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继续说着:“这个神秘的人,我们一直都没有见过。只是他通过我们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们传话过来,他们神通广大,不但在我们每个宫里都有人,在坤宁宫里居然也有人。我们震惊之余,哪里想那么多,自然是把东西给了她们,听从她们的安排。果然,皇后娘娘就难产去了。”
皇帝急忙问:“那神秘人呢?他到底是谁?”
淑妃反问道:“皇上,太后娘娘,你们能饶过三位皇子的性命吗?”
皇帝闭上嘴。太后说:“本宫可以保证,本宫的三位皇子都能保住性命,只是他们罪孽深重,圈禁是免不了的。”
淑妃叹息一声说:“谢太后娘娘,可是,皇孙们呢?”
太后目光凌厉:“淑妃,你不要得寸进尺。”
淑妃冷冷一笑说:“难道太后娘娘不好奇?当年我们怎么办成了谋害皇后娘娘的大事?怎么办成现在这桩谋逆的大事?”
太后和皇上对视一眼,果然这里面有联系。
太后说:“来人,把惠妃,淑妃,丽妃,良贵妃四个带到慈宁宫去。皇帝,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
说完,太后走了。
看到这里,一直都胆战心惊的何英华忙告退。皇帝准了。
白莹把大殿上的重臣们救治好了之后,也告退了。皇帝看着披头散发的白莹,一时间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只能摆手,让她去了太后宫里。
这边,皇帝等闲杂人等都走了,对恢复过来的重臣们下了一道道指令。
京城各处机构都运转过来。三位谋反的皇子都被抓住了,圈禁在宗人府。乱兵被看管起来,西山大营,京城兵马司接管了京城的防务,很快就平定了乱民和乱兵。
一切恢复正常起来。
三天之后,京城甚至又恢复了各种商业活动,不过,一切明显看起来没有以前繁华,很多大臣家里依然闭门不出。有些是跟随乱军做了恶,现在怕秋后算账。有些是遭了乱民和乱兵的围攻,家里或者丢失财物或者是损失房子,甚至有死了人,正在抚恤发丧的。
何英华所在的衙门,也受到攻击,她和工部尚书一起做了很多抚恤,修补的工作。忙完之后,还到卫家走了一遍。卫家倒是没有什么,他们早有准备,亲兵防守十分得力,就是外墙需要修补。这倒不是难事。倒是蒋老夫人那边和二房瑟瑟发抖,他们也知道东窗事发,有可能不保,早就来求见梁氏了。梁氏也不客气,直接把二房和老夫人的人手都看管起来等候发落。
何英华看到小姑子和婆婆安排妥帖。也撩开手,回去安排自己家的事情。公主府受到攻打,虽然没有被贼人打进来,也有受伤的需要抚恤,墙屋什么的要修补粉刷。何明扬他们都回来了。何明扬忙的人仰马翻,乔疏影就招了工匠,同时修补何家大房,二房,三房损伤的房舍。
何家这边忙碌着。宫里也是一片忙碌。
太后把皇帝叫了来,对皇帝说:“皇帝,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吧。”
皇帝有些苦恼:“母后,朕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太后叹息一声说:“你打小就是在宫里长大,跟着本宫也见识了不少的刀光剑影,怎么还不明白。这世上,就没有女人是不妒忌的。除非,她不爱着你。皇后是一个好的。她处处出色。你又十分爱重她。本来,你们两个好好的,这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她大概早就给你生了几个嫡子了。她也不会早逝,大公主也不会失去娘亲。你也不会经历这些事情。朝堂上的事情,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掣肘。可是你呢?”
“打小就喜欢美女,见一个爱一个。你和荣妃打小青梅竹马,知道荣妃对你一往情深,如果你娶了荣妃也就罢了。可是,你只是喜欢她,不忍心她失望,所以纳了她进府邸。你爱着皇后。可是你放不下跟荣妃打小的情分,喜欢惠妃的妩媚,喜欢淑妃的书香气质,喜欢丽妃的艳丽颜色,这一次次的伤了皇后的心。皇后第一胎又没有生皇子。眼看着皇长子,二皇子先后出生。她只有一个大公主。眼看着年纪渐渐要大了,新进宫年轻貌美的丽妃又宠冠后宫,荣妃甚至还怀了男胎。你说,她会怎么办?她没有嫡子,那她只能做一个贤良人。抚育皇子们,反正,皇子们都要尊重嫡母的。可是,后来,她有了皇子,皇子马上就要生了。女人啊,为母则强,她为了她的皇子着想,必然要想法子出掉荣妃的孩子,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至于丽妃,她更不能容忍分走她宠爱的人。”
“结果呢,在神秘人的牵线下,几个妃子们一起出手对付了皇后。导致皇后香消玉殒。皇上你还不吸取教训?”
“这后来,因为这几个嫔妃手上沾了皇后的血,被神秘人捏住把柄,只能听神秘人的挑拨,一步步扶持自己的孩子夺嫡。这几年,你说说,因为三个皇子夺嫡的事情,耽误了多少朝政?”
皇帝不语。
太后继续说:“打从先皇的时候,世家坐大,先皇就想方设法的削弱世家们。可是你到是好,你最喜欢世家贵女。还见一个爱一个,把她们一个个弄进宫来。让她们一个个生了皇子,使得世家权势越发大了。对你的朝政多有掣肘,你这几年不难受吗?”
皇帝一脸的悔恨。
太后说:“这一次,神秘人联合惠妃,淑妃,丽妃,良贵妃一起,由良贵妃对你下毒,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带兵谋反。要是真的成了,我们大夏就亡了,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受到战乱之苦的天下百姓?”
皇帝想起来何英华说的她的梦。她梦里自己确实是突然死去,然后继位者把他的种种新政悉数废除,骄横奢靡,世家横行,百姓遭殃,最后天下大乱,揭竿而起,外族入侵,民不聊生,大夏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