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找了一家最近的法餐厅。
入座之后,侍者就给他们每人都送上了一份菜单。
温修筠翻开一看:“一杯cat,一份甜菜根鲜果沙拉,一份海鲜汤,一份香煎f式鹅肝,一份烤羊排……”
几乎是同一时间,敖锐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一杯bsp;一份甜菜根鲜果沙拉,一份海鲜汤,一份香煎f式鹅肝……”
听见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温修筠抬头一看,发现敖锐泽也正抬起了头。
所以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想到这里,温修筠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菜单:“你来点吧。”
“好。”
敖锐泽没有拒绝,他重新说道:“两杯cat……两份炭烤小羊排,两份深海大明虾,两份巧克力慕斯蛋糕……”
温修筠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
虽然他也很喜欢吃巧克力慕斯蛋糕,但是他并不爱吃虾。
因为嫌剥起来太麻烦。
看来他和敖锐泽之间的默契还可以再培养培养。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之间还长着呢。
想到这里,他抿着的唇角瞬间就又松开了。
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到那两份深海大明虾上来了之后,敖锐泽会将两份虾全都端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如行云流水般剥好了一份,送到了他面前。
温修筠直接就愣了一下。
再然后,他周身的愉悦几乎化为实质。
他叉起一块虾肉放进嘴里,鲜甜q弹,这家f餐厅拿它当招牌菜是有理由的。
最主要的是,他之前说敖锐泽是肥水,果然没有说错。
见他似乎很喜欢吃的样子,敖锐泽随后将自己的那份也剥了出来,放到了温修筠面前:“喜欢吃就多吃点。”
温修筠忍不住又愣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的虾肉,唇角再也克制不住地扬了上去。
然后他也就真的不客气的又插起一块虾肉放进了嘴里。
他决定了。
从今天开始,深海大明虾就是他最爱吃的菜了。
吃完晚餐之后,电影也快要开始了。
电影院距离这家f餐厅并没有多远,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
看电影的事情是敖锐泽提出来的,所以电影自然也是他选的。
这是一部喜剧爱情片。
剧本不错,导演的功底更是不遑多让,所以影片一开始,电影院里的观众就被紧凑的剧情和密集的笑点逗得合不拢嘴。
敖锐泽和温修筠自然也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温修筠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以至于渐渐的,他都没办法将注意力全都放在电影上。
至于到底差点什么?
温修筠当然知道。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了前排那两对两手紧紧相握的情侣身上。
而此时此刻,敖锐泽的手就放在他的手边。
但是他的手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有把手伸出去。
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比较好。
而他和敖锐泽这才刚刚开始进入暧昧期,连男男朋友都不是,所以显然还没有到牵手这一步。
想到这里,他只能强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电影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突然又轻笑了一声。
关键是这会儿电影里,男主角正在祭奠他死去的爸,虽然他爸罪有应得,但笑点是真的没有。
也就在温修筠疑惑不已的时候,什么东西突然碰
到了他的手指。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覆盖在了他的手上。
那只大手的温度炙热到燎人,以至于温修筠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速度。
他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却一动不动。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敖锐泽的手又动了起来。
下一秒,两只手十指相扣。
也就在这一瞬间,温修筠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心跳也跳地更快了。
扑通,扑通,没完没了。
而他眼角的余光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和敖锐泽的手。
不过很快,温修筠就反应了过来。
温修筠:“……”
这家伙……这家伙真是急切。
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这样的在其他人眼中绝对算得上是骚扰的行为,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
甚至于直到现在,他的心跳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所以温修筠只能这样劝自己。
只是牵个手而已,其实也不算太急。
也正因为如此,他是彻底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看电影了,因为每隔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要看一看他和敖锐泽紧握的手。
直到电影散场。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的缘故,敖锐泽不得不松开了他的手。
温修筠的唇角瞬间就又抿住了。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家了。
虽然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房间只隔着一堵墙。
但是他们又看不到对方,所以隔着一堵墙,和隔着几万公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温修筠的唇角瞬间就抿得更紧了。
显然,刚才的十指相扣,带给他的喜悦,并不能抵消即将分开带给他的失望。
只是没想到的是,到了地下车库,敖锐泽却久久没有下车。
“嗯?”
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的温修筠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敖锐泽。
没想到敖锐泽也正在看他。
只见敖锐泽眼底满是笑意:“别的男生都有男朋友的腹肌摸,你想不想也有这个待遇?”
温修筠:“……”
温修筠的第一反应是,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下一秒,他就反应了过来。
男朋友?
这家伙……这家伙现在就开始以他的男朋友自居了吗?
还是那句话?
他们现在难道不是才刚刚进入暧昧阶段吗?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急。
这要是到了明天,他是不是就要自称是他的老攻了!
