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太及时了。”许天明向慕剑茵肯定地点了点头。
早在许天明闭关前,慕剑茵就离开了白帝城,前往了南方,据说是感应到同门师妹有难,前去援助。
现在看来,应该是事情办完回来了。
慕剑茵一脸得意,摇了摇自己的翘臀,让许天明看到挂在她腰带上的一串三宝铜钱:“贫道昨日算了一卦,预料许道友有难,这才连夜赶来。”
“哇,你这么厉害的吗?还会算卦。”许天明这下有点佩服了,“那能不能帮我测测姻缘吗?”
苏有朋以前常说,许天明如果不好好修炼,就他这样的平平无奇的长相,以后找道侣都难,可能还要孤独终老。
虽然许天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但难免心有簸箕。
“哈哈哈哈当然没问题,贫道可算前尘往事,大难将至、姻缘婚赐许道友若是有意,待会贫道就带你算一卦。”慕剑茵收起长剑,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欢快地聊天,似乎已经全然忘记慕剑茵刚杀了个人。
而另一边,修士们正处于陈长生被杀的震惊当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陈长生作为天狼门年轻一代中最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创造无数个历史,竟然就在此陨落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忽然,有人认出了慕剑茵。
“那不是道宫的慕剑茵吗?”
“真的假的,慕姑娘为什么要把陈道长杀了?”
“不知道,但好像她和这个叫什么‘许香主’的有一腿。”
七大宗的弟子和散修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大声朝这边喊来:“慕姑娘,你和这紫衣男子是一伙的吗?”
慕剑茵闻声而答:“不错!我们是一伙的。”
顿时,几名七大宗的弟子站出来指责慕剑茵。
“慕剑茵,你身为道宫圣女,怎么能颠倒黑白,帮助敌寇!”
“哼,我还以为天生道体有多么刚正不阿,看来只是言过其实罢了。”
“慕剑茵,你对陈道长痛下杀手,就不怕我们出去告状吗?”
“等出了洞天,天狼门定然不会轻饶于你!”
几人气势汹汹,伶牙俐齿,慕剑茵和许天明就干巴巴地等着他们说完。
听完后,许天明眉头一皱,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们说的有道理。”
这话,慕剑茵听了都一愣。
怎么?这些人骂我?老许还说她们说的有道理?
虽然表面上不表现出来,但慕剑茵瞥了一眼许天明,心里有点小委屈。
反观刚才出来说话那几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看看,敌人都同意自己的说法。
这慕剑茵果然只是一个名不其实的小道姑罢了。
然而,接下去许天明说的话,出乎所有人意料。
“如果放他们出去,肯定会告状的,到时候你会有不小的麻烦。”许天明顿了顿,指着那群修士,用霸道的语气说道。
“倒不如,把他们全杀了。”
许天明眼中寒芒毕露,他是认真的。
因为在他想来,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他们都死了,就不会有人泄密了。
看到许天明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慕剑茵心头一阵感动。
‘我草,这什么霸道魔头发言,有点小心动啊。’
而诸位修士听到许天明的话,就不是这种感觉了。
他们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有些人双腿颤抖,有些面色发青,有些已经把令牌悄悄捏在手里。
许天明什么实力他们刚刚感受过,现在陈长生死了,更加没人打得过他了。
“诸位,且听贫道说一句。”慕剑茵清了清嗓子,一脸肃穆地面对着千名修士传音道,“其实诸位都被陈长生蛊惑了,他利用你们想要变强的心理,诱骗你们替他收集宝物,攻城略地。到头来,还不是他一个人坐享其成,独享橙色法宝。仔细想想,你们只是他的工具罢了。”
众人听了慕剑茵的话,陷入了沉默。
确实,陈长生是有不停地给他们画大饼,说橙色法宝的归属,是按劳分配的,但到头来,还不是陈长生一个人独占,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慕剑茵见自己的话有效果,立刻接着说道。
“还有啊,你们看看陈长生的所作所为,对这洞天内的生灵没有一丝丝怜悯之情,如此草菅人命,是为万恶不赦。道法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芸芸众生亦有其道,殊途同归。你们跟随陈长生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心中没有一点点羞愧之情吗?”
听完慕剑茵说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是啊,他们为了自己变强,而不断做着你死我活的斗争,为此也影响了这个世界生灵。万宁真人说过,这个洞天里的生灵都是自然衍变的,是真实存在的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羞愧万分地低下了头。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等资质平平,就不该为了争这至宝勾心斗角。”
“陈长生也是死有余辜啊”
“不愧是圣女,对道的理解,远超我辈。”
“嗯,你们能明白就好。”慕剑茵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了,念你们知错能改,我就不动手超度你们了。赶紧走吧,记得以后别再骚扰此地百姓。”许天明不耐烦地催促道。
见许天明放过自己了,众修士颇为惊喜,“谢道友不杀之恩。”
言罢,众修士作鸟兽散去。
相信他们以后也再也不敢来这个地方了。
许天明和慕剑茵回到白帝城中,傲天宗等人和百姓前来迎接,又是八抬大轿,又是敲锣打鼓,搞得和过节一样
不过这也难怪,以平民百姓的目光看许天明在城池上呼风唤雨,作法显圣,那确实好比法相真人。他们对许天明的尊敬那是发自内心的,白帝城能安宁祥和,免于修士的毒手,全靠许天明在此坐镇
和何傲天等人喝了几杯庆功酒,许天明略带醉意,回到了房间里。
忽然想起,白天说起的测姻缘之事。
许天明敲着隔壁房门,打了个酒嗝:“慕道友,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