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参加贺之唤寿宴的,一共有两种人。
其一,便是贾不韦这种天骄子弟,代表着圣明城的年轻一代。
他们的整体实力,比界海中的天骄要强大了不少,每个人的天资都是非常不俗,而且从小就得到了诸多优质修炼资源培养。
其二,便是各方势力中的掌权人物。
如贾氏,便是由贾氏的族长,贾行啸,前来恭贺,奉上寿礼。
圣明城六大势力的掌权人物,早已经到了贺府,如今都在千庭湖中央,那连绵的建筑物中,和贺之唤进行交谈。
而贾不韦这种天骄子弟,则是聚集在千庭湖畔。
或三三两两互相交流。
又或是带着一群莺莺燕燕欣赏着千庭湖的夜景。
“洛兄,宴会没有正式开始前,贸然去见贺长老,显得过于冒昧。”
贾不韦朝着苏醒解释道,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千庭湖畔。
苏醒点了点头。
而这时,贾不韦的目光,落在一处凉亭中,带着一些嫉妒、艳羡。
苏醒顺着贾不韦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处凉亭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的丰神俊朗,气质非凡,一袭白色华衣,将他衬托的更加风流倜傥。
女的年轻貌美,五官精致,肌肤白皙如玉,给人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气质。
其身材也是婀娜有致,一头秀发乌黑亮丽,柳腰纤细不堪一握。
他们像是一对金童玉女般,让凉亭仿佛都光线明亮了起来,不仅是贾不韦,四周还有其他的目光,落在凉亭中,饱含着艳羡之意。
苏醒对于圣明城中的局势,并不是特别了解。
不过,以他的眼力,也是能够看出来,凉亭中的俊男靓女,有一种鹤立鸡群般的感觉,仅从气质上,就将其他的天骄子弟比了下去。
“贾不韦,你不是发誓要娶秦浅秋为妻吗?
如果秦浅秋,可是和聂冠明相谈甚欢,恐怕你的美梦要落空喽!”
一道带着揶揄的声音响起。
一名天骄子弟站在贾不韦的不远处,幸灾乐祸的笑着。
秦氏,执掌风雨亭,隐隐有成为圣明城第一势力的迹象,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人物,便是秦浅秋,不仅年轻貌美,而且天资出众。
有好事者,效仿逍遥楼,在大瑜神域中,罗列出了四大神女。
秦浅秋,便是其中之一。
四大神女中,每个人的天资都非常出众,而且风华绝代,美丽动人,被人们所认可。
自然,这也让秦浅秋,拥有着诸多的倾慕者。
贾不韦,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属于非常疯狂的那种,公开放出话来,非秦浅秋不娶,只是秦浅秋并没有表态。
但这并没有打消贾不韦的热情,一如既往的迷恋着秦浅秋。
这在圣明城并非什么秘密,可谓人尽皆知。
“聂冠明!”
贾不韦脸色早已冷沉了下来,但目光中,也是有着几分忌惮。
聂冠明是聂家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
无论是天资,还是修为实力,都超过了贾不韦。
“贾不韦,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那名天骄子弟再次开口,满脸讽刺。
“徐一凡,闭上你的嘴巴!”
贾不韦朝着对方吼了一声,他口中的徐一凡,来自于圣明城中另外一方大势力,徐家。
说完,贾不韦便是朝着凉亭行去。
虽然他明知道,徐一凡是故意在激怒他,但看到秦浅秋和聂冠明相谈甚欢,他还是忍不住了,沉着脸走进了凉亭。
周志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苏醒没有动,这根本不管他的事情,就算贾不韦吃亏了,他也不会在意,毕竟贾不韦不仅不是他的朋友,还与他有过一些矛盾。
凉亭中,秦浅秋和聂冠明,一起看向了贾不韦。
“不韦也来啦!”
秦浅秋平静的和贾不韦打了一个招呼,既不显得亲近,也没有刻意疏远。
“贾不韦,你来做什么?”
聂冠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板着一张脸开口。
“贺长老寿宴,我为何不能来?”
贾不韦冷淡的道。
“这座千庭湖不算小,你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
聂冠明指了指外面。
“我就喜欢待在这里了。”
贾不韦针锋相对,一屁股坐了下来,周志则充当护卫职责,安静的站在贾不韦的身后。
聂冠明眸子眯了眯,忽然眼神落在周志的身上。
“哗!”
下一刻,聂冠明的眼瞳中,爆射出一道金光,撕裂空气,狠狠撞击在周志的身上。
这般出手,来的毫无征兆。
周志根本反应不及,整个人就是被击飞了出去,坠入千庭湖中,很快便有血水泛了出来,人们利用魂念观察,发现周志已然遭受重创。
“是聂冠明在出手。”
“他的金瞳神眸,越来越强大了。”
“不愧是被誉为,圣明城年轻一代,排名前三的高手。”
四周许多人,纷纷赞叹。
因为遭受重创的,只是一个护卫,大家也没有太过在意,贺府方面,对这种事情仿佛司空见惯,很快就有人将周志打捞起来带走疗伤。
凉亭中,贾不韦神色阴翳的盯着聂冠明“你什么意思?”
“近来体内气息絮乱不稳,金瞳神眸会不受我的控制,自动开启,没想到一不小心,打伤了你的人。”
聂冠明摇了摇头,盯着贾不韦道“不过所幸只是伤了一个护卫,而不是你。”
言语间,不仅没有愧疚之意,反而隐隐间,在威胁着贾不韦。
贾不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腔怒火,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周志遭受重创,傻子都能看出来,是聂冠明故意为之。
可是,贾不韦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聂冠明的对手。
若是贸然动手,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甚至,聂冠明就是在等着他出手呢,到时候就可以用“正当防卫”做借口,去光明正大的教训他。
“退下来!”
这时,贾不韦的脑海里,响起了苏醒的声音。
贾不韦心有不甘,可是,一想到自己服用的那枚血色丹药,不由心中一凛,冷哼一声后,走出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