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你疯了吗?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花炜怒喝一声,忍不住地握了握手中的弓和箭,若不是知道他是陛下看中的人,真想给他一箭。
徐星河闻声,立即散去了阿鼻道三刀的进攻,而后收刀归鞘。
时间刚好过了四个呼吸。
而仅仅四个呼吸,就让徐星河的内力消耗了十分之八九,这柄横刀还真是魔刀啊。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打了!你们把人带走吧!”
徐星河挥挥手,刚刚一脸狂傲的脸上恢复了笑容。
这个表情落在徐膺绪和汤軏眼中,让两人对视了一眼。
“姓徐的,你啥意思?”徐膺绪的心情很不爽。
徐星河拍了拍刀鞘,“我想杀一个人,便借你们试试此刀威力。五个呼吸的时间,勉强够了,但还有些危险,嗯还是稳一点比较好!”
“试刀?”
徐膺绪气得胸膛如风箱,看着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佩刀,就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废掉了?
“徐星河!你有种!这刀是我家老爷的,需要带回去!”徐膺绪喝道。
徐星河握住刀柄,眉头一皱,指着瘫坐地上的王年初,说道:“这人是我救出来的,便归我处置,你们既然要带走他,自然要付出报酬,此事闹到大明皇帝那里,我都有理。我也不为难你们四个,见到红老头,就把这话直说便是,而且我借用几日,又不是霸占,长则半月,短则七天,必然归还。”
徐膺绪自然不同意,但却被花炜拦下。
花炜道:“好!我们会把你的原话带回去!”
徐膺绪心中憋屈,只能照办。
一旁的汤軏架起王年初,又对徐膺绪嘿嘿直笑,气得徐膺绪瞪向汤軏。
四人临走时,徐星河不忘提醒:“哦对了,如果把此人杀了,记得喊我验尸,切记切记!”
徐星河返回了地牢,鬼婴欢快迎接。
“二狗,瞧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徐星河将养尸罐放在了桌子上。
鬼婴爬上桌子,围着养尸罐转圈,并用鼻子闻了闻,似乎感受到了罐内的小鬼,鬼婴立即如临大敌,开始呲牙咧嘴。
紧接着,鬼婴爬上养尸罐,却被罐上的降头师的封印符箓灼烧,尖叫一声,躲到了徐星河的背后。
徐星河便上前,掀开了封印符箓,刹那间,一团黑雾冒了出来,一个全身黝黑的小鬼爬了出来,目光锁定徐星河,面露凶残和戾气。
“二狗”徐星河轻唤一声。
话音还未落下,鬼婴已经窜了出来,开始和小鬼扭打起来。
小鬼已经成了厉鬼,自然留不得,徐星河放出它,让鬼婴吞噬,可以壮大阴魂。
看着两个小鬼打的难舍难分,阴魂纠缠在一起,竟然颇为激烈。徐星河暂时没有出手帮忙,让鬼婴自己动手。
两人撕扯了片刻,鬼婴逐渐占据上风。
同样是小鬼,一个是人为炼制,一个是自己修成,孰强孰弱可想而知。
最终,鬼婴吞下了小鬼,阴魂状态凝实了一些,然后它钻进养尸罐里,把养尸罐当成了家,看起来和兴奋。
“有了这养尸罐,就能带你出去了。”徐星河笑道。
没想到的是,鬼婴看着徐星河,竟然点了点头。
徐星河很惊讶,又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了?”
鬼婴再次点头。
看来吞下小鬼的阴魂,让鬼婴的灵智增长,又成长了一些
今日地牢内比较清静,没人死掉。
下了值,徐星河离开地牢,他没有回缝尸铺,而是绕到锦绣坊,来到了蓝玉的私府附近。
接下来,徐星河要为了玄级丹药,开始调查蓝玉谋反的罪证,同时,他还准备弄到《傲寒六诀》!
按照聂人王的记忆,当初聂家被灭时,《傲寒六诀》被武功司的人搜刮走,肯定落到了蓝玉手中。
玄级丹药和傲寒六诀双重吸引,就算有危险也要上!
徐星河找到蓝府的偏门,叩响了门。
一位管事探出头,喝道:“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徐星河笑道:“管事大人,我来自醉仙坊,蓝烈少爷有令,如果我们醉仙坊有新来的花魁,必须第一时间禀告蓝烈少爷,敢问管事大人,蓝烈少爷是否在府?”
管事一听情况,当即不疑,并摇头道:“蓝烈少爷不在府里,要么在逍遥阁,要么在梧桐苑!”
“多谢!”徐星河转身离开。
逍遥阁和梧桐苑是帝都城内前两名的青楼,比之醉仙坊的名声还要大,蓝烈此人满脑子情色,天天混迹于青楼之中乃是常事。
徐星河便去逍遥阁和梧桐苑走一遭,很快就在梧桐苑内找到了蓝烈。
蓝府内戒备森严,高手众多,徐星河不傻,不可能学盗门那般人偷偷摸进蓝府,所以他准备从蓝烈下手。
先调查清楚蓝烈的情况,比如身边有多少护卫,然后就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弄死蓝烈,即是为民除害,也能验他尸,知他事,然后在凭借缩骨功和银针金线缝尸图解,便可假扮蓝烈,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进入蓝符,甚至是蓝玉的书房。
到那时,调查还是嫁祸,就轻而易举了。
接下来,徐星河买通了梧桐苑的龟公,给了他大把的银子,让他调查蓝烈身边护卫的修为,龟公见钱眼开,直接拿钱办事,会让花魁旁敲侧击打听,几日内必有结果。
徐星河尽量不露面,用的还是王实的人皮面具,这样能保证自身安全。
而后,徐星河才返回仵作铺。
“你跑哪里去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来!还有,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味?你去寻花问柳了?”
刚回铺子,叶昆仑叉着腰,怒气冲冲。
徐星河瞪着她,无奈道:“叶姑娘,你又不是我媳妇,用不着这样盘问我吧!”
“呸呸呸,谁是你媳妇,我会看得上你?我是肚子饿,赶紧做饭!别忘了,你中了我的毒丹,我忘了告诉你,如果一个月后不服用一定量的解药,你的五脏六腑便会如同毒虫啃噬,痛不欲生。”叶昆仑气鼓鼓威胁。
徐星河懒得理她,做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