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九十章本来面目
“可恶!”
一口气抹杀了不知多少人,蝎六依旧不解气。
旁边的鹫五,也是脸色冷沉无匹。
不需要其他人去解释什么,身为六阶神王,鹫五和蝎六在返回的途中,便已经是通过魂念,看到了苏醒重创汤氏七少的一幕幕。
对于苏醒,他们之前也是有所了解。
毕竟鳌七和蛇八都是因为苏醒而陨落,这等大事情,早已经是轰动了整座汤氏,不知多少人,都记住了“洛青”这个名字。
原本鹫五和蝎六认为,苏醒杀人之后,应该会远遁,逃离圣明城。
却不想,苏醒并没有离开,竟然还将汤氏七少绑架了。
鹫五和蝎六此行任务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保护汤氏七少的安全,如今这般局面,连他们也是不知如何向汤氏交代。
“传令下去,务必找出那小子的下落,绝不能跟丢了。”鹫五开口。
“遵命!”
一尊尊汤氏的神王迅速分散开。
至于圣明城中逃走的五大家族,并没有被他们所在意,也没有去追击。
在汤氏的眼里,五大家族根本不足为虑,无关轻重。
距离圣明城百万里外,一片苍茫的群山间,虚空浮现一圈圈涟漪,而后几道身影迅速飞射而出,正是苏醒几人。
一场激战结束,苏醒、隗嗣、贺曈都没怎么负伤。
贺曈的恢复能力惊人,此前的那点伤势,早已经痊愈。
唯有汤氏七少,气息絮乱,满身狼狈。
不过,他倒是没有被五花大绑起来,主要是没有必要。
如今他遭受重创,而且身上的储物袋已经被苏醒收缴,身无长物,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在场无论是苏醒,还是贺曈、隗嗣,都可以轻易取了汤氏七少的性命。
不得不说,这一战下来,苏醒又是赚的盆满钵满。
虽然那三位五阶神王被虚空之门吸走时,苏醒来不及取走他们的储物袋,可汤氏七少的身家,却是超乎想象。
他储物袋中的财富,多达上千万混元天晶。
就算是六阶神王,也无法和他相比。
不愧是汤氏的少爷。
此外,汤氏七少身上还有三样保命底牌,分别是两种提速类的秘宝,以及一种护身秘宝,都是价值不菲。
两样提速类的秘宝,苏醒分别给了贺曈和隗嗣,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快的速度,是远遁逃离的利器。
至于他自己,因为可以催动空间力量,倒是不太需要。
一个空间传送,便是至少十万里距离,不是那些秘宝能够相提并论的。
苏醒将那些秘宝研究了一番,大致便是了解的,秘宝的效用。
相比之下,天授神器完美无瑕,但秘宝存在着诸多缺陷,可它们在某一方面的用途,又可以被发挥到极致。
比如速度类的秘宝,没有丝毫杀伤力,却可以在短时间里,爆发出超乎寻常的速度。
总体来说,虽然用途单一,却是剑走偏锋,的确可以在关键时刻,当做非常重要的保命底牌来用。
贺曈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汤氏七少,她分明看上去非常娇小,却让汤氏七少有一种被恶虎盯上的感觉,下意识目光轻颤了一下。
“你们两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附近探查一番。”苏醒丢下一句话,便是身影一闪,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他这一离开,贺曈便再没人可以压制,顿时眼里凶光大盛,虎视眈眈的盯着汤氏七少。
“贺曈,你别乱来,老大留着他,肯定另有用途。”隗嗣急忙道。
“有个屁的用途,还不如被我吃了更好。”贺曈无所谓的道。
“贺曈,你不能再吃人了,老大说过,禁止你再吃人,否则很可能继续将你关押起来。”隗嗣急忙道,并且挡在了汤氏七少的身前。
“滚开!”
贺曈翻手间,一片火云涌现,隗嗣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身体撞击在一片山峦中,顿时间,山峦粉碎,扬起漫天烟尘。
“你……你想干什么?”
汤氏七少见贺曈气息暴涨,身后浮现火焰巨熊的身影,整个人宛若凶恶狰狞的魔头一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身边没有护卫,孤身落入苏醒手中,心境本就絮乱。
一直缄默不言,就是不想露出任何破绽。
但到了这一刻,他担心自己再不开口,这辈子也就真的没机会开口了。
“干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人了吗?如果不是打不过洛青那个混蛋,我连他也吃了。”
贺曈无所谓的摇摇头,挥手间,道:“小熊,这家伙天资不错,咱们可以大饱口福啦!”
“你……”
“洛青,你去哪里了?”
“你不是要拿我换取财富吗?你再不出来,可就没机会了。”
汤氏七少紧张的大喊了起来。
这般模样,与当初在毒瘴天林,第一次被苏醒囚禁的时候,可谓是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汤氏七少,骨子里满是疯狂,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一副宁愿自爆,也要杀了贺之唤的样子。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悠悠的声音响起,苏醒的身影迈步自虚空中走出。
如此同时,隗嗣也是重新飞了回来。
贺曈浑身可怕的气息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望着苏醒说道:“怎么样,我这演技不错吧!”
“厉害!”苏醒笑道。
“你……你们……”汤氏七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他露出胆怯、恐惧的一面。
“我们的演技再好,也好不过你啊!当初在毒瘴天林的时候,可是连我也被你骗了。”苏醒盯了一眼汤氏七少,平淡的开口。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汤氏七少的自爆,必然也只是做做样子,之所以有恃无恐,一是因为鳌七和蛇八就在不远处。
二则是他身上持有秘宝,就算被苏醒囚禁,一时片刻也并不会有样。
而如今却是不同了,他孤身一人,又身无长物,陷入绝境,稍微演上一出戏,便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