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这画,寥寥几笔,却颇具神韵,青竹姐,有没有留意到,这画中女子这腿也和你一般修长,一个字,美。”
“难怪了,就说和公子之前带回来的不同呢!原来这不是我们大唐画师画的。”
青竹浅描淡写略过了自家公子后面的半句话。不能和公子说自己的腿,上次说了一次,他把玩自己的双腿玩了半宿,自己都困的眼皮打架,他却精神奕奕,爱不释手。
这种事青竹可不想再来一次,倒不是不愿意伺候公子,她是公子最早的侍女,其实自家公子的第一次就是在她身上破的。
当时自家公子也才快到十四岁,她则刚满十六,她清楚记得那是临近除夕一个雪夜,夜晚很冷,外面呼呼刮着冷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公子骗到床上,只说抱着相互取暖。
谁知暖着暖着,公子的手就老不规矩,在她身上乱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将自己给了公子,还疼的哭了。之后半个月自家公子每每晚上入睡,必拉着她,晚上还要起来几次,那一阵她都睡不足,也是公子心疼她,让她白日好好补觉,他自己却精神好的像春天的野猫一般。
此时青竹还清楚记得公子在那个雪夜汗流浃背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言犹在耳,如在昨日。
“青竹,你是本公子第一个女人,你只要不负本公子,本公子这一生绝不负你。”
那年他即将十四岁,那年她已经十六岁,此时公子都已经即将二十岁了,两人这些年可是没少互动,尤其冬日,公子最常让她伺候,每到雪夜,必然如此。
也总说起那年冬天雪夜的事,说当年年少,不知轻重。
公子重诺,这些年也确实没有亏待她,做着文荷苑的领队侍女,不出这个文荷苑,自己说的话,这里所有女子都得听着。
如此待遇,青竹已经极为满意,至于别的,公子就算愿意给,她也不敢要。这大概就是这个时代的等级森严,这个时代的不可逾矩,非人力所能改变。
他注定高高在上,她只是一个穷人家的苦命孩子,有幸进了驸马府,有幸进了文荷苑,有幸将自己身子给了公子,已经是她人生最大的幸福。她能给公子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身子了。
她又有什么不能伺候公子的,只是真让公子再把玩半宿她的双腿,青竹也确实受不了啊!
“公子,将这给小萝,小萝拿去烧了,这些波斯人就会胡闹,白种人真不知羞,羞!羞!羞!”
那里小萝忽然说了一句,就要交青竹手中的羊皮卷,青竹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就见自家公子早一把抢过。
薛绍却哪里会让小萝真烧这东西,这可是他从楼兰国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烧,怎么可能。
此时只拍了一把小萝屁股,拍的这丫头吃疼,斜了薛二公子一眼,白皙玉手揉着被薛绍拍过的地方,撅着嘴,一副委屈模样。
“哼,公子,打疼小萝了。”
“哦哦哦,这两年没在长安,这手上的力气有些拿捏不得,来,本公子给你揉揉。”
薛绍说着,就真的上手,这新罗婢,确实皮肤嫩的厉害,肤色好到极致,这手中感觉自是也好到极致,能被薛二公子看中的女子,又如何会差了。
“公子,这东西还是给小萝烧了吧!波斯人的东西,可不适合我们汉…唐人。”
小萝本想说汉人的,奈何她自己是新罗人,说这话就不合适了。不过她自小来了大唐,长在大唐,而且以后肯定也会生活在大唐,说自己是唐人,却是对的。
“烧了多可惜,这双修法,可让人登极乐天,中西合璧,扬长补短,圣人不也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孔夫子此时若是知道薛绍用他的话表达这个意思,估计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公子,这么羞耻的事,你还把孔夫子也拉扯进来了。”
那里青竹不觉好笑,忍不得说了一句。
“孔夫子也是人,你不知道他见了南子,也是走不动路的。”
“公子就会胡说,被那帮儒生听到,估计得当街拦下公子,好好讲到讲到。”
“本公子哪里会胡说,他们要拦下本公子讲到,本公子就用拳脚好好给他们讲到讲到。”
两个侍女皆掩唇而笑,自家公子向来如此,她们早已司空见惯。在讲道理这块,自家公子从未输过,每一次都是对手鼻青脸肿,跪地认错,那模样姿势,诚恳极了。
自家公子这可是将拳头大就是真理发挥到了极致,不过长安那群纨绔膏粱也是,就没一个经得住公子一顿拳脚的。
此时看两个侍女掩唇而笑,薛绍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青竹脸颊。
“你们俩去过醉春楼和妙音阁么?”
“我们哪里会去那种地方!”
“就是,那就不是女儿家去的地方。”
“也是,那你们肯定没见那里供奉的祖师爷像旁边的对联。”
“公子,那对联是什么,妓院的祖师爷又是谁?”
“听好了,上联是子曰食色,性也,下联是诗云君子好逑。至于她们的祖师爷,你们肯定认识,齐国名相管仲。”
“公子肯定瞎说!”
“对,小萝妹妹说的对。”
“哈哈,让你们平日里好好读书,偏偏不听,连这都不知道。”
“书里怎么会有这个?”
“就是,书里肯定没有这个,管仲那可是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名相,怎么可能是妓院的祖师爷。”
“有了怎么办?”
“有了,有了的话,小萝今晚任由公子差遣,做什么都行。”
青竹看了看小萝,看她咬牙模样,自己用手扯了扯自己腰间束带,又看了看自家公子。豁出去了,就不信书里还有这个。
一代名相怎么可能和妓院青楼扯上关系。不过青竹又有点隐隐不安,实在是和自家公子打赌,从来就没赢过,不是她没赢过,而是整个文荷苑的姐妹都没赢过。
青竹心里舒出一口气,又看了看那张羊皮卷,怕什么,输了就输了,大不了就是伺候自家公子罢了,又不是没伺候过,最多就是那羊皮卷上画的太过羞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