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整个房间内充满了氤氲的内劲。
这便是颠龙倒凤诀发挥效用的结果。
这颠龙倒凤诀的第一个效果,便是加速双方修炼的速度。
至于后面附带的功能,都得在修炼之后才能使用。
就像一把刀,必须开刃才能使用。
如今的第一次双修过程,便相当于开刃。
开完刃之后,刘子骥就可以用颠龙倒凤诀,去行那种吸取他人功力的事情。
此时,刘子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虽然方才有所操劳,但他却只觉体内真气异常畅旺,浑身沛然莫御。
在双修的过程中,刘子骥与巴戈都得到了不少平和的真气。
将这股真气炼化之后,便可化为己有。
巴戈的脸色也是满脸喜悦。
“这修炼的效率,确实要比平时高出不少。”
刘子骥侧目道:“都尉大人,不如趁热打铁,再练一会儿功?”
第二日。
队伍照常出发。
刘子骥依旧骑着马走在横冲都的前面。
女扮男装的焰灵姬,自然也在横冲都此列。
自从焰灵姬在横冲都面前用火焰立过威之后,她也勉强算是横冲都的副将了。
只不过是有实无名。
焰灵姬骑在马上,似乎察觉到了刘子骥的不同。
她琼鼻嗅了嗅,眉毛微微皱起,随后清冷的眸子开始打量着刘子骥。
“你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焰灵姬说着说着,忽然瞪了瞪大眼睛。
“怪不得你昨晚不在大营!原来你是去做坏事了!”
刘子骥轻咳一声,正色道:“我是去练功了。”
“是吗?”
焰灵姬瞥了刘子骥一眼,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狡黠,说道:“你这是练得什么功?还需要女人一块练?”
刘子骥反问道:“怎么?你也想练?”
焰灵姬眉眼带笑,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享这门需要女人才能练的武功了。”
焰灵姬话中明显有揶揄之意。
但刘子骥却是认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刘子骥看着焰灵姬,“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将那门武功传授于你,然后我们一块练。”
听到这话,焰灵姬微微一笑,娇媚动人的看着刘子骥。
“主人既然要赏赐奴家武功,奴家当然是求之不得呢!”
刘子骥也不知焰灵姬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多半都是假的。
焰灵姬往往都是故作妩媚,然后一点便宜都不给人占。
刘子骥瞥了她一眼后就说道:“既然你求之不得,队伍到了下个驿馆的时候,我就教给你吧。”
听到这话,焰灵姬不禁白了刘子骥一眼,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再多说下去,可能就真掉进陷阱了
与此同时。
云州附近,一座山洞之内。
湿气在洞顶凝成水珠,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
洞内,站着四个人。
两男两女。
男的一老一少,女的一胖一瘦。
老的,是阳叔子:少的,是张子凡。
而那两個女的,自然就是倾国倾城了。
感受到身体的痛楚逐渐消失,张子凡顿时对着阳叔子躬身道谢。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恩公大恩,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不必多礼。”
阳叔子脸色淡然,却能在眉宇之间看出淡淡的哀与苦。
“你与星云相交莫逆,这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
听到这话,张子凡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阳叔子。
“星云?敢问恩公与李兄是何关系?”
阳叔子淡淡说道:“星云是我的徒儿。”
“原来您就是李兄的师父!”
闻言,张子凡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这时候,一旁的倾国倾城也朝着阳叔子道谢。
只听倾国的大嗓门道:“我说老头,多谢你救了俺们姐俩!”
倾城比划着手指,说道:“伱放心,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俺们姐妹帮忙就是了!”
对于倾国倾城的道谢,阳叔子只是微微颔首。
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作为曾经的不良人不对,现在也是不良人。
作为为大唐而谋的不良人,阳叔子其实对于这契丹人并不感冒。
甚至是厌恶。
从藏兵谷来到此地,阳叔子已经在沿途看到了许多契丹人在这北地烧杀抢虐的作为和造成的后果。
这时,张子凡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说道:“对了,李兄先前被朱友贞抓住,后来朱友贞败亡,李兄就下落不明了,恩公可曾知道李兄的下落?”
阳叔子淡淡道:“星云如今在玄冥教的鬼王手里。”
“鬼王?”
张子凡蹙起了眉,沉吟道:“玄冥教的人向来心狠手辣,李兄恐怕有危险!”
倾城忽然看着张子凡,说道:“我说张郎,你不会要去鬼王手里救人吧?玄冥教的鬼王可不好惹!”
倾国倒是大大咧咧地道:“张郎,要我说,你跟我们回契丹吧!那群晋国的人可不把你当人来看啊!”
张子凡摇了摇头,“两位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想留在中原,因为我还有两件事要做。”
倾国倾城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哪两件事?”
张子凡道:“第一件,就是救出李兄。第二件,就是找到我义父!”
“我义父原本是通文馆的圣主,受到我的牵连才被晋王撤下圣主之位。”
张子凡沉声道:“如今义父肯定正被通文馆追杀,我不能看着义父于危难中不顾!”
听到这话,阳叔子不禁看向张子凡。
“你这样做,可是与玄冥教和通文馆同时作对,你想好了?”
张子凡点了点头,道:“百善孝为先,义父我是一定要救的!作为朋友,李兄我也要救!”
说完,他看着阳叔子,不禁问道:“李兄可是您的徒弟。难道恩公不打算去救他?”
不料阳叔子听到这话,倒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去,但却不能去。”
“不能去?”张子凡皱眉问道:“为什么?”
“我要去汴州。”
“汴州?难道李兄在汴州?”
“星云在哪我也不知道。”
阳叔子一脸的愁容,嗟叹道:“但去汴州,是我的摆脱不了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