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涌进华夏驻英大使馆的会客厅,林谦和刘晨光坐在主位上,其余人则分散的随意落坐。
“林理事长家是哪里的啊?”
“口音有点耳熟啊。”
刘晨光望着林谦,嘴里笑呵呵地询问道。
“我家是滨城的。”
林谦笑着回应道。
“诶哟!”
“那这不是巧了吗?”
“我刚刚就觉得你的口音听着耳熟,没想到竟然是滨城的老乡啊!”
刘晨光突然拍了下大腿,随即朗声笑着说道。
“刘特使家也是滨城的?”
林谦眼睛微亮,面露些许惊讶的表情。
“是啊。”
“我是土生土长的滨城人,我在那里生活了15年,后来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我跟着父母去了燕京,但当时我的祖父和祖母还都健在,我们逢年过节倒是也经常回去看看。”
“不过自从我的祖父祖母去世后,再加上我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年居住国外,至今我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到滨城再去看一看了。”
说到这,刘晨光叹了口气,语气稍显唏嘘。
喝着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林谦和刘晨光就这样寒暄了片刻。
“刘特使,此次前来,我是有事相求的。”
一杯热茶喝完,林谦抬手瞧了眼时间,他没再继续和刘晨光闲叙,转而说起了正事。
“林理事长,你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们领事馆能帮得上的,我们必定不会推辞。”
刘晨光闻言,还没等林谦这面说是什么事情呢,他便已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刘特使,我回国后,我想将圆明园龙首捐献给咱们的国家博物馆。”
林谦将他心里早已经做好的决定,突然宣布了出来。
就在林谦这句话说出口后,原本有些嘈杂的会客厅倏然一静,所有人全都下意识地望向了林谦这里。
“林理事长,你是认真的?”
刘晨光面色变得稍稍郑重了许多,他向着林谦再度确认道。
“刘特使,我决定将圆明园龙首捐献给咱们的国家博物馆,此事是我深思熟虑考虑过的,我非常的认真,此话绝非是我随便说说的。”
林谦眼神诚恳,言语间满是真挚。
“林理事长……”
“我代表华夏驻英大使馆全体工作人员,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刘晨光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竟然满脸肃穆地向着林谦缓缓鞠了一躬。
林谦看到刘晨光竟然做出如此举动,他连忙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上前将刘晨光给扶住了。
“刘特使!”
“万万不可!”
“我想任何一个身在海外的华夏人,如果面临与我今天同样的处境,他都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的,假若今天拍下圆明园龙首的不是我,而是张瑞敏老先生,我想他也会选择将圆明园龙首捐出去的。”
林谦搀扶着刘晨光,言辞中充满了恳切。
“不管怎么说,你的这个决定,都是值得敬佩的。”
“因为是你从拍卖台上将这件国宝从倭国人的手里夺下来的也是你自己出资付的钱,如果你今天选择将这件国宝作为个人藏品收藏起来,大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但你今天选择将这件国宝无偿捐献给国家,那么你这种行为就是值得尊敬的!”
刘晨光很是执着,眼神中也满是坚定。
“好好好……”
“刘特使,您的这份敬佩我收下了,咱们坐下来接着聊。”
面对着刘晨光的坚持,林谦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只能顺着刘晨光的话应了下来,待刘晨光重新坐下后,林谦紧接着再度开口说道:“刘特使,因为我还有些事情打算在伦敦再多停留几天,而我刚刚拍下来的这三件藏品又都是价值不菲,我担心放在自己手里,容易惹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所以我想借用下咱们大使馆的密库将这三件藏品储存几天,你看可以吗?”
“嗯……”
“如果按照规章制度来说,非国家机密文件是不能入库的。”
“不过既然你打算将圆明园龙首捐献给国家,那么圆明园龙首便是国家财产,而圆明园龙首又是国宝,象征意义巨大,其地位应该是等同或高于如今储存在密库中的那些机密文件的,所以为圆明园龙首开一次密库,我想应该是不算违规的。”
刘晨光考虑了片刻,随即笑呵呵地回应道。
“刘特使,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了!”
林谦闻言,不禁面露些许喜色。
虽说有阿瑞斯等人在,那些敢铤而走险的亡命徒想要靠近林谦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一件事,但毕竟是在国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若是在伦敦内部任由阿瑞斯那些人接连大开杀戒,恐怕没过两天,鹰**情六处的人就要登门拜访了,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那些麻烦,林谦决定将圆明园龙首等三样东西存放在大使馆内。
华夏的驻英大使馆,代表的是华夏。
届时就算是那些亡命徒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是让他们冲击华夏驻英大使馆,他们绝对是不敢的。
毕竟若是敢这么做,那可就不仅仅是捋华夏的虎须了,还间接捋了鹰国的虎须。
一次性得罪当世五常之二,恐怕全世界都没有哪个人或是哪个组织能承受得住。
……
半小时后,将三件藏品成功储存在了华夏驻英大使馆的林谦等人重新登上了车子,向着今晚即将下榻的酒店驶去。
“你刚刚说在伦敦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所以要在伦敦再耽搁两天再回华夏,可是我们今天不是临时起意来的伦敦吗?”
途中,奥黛丽·阿诺特有点疑惑地向着林谦询问道。
“我确实是有事,不能立刻回国的。”
面对奥黛丽·阿诺特的询问,林谦扭头看向对方,嘴里笑吟吟地回应道。
“什么事啊?”
“很紧迫吗?”
奥黛丽·阿诺特仍旧是有点不解地询问道。
“倒不是很紧迫,因为这件事可以白天做,也可以晚上做,可以每天早晨做一做,也可以每天晚上做一做,可以在客厅做,也可以在厨房做。”
林谦向着奥黛丽·阿诺特靠了靠,唇角啜着些许坏笑地在其耳边悄声说道。
“呀!”
“你刚刚和刘特使说的事情,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奥黛丽·阿诺特此刻哪里还听不出来林谦的话中之意,她面颊泛上了些许红润,嘴里向着林谦轻嗔道。
“当然啦,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为的……”
“就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