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府陆陆续续出了些事,边氏觉得宅子不宁,许是冲撞了什么,请了个法师来布坛。
遣人来叫桃倾倾,桃倾倾佯装今日有事外出,与宋子深约好了。
翎儿不解的问她,她满不在乎:“不过是求心里安慰罢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况且是她梧桐苑搭的台子,我去不去都一样。”
初夏将近,就已热得不行,桃府花草繁茂,蛇虫多了不少。
桃倾倾怕蛇,只得每日几道的让翎儿她们泼洒硫磺粉,梅苑的树木也是一修再修,只剩些光秃秃的枝丫。
宋子深来过,只笑她胆小:“你呀,土匪窝都不怕,竟怕蛇?”
桃倾倾蹬鼻子上脸:“就是怕,那比得上我们的涂夫人胆子大啊?”
宋子深无奈:“你就只会对我耍嘴皮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今日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六王爷回来了,进宫述职去了,说晚些在涂府小聚,特让我来请你啊,三小姐。”
:“嗯?他终于回来了。”
:“是不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啊?”
桃倾倾微微点头:“真的有啊,子深你真聪明。”
一记白眼翻给了桃倾倾:“别扯了,我瞧那两个丫鬟怕是累赘,别带了吧。”
桃倾倾也点头:“翎儿,你去告诉她俩,好生洒扫硫磺粉。”
茴湘与俪兰也没怨言,面上极为顺承。
马车颠簸一路。
几月未见的慕余已从宫里出来,正在涂府外等着桃倾倾。
远远瞧见桃家的马车,不自禁又朝前走了两步。
桃倾倾今日是初见时的模样,一身鲜嫩的桃红,慕余已移不开视线。
恪守着礼仪,只远远行礼:“桃家妹妹。”
桃倾倾也回礼:“倾倾见过六王爷。”
宋子深见着木讷的两人:“走吧,进屋吧,别杵在门外了,不自在。”
果然,门一关上,慕余就自在了,巴巴的问:“倾倾,你的病可大好了?”
桃倾倾这才回想起上元节那场风寒,见他眼里的关切,桃倾倾急急答他:“早就好了,你别担心,你瘦了好多,南域很苦吧?”
慕余抬起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头发:“不苦,你在京都也不好过吧?”
桃倾倾故作淡定:“没有,我不愁吃不愁穿,没有什么忧心的,过得可好了,祖母还答应我,待及笄礼后让我回练城去。”
:“回练城去干嘛?他们还揪着你姨娘那件事呢?”
桃倾倾不知该如何说,只得辩解:“不是的,我自己也想去。”
慕余也很愧疚:“我这些日子且有得忙呢,怕也是无暇顾及你,你去练城也好,人情简单。”
涂府这个院子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在树下摆上一小方桌,实在是雅致啊。
喝酒伤身,今日几人慢悠悠的煮着茶,日子过得也快,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慕余这次一言未发,桃倾倾瞧着闷闷不乐的他:“若以后不能随心所欲的见面,那我们就写信吧。”
回到桃府的桃倾倾不知危险将至。
踏至梅苑的青石板时,不知从那儿窜起来一条毒蛇,稳稳的咬到了桃倾倾的手臂。
翎儿吓了一跳,叫着来人啊!
桃倾倾只觉眼前昏花,晕倒了过去。
待再恢复意识时,是在自己房中,翎儿将柳霜请来看诊。
屋子里乌泱泱挤着桃家老小。
桃倾倾没睁眼,只听见桃老太太焦急的问柳霜:“柳大夫,我孙女怎么样了?”
柳霜说道:“这蛇虽毒,但幸亏那丫鬟当机立断吸了些毒血出来,现在三小姐已无大碍。”
好歹是后宅的丫鬟,边氏也多嘴问:“那个婢子怎么样了?”连大夫也懒得称呼了。
柳霜接着宽慰:“无妨无妨,我已给她们吃了解毒的药丸,没什么大碍,天气渐热了,这屋前屋后的硫磺散多洒些,那些毒虫才不敢靠近。”
桃倾倾未睁眼,翎儿果真是护主的。
柳霜注意到桃倾倾已醒,赶忙赶人:“三小姐尚有余毒我还须排一排,你们在这里有所不便,夜也深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边氏早就巴不得赶紧走,随意对着俪兰安排:“也好,俪兰你好生照看着你主子。”
待人都散尽,柳霜又对着俪兰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先下去吧。”
俪兰听话下去。
待桃倾倾一睁眼,只见一旁是哭肿了眼睛的翎儿。
她立刻关怀的问道:“翎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翎儿哭得更大声:“我没事,小姐,多亏了茴湘给小姐吸出毒血。”
啊!?茴湘?桃倾倾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她在那儿?”
柳霜安抚着:“没事,东家你就别忧心了,你这屋前屋后都是硫磺散,怎还会有蛇进来院子呢?”
桃倾倾看了一眼门外:“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茴湘此举也是让我纳闷。”
翎儿说道:“怕不是苦肉计,那个时辰怎么那么巧,她偏生就在院里?”
桃倾倾摇摇头:“这种一着不慎就是性命之忧,柳霜,你方才诊脉时可有注意她体内有没有解药吊着?”
柳霜摇摇头:“没有,东家,而且听翎儿描述,她大呼救命,那婢子才来的,也不像是预谋,况且我听闻夫人梧桐苑对婢子容貌要求极高,那丫头的样子怕真是被赶出来的。”
桃倾倾陷入了沉思:“先这样吧,今日大家也累了,翎儿你去将厢房收拾出来,让柳大夫去住。”
桃倾倾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只牙印处微微泛黑,头晕眼花,并无其他不适,瞌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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