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米兰其实不太平静,特别是这座城市最上层的贵族圈子,
或者该说是掀起狂澜也说不定。
米兰市内边缘,一座有着高高石墙和花纹荆棘大铁门的贵族庄园里,有着奢侈建起的遮阳天棚花园中,摆放着白色流线型的茶桌和座椅点缀在绿荫花丛之中,
秋季爽朗的阳光折射进玻璃做的天棚,洒在这座贵族庄园里专门为了下午茶聚会而存在的聚会场所,
是贵族夫人们的舞台和战场。
浅色或深色的大大裙摆摇曳晃荡在花丛之间,营造出这个时代典型的那种贵妇聚会,
贵族圈子中没有人比她们消息还灵通,从这帮把聊天视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的贵妇口中,你可以了解最近贵族圈中一切的事情,
虽然是贵妇名媛的聚会,但其实她们也分各自的小圈子,有着关于地位、脸面的争锋,
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例外,所有人都围成了一个圈子。
因为前天发生在她们所有人都熟悉的那家时装店内的事情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这帮贵族名媛们的平静水面,从没见过的身影用最蛮横的方法闯进了米兰上流社会的圈子。
一名来自远东的青年,在用砸碎了大厅昂贵工艺品这种方法见到了那家店主人之后,
直接当场买下了那家店!
更让人觉得这不可思议的像是谣言故事的是,无论他砸碎雕塑还是买下店面所用的,
都是黄金!
“噢,上帝,他直接就砸碎了那件漂亮的玻璃雕塑,没有任何征兆就像一个暴徒一样,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直到店的主人出来。”
而在这个圈子内部一侧,卢米思伯爵夫人正一脸丰富的表情,享受着其他所有人的注目以及惊叹神色,
作为当天事情的亲身经历者,她正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给其他贵妇名媛们讲述着那天的事情。
“明明当时抛着黄金的动作就像个下层街道的混混,但是在他扔出白纸卡牌之后,就连愤怒的主人都一下变的谦卑讨好了起来...”
说到这,卢米思夫人顿了顿才补充:
“就像魔术一样。”
“他真的有那么多黄金?”
围绕在圈子内旁边,一名贵妇听着这难以置信的转折一下子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事情。
卢米思夫人看了一眼她,那也是和她一样是一位伯爵家的夫人,两人关系还不错。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是的,噢,上帝,我都不知道他那天为了买下那家店到底丢出了多少黄金,1磅?5磅...还是10磅?”
聚会中响起了低低的惊叹声,无论是内圈坐着的贵族夫人还是外面围着的她们的女儿、后辈也就是些名媛小姐们都轻捂着嘴唇,和身边的人互相表达着不可思议。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黄金!?”
一位子爵的夫人有些急急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对于她这个在圈子里并不高的阶层来讲,财富是最重要的东西。
虽然觉得她这么问有失风度,但是其他的女性们还是微微的颔首,因为她们也无比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特别是wài wéi的那些还没有婚约的名媛们。
因为这就像她们小时候都过的童话一样,来历神秘的外国青年,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财富,然后遇到了一见钟情的公主,用手中的力量战胜邪恶守护她一生的睡前故事。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像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一大笔财富一样。”
卢米思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心中暗笑了那名子爵夫人一句,然后有些高傲的回答。
“那他长什么样子呢?”
突然传出的温和女声让卢米思夫人心头一紧,卢米思看向了发声女性的方向,那是穿着一袭浅粉色裙摆的维斯康蒂夫人,一位总和他丈夫在某些聚会上相谈甚欢以及社交场上的对手。
听着这个明显刁难的问题,卢米思夫人冷哼了一声然后自信的回答道:
“那是位气质很特别的外国先生,领着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女孩。”
“是么,原来他还领着一个小姑娘,难怪我听说卢米思你想用200里拉银币从那位先生手上买下那个女孩的裙子。”
维斯康蒂夫人轻轻的笑了一下,听到她的话,周围附近的贵族夫人们顿时眼神古怪但掩藏的很好。
200里拉银币...
这对那个对于自己不能入店感觉到不满直接挥金如土买下店面的先生来说,大概是连看一眼都觉得不值的价格吧...
眼神微微一顿,卢米思夫人顿时脸色变的很不自然。
“姐妹们,据我所打听到的消息,那位先生是来自远东的那个黄金国度,最近刚刚来到意大利,而且他最先表露他那阔绰的财力的地方也不是那家时装店...”
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维斯康蒂夫人只是轻笑的开了个头,就轻易的从卢米思那里抢走了所有的关注。
“来自远东,真的?那那个人是...”
“他最先去的是巴罗非子爵的那栋漂亮的小庄园里,而至于过程和结果,我相信各位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维斯康蒂微笑着抖露她所知道的消息,一时赢得了所有贵妇们的注目和不停的好奇提问,
“巴罗非子爵先生的庄园,哦,天啊,那这么说他现在就住在那里?”
维斯康蒂微笑的表达了肯定,回答着所有人的问题,她还不忘记补充自己的观点:
“毫无疑问,那位拥有着不知道多少黄金的先生,在他的远东家乡也一定是位地位不低的贵族王爵,很可能就是那个刚刚倒塌王朝的王室。”
然后等她说完的这时,另一旁卢米思重整旗鼓的挑起嘴角:
“你还真是消息灵通,这又是巴罗非子爵在哪次舞会上告诉你的么?”
