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华懒得搭理费姨娘,这就是一个不知足的,想要丰衣足食,又不想付出,只想着如何拿人家的,偷人家的,拿了,偷了,还要骂人家,恨人家,真是一个人渣。
何英华转头看向了乔多力,乔多力忙对何英华说:“四姑娘,我虽然离开了何家,可是,我本身就是苏城人。这几年何家发生的事情,苏城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一些。我知道何家现在都是你当家,你就开恩放了我们吧。”
“我们是拿了何家的钱财,可是我们也没有全部都拿啊,我们拿了也没有花销,都买了宅子,田地了。您把这些都还拿回去,这几年海贸生意好,榕叶城的铺面,田地都有涨价,你们绝对不赔本,说不定还能赚钱呢。还有我那个珠宝楼,虽然大部分都是拿你们家宝藏里面的首饰头面出来卖。可是,因为你们家藏宝里面的珠宝都是质量最上层的,所以,很快打响了名气,后来,我随便进货,搞一点,都能赚钱。你们也都拿去吧。不会赔钱的。求你们放过我和阿荣吧。我们远走他方,绝对不再打扰何家。”
何英华冷笑一声:“我放过你们?你们把我们家上千万两的藏宝,弄的我们一分都得不到,还惹了一身骚,我怎么放过你们?再说了,抓你们的是我们何家吗?谁抓了你,你让谁放你们吧。”
乔多力愁眉苦脸,一张英挺俊俏的脸皱成了一团。费姨娘就是见不得乔多力发愁,她安慰道:“力哥不要求他们,你也不要怕,不管是谁抓了我们,都越不过康王府去。放心,一切都有我大哥。我大哥一定会想法子救我们的。”
乔多力听了心情好了一点。
何英华冷哼一声:“你们说的是费公公吧。费公公是康王身边十分得脸的人。”
费姨娘立刻眉开眼笑:“对,费公公就是我大哥,怎么样,怕了吧?力哥,看,何家人也不敢得罪我大哥。”
何英华都被气笑了:“是,你哥哥是一个公公,我们何家不敢得罪。你忘记,我大姐姐如今已经是德妃娘娘了?我大姐姐见到康王妃是要称呼一声婶娘。可是,犯得着称呼康王一个太监吗?不管是什么的脸的公公,都是一个奴婢而已。”
这一句话,使得费姨娘的笑脸皲裂了。这还真的是,不管多么的脸的奴仆,始终都是奴仆。
何英华继续打击费姨娘:“你们以为这一次如果我们没有认出来你们,你们就能逍遥法外,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跟你们说,不要做梦了。康王府现在罩着你们是因为我们家三个宝库,你们只开启了第一个。而且,第一个偏偏又都是不好变现的头面首饰珠宝。没有法子,康王府就利用你们,在榕叶城,一方面继续取出来宝藏,一方面则是让你们开一个铺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把那些头面首饰珠宝变现。等到这些珠宝都变现了,等到所有的宝藏都取出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们夫妻两个没有了利用价值,还知道康王府吞下我们何家宝藏的秘密,甚至还占据了十几万两银子甚至是几十万两银子,这些康王府早就看成是他们家的。他们回允许你们占据?到时候,无论是为了灭口,还是为了把你们手里这些银子拿回去,你们夫妻的命运都只有一个死字。当然了,你们又想要你们大哥救你们。你们忘记了,他不过是康王府的一个太监。主子想要处置他甚至连借口都不用。倒茶太烫了,都能把他杖毙。过后,不过是被说一声残暴而已,算的了什么?”
何英华这么一番话,说得费姨娘夫妻两个心如死灰,费姨娘不敢听,她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最是聪明,他一定有法子,康王府不会这样对待我们的。”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心里他们已经信了。因为跟康王府打交道已经一两年了,康王府什么作风,他们也心知肚明。
乔多力忍不住哭出来:“阿荣
,都是我没用,我不能给你好生活,逼得我们两个去打宝藏的主意。都是我没用啊。”
费姨娘努力伸手去摸乔多力的脸,可是她的手被伽住了,哪里能伸得出:“力哥,是我不好,是我过不了贫寒的日子。你娘不让我进门,说的那些话是对的。她说,我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跟着我你会有祸患。果然,让她老人家说对了。力哥,都是我害了你。”
何英华冷冷一笑,不想搭理这一对夫妻。她转头对大哥说:“这乔母倒是一个明事理的。这样的姨娘,只能当姨娘,是当不了正室夫人的。谁娶了这样的人回家,祸患就不远了。算了,我们不要理会他们了。反正他们什么下场,我们也决定不了。我们回去吧。”
何明耀点点头,兄妹两个走了。他们走出舱门,仿佛还能听到那夫妻两个哭的声音。心情自然也跟着有些沉重。
两个人不自觉的走到了甲板上。如今,正是太阳要下山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点点金鳞闪耀,如同到了一片宝山里面,到处都是金光闪闪,到处都是美景如画。看到这壮阔的景象,两个人心中也轻松一些。
何英华对哥哥说:“我们家这些姨娘,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些年,我们也见过了她们各种各样的下场。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们家没有姨娘,家里也能少一些是非。少做一些孽。”
何明耀苦笑一下说:“费姨娘刚刚说的有一些道理。她在我们何家真的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虽然我们锦衣玉食的供养她,可是她过得一点都不幸福。不说费姨娘,不说苏姨娘她们。就说我姨娘吧。她倒是一直都规规矩矩,深得父亲的敬重,还生了我和二妹妹两个。甚至,父亲还让她帮着母亲管家。这样的信重她,她就心悦父亲了吗?没有。”
何英华吃了一惊,怎么大哥这样说自己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