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省发现了一个候选人?”
消息传到京城,整个大扬上层全都被惊动了。
“资料呢,他的资料呢?”
正在洗澡的大扬总统甚至顾不上把剩下的一半胡子剃完,直接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闯进了会议室里。
他的秘书当即就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他面前。
他翻开那份文件一看,脸上的神情却慢慢地消失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他放下文件,发现其他人的神情也都跟他如出一辙。
“和之前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上报的那七位善人相比,这一位,好像有点……逊色。”
他已经很委婉了。
所以,会不会是陈道长弄错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长阳子老祖。
长阳子老祖只说道:“陈阳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且他说,这位叶锐泽周身的功德金光几乎凝为实质,所以他应该没有判断错。”
“这位叶善人……可能只是比较特立独行。”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
总统却还是有些迟疑:“要不还是再看看吧。”
在这样的大事面前,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也好。”
众人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激动。
另一边,敖锐泽和温修筠吃完烤肉,又去游乐场玩了一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下了车,看着温修筠抱着他之前在游乐场玩气/枪赢到的皮卡丘大玩偶爱不释手的样子,敖锐泽忍不住就又把他压在了车门上。
隔着皮卡丘的两只耳朵,温修筠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敖锐泽觉得自己好像不需要说什么了。
所以他直接亲了上去。
“唔!”
温修筠忍不住松开了手中的玩偶,抓紧了敖锐泽的衣服。
好在玩偶被他们夹在中间,没有掉下去。
直到楼梯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温修筠连忙推开了敖锐泽。
所以那个玩偶最终还是掉在了地上。
来的可不正是温家的保安:“你好,有人吗?”
看到敖锐泽和温修筠之后,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少爷,二少爷。”
“我刚才看到有车子开进来,但是一直不见人上去,担心出了什么事,就下来看看。”
“嗯,辛苦了。”
敖锐泽只能这么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
保安当即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先上去了。”
敖锐泽:“好的。”
等到保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楼梯间里,敖锐泽这才转头看向了温修筠。
温修筠已经把掉在地上的玩偶捡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角:“或许我们应该搬出去住了。”
要不然他们不仅得躲着温父温母,随便什么人弄出一点动静来都能吓他们一跳。
就比如,今天早上敖锐泽想吻他的时候,也只能把他拉进书房里,然后压在房门上亲。
天知道当时温母和温父从走廊上路过的时候,他的心跳跳得有多快。
虽然当时他心里免不了升起了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敖锐泽点了点头:“那就搬出去住吧。”
而后他眉头一挑:“不过你恐怕得先收留我一段时间。”
别忘了,他从叶锐泽那里继承来的那套别墅已经被特务处的人拆了,而且政府的补偿也还没有下来。
温修筠:“……”
如果敖锐泽只是他的干弟弟的话,那他收留他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耐不住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
所以他现在要是带敖锐泽回家去住,那不就是……同居吗?
明明他们已经放慢了速度了,怎么进度还是这么快。
不过,干哥哥什么的……
想到这里,温修筠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三分,连带着目光也跟着飘忽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温修筠就先找到了温母,告诉了她,他准备回去住的事情。
温母脸上瞬间升起一抹失落:“这么快就搬回去住了。”
温修筠见状,当即解释道:“因为我最近比较忙,我的住处离公司比较近,所以方便一点。”
温修筠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温母想不多想都难了。
因为从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到温修筠的公司,比从温修筠的住处到他的公司,拢共也就多出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五分钟的时间算长吗?
所以温修筠肯定不是因为图方便,所以想要回去住。
他肯定是觉得他已经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已经能够把他们都糊弄住了,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
但是温母能怎么办?
她只能先点了点头:“那好吧。”
看着温修筠虽然极度克制,但还是冒了出来的喜悦神情,温母的心顿时就更沉了。
不行。
她必须得马上做点什么,以挽救他们这岌岌可危的家庭。
于是当天上午,正在上班的敖锐泽突然就接到了温母打来的电话,说是让他赶紧回来,她做了一点油焖大虾,让他给温修筠送点过去。
敖锐泽:“……”
早上的时候,温母还叮嘱他要好好上班。
结果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她就自己打电话过来让他翘班?
但是敖锐泽当然不会拒绝:“我马上回来。”
温母不免松了一口气。
敖锐泽肯配合就好。
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消除一些修筠的芥蒂了吧。
温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为了这个家庭的和谐,她真是操碎了心。
可想而知,看到敖锐泽过来,温修筠有多惊喜。
毕竟他今天一个上午都没能好好的工作。
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几天敖锐泽就会找借口搬到他家来住的事情。
只是顾忌着这里是公司,所以他还是克制住了:“你怎么来了?”
敖锐泽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把门一反锁,然后把饭盒往办公桌上一放,直接就把温修筠搂进了怀里。
“想你了。”
温修筠:“……”
温修筠还能说什么呢!
他甚至忍不住主动抬头在敖锐泽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然后他可不就直接被敖锐泽搂紧了腰,放在了办公桌上。
毕竟敖锐泽可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再然后,就直接进入了和谐流程。
当然了,如果敖锐泽‘吃完饭’之后,回到温家所在的别墅区的时候,没有撞到一群飙车党,而且那群飙车党没有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他面前就好了。
为首的跑车的车窗很快就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脸。
“哟,这不是温锐泽温大少爷吗?”