但是这些好像并不重要。
重要的,下一秒,敖锐泽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你没有反驳,看来是想了。”
温修筠:“……”
而后不等他反应过来,敖锐泽突然伸出手,把他从副驾驶上抱了起来。
紧跟着便是一阵失重感传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敖锐泽的大腿上了。
此刻他的鼻子离着敖锐泽的脸仅仅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吻上敖锐泽的唇角。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正按在了敖锐泽的胸膛上。
这家伙……这家伙……可是这家伙的胸肌的触感是真的好啊。
逼仄的空间,扑面而来的成年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最主要的是,掌心下的鼓胀,迫使温修筠的呼吸也瞬间急促了起来。
温修筠想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还想说,我明明什
么都没有说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敢不从命……”
然后他的目光径直往下看去,他伸出手,轻轻一挑,就挑开了一粒扣子。
只能说,有些东西,看着手感很好,但是只有摸起来才会知道,想象中的手感根本比不上实际上的分毫。
就这样,温修筠的手指一点点地勾勒着敖锐泽身上的弧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敖锐泽再配合不过,他也勉强尽了兴,心里却依旧有些不满足。
直到他眼角的余光偶然间扫过了敖锐泽的嘴唇。
然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温修筠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然后一点点的靠了过去。
就这样,他的嘴唇掠过敖锐泽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稳稳地贴在了敖锐泽的嘴唇上。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炙热,湿润。
然后他忍不住顶开了敖锐泽的唇瓣,想要探索更多。
再然后,敖锐泽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车子里的温度也随即越来越高……
温修筠想。
谁能想到,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是水火不容的‘仇人’呢?
可是现在,他们却背着所有人,躲在车子里,激烈的拥吻。
但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一会儿要和敖锐泽分开,他今天晚上应该也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至于他们的进展好像有点太快了……快就快吧,反正……他喜欢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轻喘着气,也忍不住搂上了敖锐泽的脖颈。
而奶团子这边,第一场测试已然拉开了序幕。
戊省柳市新开发区。
中年男人喝完最后一口啤酒之后,就直接拉着孙胜回了他自己家,然后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且不说孙胜当时是如何的震惊。
他反应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去找你的那个把你开除了的老东家,报仇去。”
中年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最主要的是,那家公司据说以前逼死过一个员工,所以现在还时不时地有闹鬼的小道消息传出来。
正好他不知道去哪儿搜寻孤魂野鬼。
也就在这个时候,孙胜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他的上司打来的,目的是让他尽快赶到警察局,因为城南出了命案。
一个女大学生被奸/杀之后,抛尸在了南郊的一座大山里。
挂断电话,孙胜直接转头看向了中年男人:“我先回警察局,忙完之后,我再回来陪你去那家公司。”
“好。”
中年男人直接点了点头。
反正据说鬼都是晚上才出来。
孙胜当即赶回了警察局。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进门,就被告知,案子已经破了。
孙胜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他今天应该是不用加班了。
死者也能瞑目了。
他随口问道:“凶手是谁?”
哪知道听见这话,被他搭话的同事的脸瞬间就绿了。
“是几个富二代高中生,喝多了,就想找点刺激……”
“他们本来以为他们把尸体扔的那么远,就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当天晚上正好有几个人在那座山上露营。”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把案子破了的主要原因。
“高中生?”
孙胜的眉头瞬间就又皱了起来。
还是几个富二
代。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被他搭话的同事就说道:“他们前脚被抓,后脚他们的律师就带着他们有精神病的鉴定书赶到了。”
孙胜的脸也黑了,他算了算:“这么说,那几个高中生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坐就会被放出去了。”
那个被他搭话的同事:“可不是。”
“而且你知道吗,受害者今年也才十九岁,她家特别穷,她能读到大学,全靠她妈去卖血还有村里的一些村民的帮扶,现在她没了……”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个被他搭话的同事:“受害者的家属到了。”
孙胜走出去一看,正好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婆子一边捶足顿胸,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的场景。
“团团……团团……”
“我对不起你啊,要是我没有说我想吃你们学校的炒土豆片了了,你也就不会大晚上的回来,也就不会出事了……”
可想而知,要是她知道杀害了她女儿的凶手最后会逍遥法外,她又会做出些什么事?
不行。
他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直接亮了。
而后他直接走到了角落里,拿出手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中年男人。
“无耻。”
中年男人毫不犹豫道:“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先办这件案子。”
另一边,大扬,礼省云市城中村。
中年女人第一时间叫来了邻居家的女孩,请她帮忙送她去火车站。
她要回家。
她要回大山。
她要为过去的自己讨回公道。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们刚一出城中村,就遇到了一个瞎了一只眼还瘸着一条腿的乞丐向他们乞讨。
邻居家的女孩于心不忍,就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来,想要给他一些钱。
哪知道那一秒,她就被那个小孩抓住了衣角。
只听他哭着说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邻居家的女孩直接就懵了。
而那个小孩反而更急了:“救我,求求你,我是被拐卖的,我的眼睛和腿都是拐卖我的人弄坏的,他们逼着我们出来乞讨……”
邻居家反而更懵了。
她没想到她居然会碰到传说中的专门拐卖孩子做乞丐的犯罪团伙。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个老婆子似乎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正要叫住邻居家的女孩的中年女人慢慢地刹住了身下的轮椅……
……
w国,k城。
就在今天上午,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利用那方官印,堂而皇之地从囚禁他的庄园里走了出来。
而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上了他硕果仅存的几名下属。
再然后,他就被告知,隔壁f城刚刚爆发了一场洪灾,不少居民现在还被困在洪水中。
年轻男人直接就笑了。
他自言自语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场考验……”
所以他应该怎么选,还用得着说吗?
然后是,y国l城,大扬边省,大扬京城……
于是当天晚上,几十个身处世界各地的普通人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了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人。
他/她神情严肃,声音凛冽:“我乃酆都地府正七品按察使,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扑通一声。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些普通人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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