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了?”顾青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细节,当时司机喝了酒,你母亲是当场死亡。”顾青山不去看顾陌的眼睛,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顾青山,你知道我要听的并不是这些,昨天赵玉梅来找过我,她都已经告诉我了,现在我只是想听你说的。”
“顾陌,哪有你这样质问爸爸的,爸爸怎么可能会骗你。”顾青山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赵玉梅说了多少。
不过这件事,赵玉梅知道的也并不是那么清楚的,顾陌现在肯定是在诈他。
顾青山毕竟也是一只老狐狸,他先稳住了自己心态。
“顾陌,你现在……是不是恢复了,是不是不傻了?”顾青山想要转移话题。
“这与你无关,你和赵玉梅说的完全不一样,你骗我?”
顾青山越是不肯说,顾陌就越觉得有问题。
“我骗你做什么,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小陌,看在咱们父女的情分上,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找你和厉司承的麻烦!”
“你告诉我事实我就放你出去!”顾陌在试探顾青山。
顾青山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事实啊。”
顾青山也是不肯说,甚至宁愿待在这里,也一口咬定她母亲就是车祸死的。
难道这里面真的没什么,是她多虑了吗?
顾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她走出了房间。
厉司承就在外面,见顾陌出来,他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你们聊的如何?”
“就那样,顾青山就麻烦你暂时帮我看着。”顾陌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她现在的能力,把顾青山带走的话,也不一定能有厉司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好,我一定帮你看住!”厉司承欣喜不已。
这样的话,要是陌陌以后还想见顾青山,肯定还会找他的!
顾陌注意到厉司承脸上的笑意,她不知道厉司承为什么那么开心。
顾陌伸出手,对着厉司承摊开:“离婚证呢?”
厉司承:“……”
厉司承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自己的表演:“我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离婚证在家里,我也没去拿,下次吧,下次给你。”
顾陌冷笑,厉司承的话她相信才有鬼!
“不用下次了,放家里了是吧,现在我就跟你回去。”
虽然厉司承确实想要和顾陌多相处一会,但是他还是要给自己留下次见到顾陌的机会。
“刚刚林泽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让我立刻回公司,抱歉,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回去了。”厉司承又找到了新的说法。
顾陌说:“那也没关系,你放哪的,我自己回去也行。”
“这……”厉司承没想到顾陌如此的执着,他最后只好说了四个字:“不太方便。”
只是这四个字,顾陌的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眼里也闪过一丝什么,不过很快就恢复。
她深呼吸一下:“怎么,金屋藏娇怕我看到?”
知道顾陌想歪了,厉司承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如果顾陌误会,就这么误会吧。
厉司承说:“没有藏娇。”
只有你啊,我从始至终想要藏起来的人,都只有你。
顾陌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虽然和厉司承离婚了,但不代表他们是朋友,她也不想和厉司承做朋友。
所以,就先这样吧。
“你要去哪,回去还是去研究院,我送你。”厉司承见顾陌向前走,也赶紧追了上去。
“不用了。”顾陌走出去之后,直接拦了一辆车,去了研究院。
厉司承看着扬长而去的顾陌,心脏紧的发疼。
他的手还在空中,那是一个要拉住人的姿势,但是手心里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抓住。
一点都不希望顾陌走,他想要多和顾陌说两句话的。
想要像昨天一样拉着她的手,想要多看一看她。
他能不能把顾陌藏起来啊,不让任何人知道,让顾陌永远都属于他一个人。
他控制不住想要靠近顾陌,前段时间还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顾陌,最近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想把顾陌藏起来的想法是这两天冒出来的,他好像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厉司承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贺医生,你有时间吗?”
下午,厉司承出现在了一个工作室里。
里面的办公室,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贺戎,这是一个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
贺戎很年轻,也不过才三十岁,曾经也帮厉司承做过心理疏导,当然,这些都是在顾陌出现之前。
“厉总,好久不见。”贺戎长得很帅气,他的头发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穿着一件白大褂,他的五官也是十分突出,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沉稳成熟。
“贺医生,好久不见。”厉司承走进来,关上了门。
“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说最近的情况吧。”
贺戎和厉司承的关系挺不错的,在前两年,厉司承的心理疾病就非常严重,可以说,他非常的狂躁易怒,他讨厌这个世界。
世界的规则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如果改变不了世界,就只能选择接受。
当时厉司承的情况很差,毫不夸张的说,差点就变成一个精神病了。
贺戎给他做过很多次的心理疏导,用处还是挺大的,因为后来厉司承确实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再后来,他就听说厉司承结婚了,好像他很喜欢那个小娇妻。
他后来也联系厉司承问过情况,厉司承说自己过的很不错,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关于那个叫顾陌的,简单的字眼也难以掩饰他对顾陌的喜欢。
贺戎知道,厉司承对这个婚姻很满意,那个姑娘改变了他很多,让他拥有了正常人的生活。
而现在,很久没联系他的厉司承,又主动联系他了。
厉司承在贺戎的面前从来不掩饰,他的脸上是痛苦。
他说:“我很难受,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把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