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蓝玉义子只是插曲。
徐星河乘坐红老头的马车,来到菜市场附近便下了车,然后挥手和红老头告别。
进入菜市场时,徐星河随意一瞥,竟然看到了让他倍感意外的一幕。
叶昆仑站在缝尸铺子前面也就算了,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红袖。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看样子,两人并不认识。
徐星河没敢靠近,而是问向了其他缝尸人。
“也不知道王进走了什么狗屎运,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都来找他!但凡有个女人为我这样,死了也值了!”
“是啊,瞧瞧两女的身段,尤其是女扮男装的那位,两条腿真长!”
“我觉得那个矮点的不错,嘿嘿,胸大,好生养!”
徐星河摸着下巴,若是叶昆仑找自己还能理解,但是李红袖也找自己是几个意思?给他爹缝合的尸体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缝尸人的手艺几乎没有差评。
如果不是他爹缝尸的问题,那么就是其他问题,她有什么地方能用到自己?
徐星河拿捏不准,同时庆幸自己恢复了真实身份。
所以徐星河回了仵作铺,不再理会两女,反正打不起来。
两女的确没打起来,相互之间不认识,又没有过节,怎么可能打起来呢?两女得知王进无故消失后,也就离开了菜市场
叶昆仑气鼓鼓回到住所,摸着肚子,想着美味的美食。
“他和高陵出去一趟,就双双消失,难不成私奔了?”叶昆仑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叶昆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欢喜声音:“大师姐!”
叶昆仑回头看去,一个打扮骚包,头上别着一朵花,身后背负两柄剑的青年站在门前。
“大师姐,我都想死你了!”青年跑了进来,情绪有些激动。
叶昆仑一脚踹开了他,皱着眉问道:“离我远点!你怎么来了?”
“师父让我来的,说高陵死了,怕师姐在帝都没有人照顾!”青年殷勤道。
叶昆仑惊愕道:“高陵死了?”
“没错,他的命灯已经熄灭!”青年回道。
叶昆仑叹息一声:“想来那个王进也死了,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懂美食的,可惜了。对,师父还说什么?”
青年继续道:“师父还说,务必找到杀害高陵的凶手,有大用处!师父他老人家神通了得,想必是算到了什么。”
“帝都那么大如何找?”叶昆仑又问。
青年拿出四面小旗,旗面成黑色,上面画着红色纹路,盯着看,感觉灵魂被吸了进去。紧接着,青年又拿出一块晶莹透剔的晶石。
“师父给我了招魂幡和一块灵石,用灵石催动招魂幡,能把高陵还未入地府的阴魂招来,这样就能询问杀害他的凶手在哪里了。”青年笑道。
叶昆仑的眉头皱得更深,问道:“我记得听师父说过,用招魂幡招魂,阴魂会被招魂幡吞噬,永世不得超生啊!”
“对啊,反正高陵都死了,想来他是不介意的!”青年随意道。
叶昆仑瞪向青年:“轩辕剑豪,他可是我们的师弟!”
轩辕剑豪撇了撇嘴,用手指拨动头上花朵,不以为意:“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三十多岁才五品修为,整天一副死人脸,并且对你居心叵测。”
“你二十岁才六品修为,很高吗?”叶昆仑呵斥一声,对他格外厌恶,随即起身离开了客厅。
“大师姐,你别生气呀”
红老头的速度比徐星河想象的要快,第二天上午,邢狱司的刑事使就送来了调令,让他去武功司报告。
徐星河拿着调令前往了武功司,见到了负责人事的主事。
主事介绍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武功司的仵作了。武功司的仵作有两个方面的任务,第一个,就是配合武功司人员处理武林中的命案,完成验尸勘察。第二个,就是坐镇于地牢,那里面关押着大批武林人士,每天都有人扛不住而死掉,也得验尸结案。你选哪个?”
徐星河连忙给主事塞了一锭银子,应道:“主事大人,我选地牢。”
主事掂量着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提醒道:“在地牢内待久了,容易出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星河想到了地牢内的风水,寻常人在那里面待久了,的确容易出事,先是精神恍惚,全身疲惫,随后霉运缠身。
“主事大人放心,我这人命硬。”徐星河笑道。
主事不再劝,一个个小小的仵作,算是武功司最低级的人员了,比地牢狱卒的地位还要低,他提点一句都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随后便下发了腰牌,给徐星河登记造册。
徐星河拿着腰带前往了地牢。
来到地牢,徐星河见到了地牢狱吏,凭他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典狱官,狱吏给他讲解了地牢的规矩和注意事项,然后把他带到一个仵作间,位于地下一层,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办公地点了。
整座地牢有地下十八层,对应着地府的十八层地狱,按照修为高低和罪恶程度,关押在不同的层数。
为了防止有人劫狱,地牢内坐镇数位高手,所有狱卒也都是武修,并且配备火铳。
为了防止犯人暴动,只要进入牢房,必须穿琵琶骨。
徐星河正打量着自己的仵作间,想着摆点东西改一下铺子的风水,把地牢的煞气引走时,一名狱卒敲响了门。
“兄弟,新来的仵作?我是地牢的狱卒赵开田,你可以叫我老赵。”说话的男人四十多岁,笑着打招呼。
徐星河回道:“我叫徐星河,以后还请赵哥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有事就招呼!对了,地下三层甲字五号牢的犯人死了,徐老弟,你得去一趟!现在地牢里只剩下你一个仵作了。”赵开田说道。
徐星河立即拿起验尸箱,随赵开田前往,心想刚刚上班就开张,还真是幸福啊。
顺着楼梯往下走,死牢内虽然点着油灯,但还是有些昏暗,并且阴风嗖嗖。
来到三层的甲字五号狱,赵开田打开了牢门,一阵潮湿恶臭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