听见这话,旁边的瘦猴模样的人一脸嘲讽道:“傅少,您忘了,他早就不姓温了,他现在姓叶,因为他只是个抱错的假少爷而已。”
“是哦。”
傅德邦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
“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然后他才又看向敖锐泽:“对不住啊,叶大少……不对,现在也不能再称呼你为大少了,因为你父母好像只是个在路边摆摊卖麻辣烫的,可不能糟蹋了大少这个词,”
“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敖锐泽扫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可不都住在这个别墅区。
其中傅德邦是做物流的傅家的老三,傅家和温家没什么恩怨,不过傅德邦却和叶锐泽不怎么对付。
这大概是傅家孩子多,傅德邦却属于不被重视的那一批,因为他虽然是婚生子,但是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且他爸他妈还有一大堆的私生子天天想着上位。
和他相比,叶锐泽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温父温母感情几十年如一日,就算他也是一堆烂泥,温父温母都铆足了劲想要把他扶上去。
所以傅德邦能不眼红吗?
最主要的是,他旁边的那个瘦猴周聪没少挑唆他。
周家也是做医药的,和温家是死对头。
敖锐泽对这些纨绔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感兴趣,所以他抬脚就继续往前走去。
傅德邦等人顿时就笑不下去了,甚至觉得不是一般的憋屈。
周聪见状,直接一踩油门,把傅德邦送到了敖锐泽身边。
傅德邦:“怎么着?”
“离开了温家,脾气反而更大了?”
然后他才‘恍然大悟’:“也是,就算你不是温家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
“但是耐不住温先生和温太太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呀,所以就连温家的亲生儿子也得躲着你的锋芒——明明人真少爷温修筠都已经认祖归宗了,却只能继续守着自己的小破公司,不能踏进温氏半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傅德邦的眼睛都红了。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终于停了下来。
傅德邦当即露出了一丝得意。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敖锐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说道:“看在你们家老爷子一辈子教书育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做人要善良,眼睛要擦亮,这样说不定能少挨点社会的毒打。”
说完,他就又继续往前走了。
可想而知,听见这话,傅德邦有多愤怒。
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车子跟上去。
他当即转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周聪:“怎么回事?”
周聪也没办法:“大少,再往前就到温家了,温家的那两位不知道在不在家。”
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同辈人面前耀耀武,扬扬威,但是舞到长辈面前去,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果不其然,傅德邦的脸僵住了。
不等傅德邦发火,周聪就又说道:“不过叶锐泽油盐不进,温修筠肯定不甘心啊……”
傅德邦的眼睛当即就亮了:“没错。”
“我们现在就去找温修筠……”
他非得帮温修筠把温家抢过来,狠狠地杀一杀叶锐泽的威风不可。
周聪当即就打起了方向盘:“好。”
他就不信了,他废了这么多功夫,他还能挑不起温家内乱?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几乎是同一时间,浅市大学男生宿舍楼。
一个年轻男人一边打开电脑文档,一边说道:“让我来看看,今天晚上该处理谁的案子了。”
他定睛一看:“锅炉房陈大爷的……他儿子高烧住院,本来都已经快好了,结果第二天病情突然恶化了,三天后人就没了。”
“因为一家殡
仪馆的老板宣称他儿子以前帮过他,所以愿意以成本价帮他安葬他儿子,他就把儿子的丧事交给了那家殡仪馆。”
“没想到他儿子被送去火化的时候,他因为太过悲痛,忍不住抱着他儿子的遗体大哭了起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见了,直接就过来想要拉开他,拉扯之中,他隐约看到了他儿子的小腹上有一道伤口,但是当时在场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说他看错了,又说吉时快要被耽误了,所以他当时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接让他们把他儿子推进了焚化炉。”
“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去查了那家殡仪馆,结果发现那家殡仪馆的老板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他儿子不可能救过他,”
“所以他怀疑,他儿子的什么器官被人偷了。”
“甚至于他儿子的死都有可能是医院故意造成的。”
“他第一时间报了案,可是因为他的儿子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警察最终也没有查出实质性的证据。”
“他去医院去闹,结果反而被医院告上了法庭,赔了医院好几万。”
年轻男人忍不住眯起了双眼:“那家医院是西园私人医院,老板是周振医……”
他当即说道:“来啊,去把西园私人医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周家的直系全都抓回来。”
只见他身后突然出现了十几个孤魂野鬼:“是,大人。”
“什么,浅市周家的人去参加他们家的新医院开业仪式的时候,遭遇了一场连环车祸,死了大半?之前在帝江别墅区嘲讽过叶锐泽的周聪也残了?”
京城总统府,会议室里,总统忍不住惊呼出声。
“错不了了,叶锐泽绝对就是其中一个候选人。”
长阳子老祖拍板道。
而且能把公报私仇的事情做的这么漂亮,这位大善人显然不仅心地善良,还有勇有谋,这不正是一个非常好的效忠对象吗?
总统当即说道:“我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接触他……”
于是第二天早上,敖锐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傅家老爷子拎着鼻青脸肿的傅德邦敲门而进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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