过当我问到小白蛇这话的时候,小白蛇忽然就对我咧开了他的嘴巴,对我笑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昨晚进你姑姑家的贼人。”
淦!
为什么司凛总在我最需要他的关键时候,故意耍我啊!
以他的能力,随便一查就知道昨晚到底谁来过我姑姑家了!
既然他不愿意,我也懒得求他帮我。
于是又拿出手机,准备拨打许良的号码。
许良可是最后一个极有可能知道背后真相是谁的人。
但是此时我再打过去,手机被人接了。
“喂您好。”
是一位女人的声音。
“请问你是……?”我有点蒙,怕是许良的老婆。
不过手机那头确是一阵十分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您好,我是安市的警察,这手机的主人今早五点左右,已经跳河身亡,您是他什么人?如果是亲属的话,还麻烦您过来河边一趟,认领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