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司凛紧紧的握在他的手心里。
司凛似乎不太愿意让我听到这旅馆老板说的后续。
可是这么大的一个镇子,又不是什么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这么多蛇进镇?
而且昨晚零点的时候,不正好是他们镇子里的那些人追杀我的时候吗?
难不成昨晚那些邪祟,不是因为我说了要把经传给他们才放过我的,而是因为有那些蛇?
只要和蛇有关,那都可以判断成司凛的手下。
可能是司凛昨晚知道我不是那些邪祟的对手,所以就先安排了那些蛇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来帮助我?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司凛又不让我继续盘问旅馆的老板,所以我也只能先跟着司凛回去。
这次我们下乡镇,不仅半毛钱都没赚到,还浪费了我一晚住宿的钱。
最要命的是司凛的车也报废了。
本来之前还能蹭蹭司凛的车,现在也没的蹭了。
我们坐车回到家后,苏阎青累的一到家就赶紧的洗澡上床休息去了。
司凛则自己泡了壶咖啡,坐在客厅的阳台上,俯览不远处平缓流淌的江水。
这几天我都一直都纠结在和司凛的矛盾里,导致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我对樟田镇的事情,还是一头雾水,只知道昨晚似乎又是司凛救了我狗命。
傍晚的风将司凛的发吹的微微扬起,司凛挺拔的背影就在我的面前。
想到前天司凛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他愿意为了我,愿意放弃他的金身,愿意放弃飞升的机会。
哪怕我不是司凛,我也知道,他能对我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做出了他一个妖的最大牺牲。
如果拒绝司凛,那我可能是拒绝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吧。
我有点想向着司凛靠过去,但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和司凛搭话。
毕竟这时候再去问司凛昨晚是不是他救了我,倒是显得我太不懂事,幼稚可笑。
“过来吧,有什么想问的,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突然,司凛的声音从阳台上响起。
我听到司凛这陡然响起的声音,心脏吓得差点漏了一拍,刚才在我心里徘徊的犹豫一扫而光,紧接着的就是紧张。
“你、你在跟我说话吗?”我问司凛,生怕这个时候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是跟你说话,我又是跟谁说话?”
司凛淡然从容的回答我。
看来司凛知道我现在满肚子的狐疑想问他,又猜到我没脸和他说话,所以就主动的喊我过去了。
我就很喜欢司凛这种对我的性格了如指掌的男人。
他了解我,宠爱我,哪怕是在对我最生气的时候,都没忘了要保护我。
这一切的种种,让我不喜欢他都难。
我向着司凛走了过去,识趣的在他快喝完的咖啡杯里,又添上了咖啡。
“樟田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小声的问了一句司凛。
毕竟我去接了王丽的单子,可是连王丽的人都没见着就回来了,要是王俊一问起来这个单子怎么不给他返利,我都不好怎么说呢。
“那一镇子的人,都是靠生子而食,维持自己的年轻长寿,有些人生不出孩子,就会骗一些外地人进来生娩,王丽肚子里的孩子,在那个医院里刚生下来,就被他们镇子里的人给吃了,并且那孩子已经成了邪祟,和那些东西搅在一起了。”
司凛耐心的回答我。
“那王丽呢?”我问司凛。
“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她的孩子,或者是镇子里的人给吃了,总之我也没见到过她。”
司凛没见到过王丽?
我有些吃惊,想到王俊一给我留了王丽的号码,于是我赶紧的给王丽拨了个号过去。
对方提示:“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大白天的关什么机啊?!
难不成真的已经遇害了?
“这镇子里的畜生这么猖獗,难道就没人管他们吗?为什么还一直都让他们活着?”
我有些为王丽的事情打抱不平,一个镇子住着的居民都是靠吃孩童长生的邪祟,难道老天爷能容下这种邪祟一直都在人间作祟吗?
“他们从古活到今日,如果有人可以管,早就管了。每个物种存在,都有必然的道理,就好比螳螂谈爱,母性会吃掉雄性,狮群一只雄性,能有七八头雌性跟随。”
“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不能代表他们就要去死,而至于他们杀了人,自然会有天道惩罚其中的杀人者,这就是这世间的规则,只要不破坏规则,谁都可以存在。”
一直以来,我都以人的观念与善恶,去区分其他物种的善恶对错。
被司凛这么一说,我有些哑口无言。
“那昨晚是你救了我吗?”
我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问了司凛这句话。
“昨天我以为是我答应把经传给那些东西,他们才放过我的,刚才那个旅馆老板说昨晚零点的时候,镇子里进了蛇……所以我……”
说到这的时候,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在司凛的面前说这个,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自以为是的是我救了自己,没想到还是要靠司凛出手。
想到我昨晚自信满满的跟苏阎青和司凛说是我靠拿出经传做抵押,才脱险的时候的模样,我真是恨不得现在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也怪不得昨天司凛都懒得理我,他心里肯定觉得我是傻b吧。
“不是。”
司凛修长的手指,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那……。”
还没等我来得及将话说出口。
只听到我们家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响。
难道是物业来了?
毕竟我们家在哪,除了我和司凛还有苏阎青外,也只有物业知道了。
我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跑去把家里的门打开。
只见门外站着两排穿着玫红色职业套装的女子,一共有七八个,直接排到了电梯口的转弯处。
我懵逼的看着门外的这些女人,正准备问她们是谁?来这干嘛的时候。
只听一阵清脆的女声,从电梯里向我传了过来。
“老朋友,好久不见!”
话音落下,一个撑着蕾丝花边白伞的女人,在这些女人的拥护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