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卿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越捷的出发点是因为关心她。
陈婉卿挪了一下身体,冲越捷笑了下,“哪儿有那么夸张,就是喝了点儿酒。”
越捷:“喝了点儿酒?一瓶龙舌兰、两瓶伏特加,空腹,你管这个叫只是喝了点儿酒?”
陈婉卿:“……”
要不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啊,八成是张经理那个狗腿子跟他说的。
“接下来你就好好在医院休息,什么时候把身体养好了再考虑工作的事儿。”越捷跟陈婉卿说,“我跟小张说过了,最近金樽的事儿都归他管。”
陈婉卿:“好好好,听你的,怕了你还不行。”
越捷见陈婉卿服软,脸色总算是有所好转,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弯腰,伸出手摸了摸陈婉卿的脑袋。
“不管遇见什么事儿,都别折腾自己的身体。”
越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陈婉卿的眼睛。
陈婉卿隐约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下意识抿了抿嘴唇。
越捷又说:“谁都不值得你拿身体开玩笑。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或者跟温小姐说。”
温禾时:“越总说得对,婉卿,你……”
“我真没事儿,你俩干嘛呀。”陈婉卿笑着打断温禾时,“我就是胃出血住个院,你俩搞得我是为了男人殉情自杀似的,我有那么没出息吗?”
越捷跟温禾时对视了一眼,淡淡道:“宋小少爷和安乐订婚的新闻,我看到了。”
陈婉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越捷看到陈婉卿的反应后笑了笑,他转身走到桌前,打开保温盒,盛了一碗汤给陈婉卿,“喝点儿汤。”
陈婉卿接过来,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敷衍地喝着。
越捷看见陈婉卿吃东西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过了会儿,越捷又问:“宋小少爷跟你解释过吗?”
陈婉卿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跟我解释什么?”
越捷:“他和安乐订婚的事儿,难道不需要给你一个解释?”
陈婉卿:“不需要啊,我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他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完全没必要。”
越捷:“他不解释你就不问?”
陈婉卿:“我为什么要问?”
越捷看着她,不说话。
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嘴硬。
陈婉卿:“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想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我求之不得。”
温禾时听见陈婉卿嘴硬,长叹了一口气。
越捷听见这声叹息之后,回头跟温禾时对视了一眼。
虽然不太熟,但在这件事儿上,他俩对视了一眼,就看懂了彼此的眼神。
………
越捷的行程安排很紧张,在医院陪了陈婉卿一会儿就要走了。
陈婉卿在输液没办法送人,于是温禾时便将越捷送了出去。
来到楼道之后,越捷对温禾时说:“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温禾时:“您太客气了,婉卿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的。”
越捷:“宋家那边……”
温禾时:“让她自己处理吧,她现在不太想提这件事情,我们就尽量不提。”
越捷:“嗯,我是怕她再吃亏受伤。”
毕竟,陈婉卿之前已经在宋炎成那边栽过跟头了。
“对了,我听她说你们注册了公司?”越捷之前经常听陈婉卿提温禾时,他对温禾时这个晚辈印象也不错:“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好的,谢谢您。”温禾时将越捷送到了电梯口,跟他道别。
九月十五号,两周的军训终于结束了。
军训评选结束之后,正好赶上了周末。
简延光快憋死了,一散场就拉着宋宁昭去找徐御出去玩儿了。
宋宁昭过完生日之后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对,简延光问过他好几回,他都没回答过。
但简延光知道,这事儿铁定跟陈婉卿有关。
于是,简延光就提前跟徐御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带宋宁昭去金樽玩儿。
不管怎么说,先见了面再说。
有什么误会和矛盾,当面沟通沟通就好了。
实在不行……那就床上沟通。
反正宋宁昭很擅长这一套。
宋宁昭被简延光拖出校门,徐御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上车之后,宋宁昭仍然是面无表情,他扭头看向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简延光和徐御挤眉弄眼了几下之后,徐御很快发动了车子。
车开了几分钟,宋宁昭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他回头,冷声问:“去哪里?”
简延光被宋宁昭这一眼看得菊花一紧,但还得硬着头皮说:“还能哪儿,金樽呗。”
宋宁昭:“不去,路边停车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