听到这反击的话语,一下子其他所有夫人们都闭上了嘴巴,维斯康蒂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正准备微笑不失礼貌的还回去的时候,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女性开口了。
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夫人,穿着众人中最华丽的裙子,掌握着米兰贵妇名媛聚会权威的她是王国中一位侯爵的爱妻,莱拉夫人。
“好了,好了,女士们,不论那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你们都不该为此发生争吵。”
温厚和蔼的女声阻止了她们两人要开始的言语争锋,然后穿着深红色大大裙子的莱拉夫人看向了所有人:
“但既然那是位来到了米兰的外国先生,作为贵族的我们就无法避免和对方产生交集。”
“但是,很抱歉打断您,莱拉夫人,”
另一名伯爵夫人看了维斯康蒂和卢米思两人一样,带着询问神色的绕圈子开口道:
“据我所知,到目前位置所有想要拜访那位先生的人貌似都被拒绝在了门外。”
众人的目光又一下子看向了她,维斯康蒂和卢米思两人同时微微皱眉,忘记了不止只有她们是聪明人。
“这只是一场舞会的问题,我们不必着急,那会显得很失礼,这是再过一段时间,等那位远东的贵族先生习惯了米兰再考虑的问题。”
莱拉夫人看了她一眼,双手交叠放在一起的微笑开口,可是就在这时!
一名穿着女仆装的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了莱拉夫人的身边悄悄的耳语,然后把一个有着蜡封的信封交到了她的手里,
而看到火漆蜡上那个象征着国王之下最高爵位的yìn zhāng的那一刻,一直保持温和稳重的莱拉夫人一下子露出了讶然的神色,然后直接当场就拆开了信封了起来,
一直看到信纸的最后,莱拉夫人才把它小心的折好放回信封,然后对着在场的贵族名媛们轻声开口:
“女士们,一位无比尊贵的大人要经过米兰,看来我们的舞会需要提前了...”
...
.....
深邃迷人的意大利夜晚,是男人和女人的时间,
浅粉色的宫廷裙被用力的扯下,凌乱白色的繁杂内衣上露出雪白柔软的肩膀和丰满的乳胸被一只手把握玩弄在掌心中,
腰肢被搂住,蕾丝花边的裙摆也早就被一只手伸入撩起,被压在墙边男人的怀抱里,整个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完全褪下,维斯康蒂呼着热气意乱情迷的看着眼前英俊无比的男人,丢掉了所有优雅廉耻发出求爱的shēn yín,任由对方夺取着自己的嘴唇,
然后在微笑中把她抱起走向了床边...
几个小时之后,
伯爵庄园的主人卧室里,希格穿戴好带着白色教袍披肩的衣着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雪白肌肤不着片缕已经睡熟了的伯爵夫人,微笑的用手指比了一下告别的手势,
然后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他的身影飞跃在夜色中的屋顶上,不断的起跃最后停到了米兰最著名的一座建筑物,
米兰大教堂的屋顶上面,那里同样有着白色教袍披风的三道人影,只不过领头等在那里的人脸色并不是很好。
“你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你又在那些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迈尔森皱眉冷眼的看着他质问开口,对他这分浪子的做派有些rěn wú kě rěn,对此希格并不在意的笑了笑摊手解释:
“为了获得情报,一点小小的代价在所难免,更何况一位继承了亡夫财产爵位还是位交际花的伯爵夫人实在很有魅力。”
听着这典型意大利男人放浪的话语,迈尔森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而在一边的那名女性则是略微的皱眉,反倒是另一名男性对着希格露出了大家都懂的微笑。
“那么具体情况呢?”
强忍着不断跳动的眉角,迈尔森忍住没有发作的问道,听到谈及正事希格也是收起了那副huā huā gōng zǐ的做派,正色的开口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假如那位伯爵夫人没有撒谎的话,那个用肆意使用黄金支付的家伙一定是个参加者,而且具备某种炼金术一样的能力,”
“而且没猜错的话,那是个华夏人。”
“华夏...他是远东那个夜社的成员!?”
听到‘华夏人’这个词汇,那名披着教袍的女性凯斯蒂皱眉惊讶的反问,
夜战世界中几乎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那个有一位神秘无比存在的华夏夜社。
“不知道,他没有任何痕迹的突然出现在意大利德利尔缜,并且没人知道他的目的。”
希格看向她回答,心中十分认可欣赏的赞美了她的漂亮容貌,只有这样同样身为不凡之人的女性,才是值得他上心追逐的目标。
“不管他是不是夜社的成员,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排除这段时间任何可能妨碍到战场上那位尊贵大人的因素!”
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四人中掌握着话语权的迈尔森语气断然的说道,然后继续看向希格问道:
“那个人的行动规律呢?”
“没什么值得特别说的,只不过他总带着个小女孩。”
说完了正事,希格无谓摊手的笑道,眼神带着兴趣的打量起一旁身材样貌都比刚才的伯爵夫人要出众的凯斯蒂。
“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那可能是受他胁迫作为人质被挟持的普通人,”
迈尔森感觉到有些麻烦的沉了一下眼眸,然后看向了另一旁年纪不大的男人,鉴于四人中他成为参加者的时间最短实力最弱,所以开口道:
“威尔士,把那个无辜女孩和他分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
“好,交给我吧。”
对把这样的边缘任务交给自己并没有什么意见的威尔士答应下来,然后三人听着迈尔森开口说出最后的决定安排:
“时间就在明晚的舞会,希格你去对他进行初步的接触和警告,假如他不听劝告....”
米兰大教堂的屋顶之上,哥特式的耸立尖塔上,沐浴在主的荣光下欧洲的参加者们身影笔直。
“那我们不介意让他滚出欧洲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