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芙蓉园第一眼看见陆软软时,他的确想要赶走她。
但一番接触下来,便发现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厉害得多。
更不要说,陆软软在飞机上救过他一命,又陪着他跳机,怎么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但你现在属于我。”御枭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陆软软瞪圆了杏眸,“我只属于我自己。”
说完这话,陆软软就直接转身回了资料室。
她还特意将门窗都给反锁好,生怕御枭会追进来。
可等了好半天,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软软犹豫了半晌,试探着走到了门前,顺着门缝往外张望。
英狮会的花园里空荡荡,压根就没有御枭的影子。
显然,这个男人已经走了。
王八蛋!
陆软软心中顿时带着几分火气,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发\/泄出来。
最后,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处,有些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个男人,好端端的把她给扔在芙蓉园不闻不问,突然又跳出来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反复无常,实在是可恨!
一直待到天快亮的时候,陆软软才总算从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擦掉脸上早已经干涸的泪痕,收拾好心情,继续开始忙碌。
英狮会的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
其中广山和于默知道她在寻找证据,立马自告奋勇,要跟着一起寻找起来。
“说起来我们英狮会以前出了不少的厉害人物呢。”广山得意洋洋,“就是现在很出名的那个素云设计师,做泥塑那个,就是我们英狮会出去的。”
“那关于珠宝这方面的呢?”陆软软问道。
广山毫不犹豫的摇头,“这个倒是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如果没有珠宝这方面的设计师,那英狮会又怎么可能会有珠宝设计图呢?”陆软软又问道。
广山微愕,一拍脑袋,后知后觉的,“对哦,为什么呢?”
“……总之先帮我查查看吧。”陆软软已经对广山不抱什么希望了。
虽然广山很早之前就担任英狮会的副代理,但掌握的信息着实不多。
真要是想问,还是应该去问信息比较丰富全面的人,比如说,周博远。
于是在找到中午也没有结果之后,陆软软便毅然决然的起身,去了京市的监狱。
时隔一个多月,这是陆软软第一次见到周博远。
比起在英狮会时候的得意和意气风华,现在的周博远潦倒憔悴,青色的胡茬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脸颊,眼窝深陷,眼白更是血丝缠绕。
看上去,和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见周博远在监狱里到底过得有多痛苦不堪。
他一看见陆软软,顿时疯狂的叫骂起来,唾沫星子到处乱飞,“陆软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软软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周博远吐出来的口水。
继而沉声道,“你恐怕怪错人了,真正害你走到这一步的,不是我,而是南仰星。”
时至今日,周博远仍旧坚持站在南仰星那边,斩钉截铁,“仰星怎么可能会害我,陆软软,是你设计捉弄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我要捉弄的从来不是你,”陆软软摇头,“我只是想收拾我的继母而已,是南仰星把你一起拉到了陷阱里,对了,你想不想知道,南仰星现在找了谁当靠山?”
周博远注意力瞬间便被吸引,“她找了谁当靠山?”
“乔治先生,我想周代理应该听过吧?”陆软软微笑,心平气和道。
而面前的周博远则没有那么淡定,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似的,震撼得全身颤\/抖,“乔治,是国外那个乔治吗?”
“能让南仰星勾搭当上靠山的乔治,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吗?”陆软软反问。
周博远如遭雷劈,再也说不出话了。
探望室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几分。
半晌,陆软软感觉到周博远的气势已经低落谷底,这才乘胜追击,“我说了,周代理当时只是不小心被卷入这件事情里而已,如果你愿意帮我忙,我可以考虑帮你出狱。”
这就叫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先让周博远心灰意冷,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这时候,她再伸出援手,周博远不心动也不行。
果不其然,听到陆软软说这话,周博远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些许希冀,“真的吗,你能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京市的监狱,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周博远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月,却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痛苦不堪。
现在抓到一点希望,他怎么都不肯松开。
对上周博远的目光,陆软软表情仍旧淡然,“当然,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但是,你也要帮我的忙。”
“我帮你,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答应你。”周博远忙不迭点头。
随即,陆软软就直接掏出了自己和南仰星画的作品,“类似这种的设计图,你见过吗?”
“我好像有印象。”周博远立马道。
顿了顿,还不忘补充,“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我真的有印象,但具体是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时候见过,我得仔细想想才行。”
“不着急,正好你的出狱手续也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办好,在这之前告诉我就行。”陆软软说道。
又交代了周博远几句话,陆软软这才站起身来,离开了。
站在监狱的大门口,她的表情深邃复杂。
沉默了好半天,才抬起脚朝着云凝安的住所去。
结果打车过去之后,却发现甘木生居然也在。
他醉倒在客厅里,周围一片狼藉。
而云凝安拽着他往客房去,累得满脸通红也纹丝不动。
转头看向陆软软,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软软你来啦,正好,快帮帮我,把这头猪拖到客房去,我实在是拽不到。”
“用得着这么麻烦?”陆软软蹙紧柳叶眉,“他最怕疼了,你掐他一下,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