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这一群群前赴后继的玩意儿,忍不住问薛一鸣道:“那你说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薛一鸣盯着这群诡异的“船员”,说道:“他们确实是人,可是跟我们不是一个品种。他们是,鲛人!”
鲛人?
这时这群仿佛被揭穿身份的“船员”,不,是鲛人。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我们这群不是同类的“人”扑了过来。
“切记,时小弟,不能用咒法,咱们只能肉搏!”薛一鸣喊道。
我们在甲板上,被层层包围,一层又一层鲛人张着血盆大口,毫不畏死的向我们冲过来。
薛一鸣还好些,有那一身坚硬无比的龟壳,甚至敢与对方轰然对撞,一拳就是对着一拳,一脚便是对着一脚。我就难受多了,得躲着他们然后合计着双方的得失再考虑是否进攻,简直就像个精于算计、爱打小算盘的穷酸小娘一般。
这群鲛人,可真是比厉鬼更难对付啊!
看着薛一鸣酣畅淋漓的战斗着,我不禁羡慕不已,还能跑还能打多好!
突然,我灵机一动,六伏令不能用来打你们,我自己对自己用成不?
来吧,鲛人,让你们酸爽一下。
我开始手中结印,口中喃喃催动六伏令,不是伏妖令,而是伏魔令与伏尸令,都是增强自身实力的。
“阴阳玄理,八卦之形,伏灵除恶,此道悬精,青龙白虎,五脏玄冥,伏魔令,破!”我的肌肉开始短时间内迅速膨胀,一时间坚硬无比的肌肉,速度上也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一拳轰击在一名鲛人身上,将其直接打飞,我摸了摸自己的拳头,这样才对嘛!
这可还不算完,还有更惊喜的。
“阴阳玄理,八卦之形,乾坤正气,入我阴阳,青龙白虎,护我身旁。急急如律令。伏尸令,破!”我的手中开始出现真气化作的青龙剑和白虎盾,随着一只鲛人冲向了我,真气化作的青龙剑凝聚成型。
一剑斩去!直接斩作两段,就像是切萝卜一样。
薛一鸣看到了这残暴的一幕,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时小弟啊。你这孩子可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伏尸令,伏魔令,够收拾你们这群鲛人吗?
“船可以转向了!两个臭小子,还打上瘾了,想打回来跟老子打,现在快他娘的回来!再晚点你们跟那群个玩意儿住那破船上吧!”曹老头在对面的渔船上喊道,他显然是顾及全船人的安危,迟迟没有上这艘鬼船。
我嘟囔一声,“臭老头,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啊!”
鲛人似乎因为同伴被我斩作两段而极度愤怒,更加凶猛地冲向我们,我和薛一鸣不禁头疼不已。
照这个势头,从这艘船上冲到另一艘船上,再阻止这群鲛人登上我们的船,可是代价不小啊,那简直就是不死也得脱上个半层皮。
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是刚出舱门,在甲板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几乎是站成一个小圆圈内与鲛人战斗,不断的鲛人攻击我们,看样子是想把我和薛一鸣给耗死。
薛一鸣挠了挠头,此时我们两人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些鲛人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进攻,船舱里的鲛人陆陆续续地迅速从船舱中冲出舱外,到了甲板上先集聚在两船交界处,这是要彻底堵住我们的路。
这还不算,其余的鲛人开始继续顶我们的那艘渔船,试图去将两艘船的距离越拉越远。曹老头在船的对面只是干着急,却又因为整艘渔船上渔民和飞燕的安危无能为力。
“这群该死的玩意儿,智商还真是不低啊!”薛一鸣看到这一切怒骂道。
一剑劈开一名鲛人的坚硬外衣,我却突然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难道鲛人就是这副人的打扮?鲛人不是应该是人头鱼身?为什么穿着一身考古队员的衣服呢?
难道他们不是鲛人?
下一秒,这群鲛人就证明了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集聚在两船中间的鲛人开始张开血盆大口,“哇哇哇”的大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们意识到了可能是对身体精神打击性极大的超声。
我和薛一鸣听到了这令人振聋发聩的声音后,捂住耳朵。身形大乱,几乎无法站定。薛一鸣看到我几乎站不住了,叹了口气,拉起我的衣领直接二话不说冲向了…….船舱。
打了半天,得了,又回到船舱里面去了。
就这样,我们被追赶不停还乱叫不停的鲛人追杀着,那场面当真是十分狼狈。从中层仓库被追到了地下控制室,又被活生生地逼到了地下仓库门口。
薛一鸣和我站在地下仓库门口,门是关闭着的。看着赶来的鲛人,我们一咬牙,撞开仓库门直接冲了进去。
“噗”薛一鸣大叫一声。“谁能告诉我,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定睛看了看这似乎是仓库中的布置,整个屋里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地面上,都有一层绿色的、像是海螺一样的海生物,甚至有着油乎乎的触手,虽说极短,但是看上去不由得让人浑身发毛。
因为它们都在颤动,明显是活着的,看上去异常恶心。
背后鲛人的怒吼声依然没有停下,我们只好捏着鼻子向仓库的更深处而去。
地面上很潮湿,甚至可能是因为太过靠近海水的缘故,地面上已经有了一些能没过半个脚底的积水。积水很粘,应该是沉积了很久的缘故。
越往里走,鲛人的叫声似乎小了许多,但是我们依然觉得他们在跟着我们。
又越过了一个小门,那种难闻的气味和沉积的粘稠海水混杂着的不知名物质越来愈多,墙壁上净是些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海生物。我和薛一鸣这时候发现,那些不停追杀着我们的鲛人停了下来。
他们不追了,就是站在这个小门的门口,瞪着那双和人一般无二的没有生气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我们。
我和薛一鸣获得的了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仰头斜着看向窗外,我们的渔船似乎被这艘鬼船顶远了,甚至这艘鬼船已经偏离了我们那艘渔船的航线,到了天亮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这艘鬼船又会不会沉下去。
想到这些,我和薛一鸣不由得头疼不已。
我们想着思考些什么逃出的方法或者说是退路,然而,毫无头绪。
“咦?”我听到了薛一鸣的声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急忙向他看得方向看去,那是一本本与我们在上层船舱内看到的相似的笔记!
我急忙看了看这小内屋的桌子四周,发现陈旧无比的桌子上,竟然有着一本又一本的笔记。这些笔记与我们在中层船舱上看到的一样,与那陈旧的桌子及船舱中破败不堪的物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是十分崭新。我翻开了看了看,这才对这艘怪船算是有了些头绪。
原来,这艘船确实是一艘考古船,而不是什么鬼船,这些笔记,正是那些船上的船员生前写的一些考古笔记。
趁着那群聚集在门外的鲛人还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便拿起这些笔记开始快速浏览。不过还是防备着这群鲛人,毕竟这艘船实在是太奇怪了。
照理说,这艘考古船遇见海难,早就应该沉入海底,为何还会浮在海面上迟迟不沉下去。那些死去的船员呢?眼前的这些奇怪的“船员”,我们断定绝对不是那群曾经的船员,即使他们穿着那些考古队员的衣服也不能掩盖他们的身份。
《山海经》的传说中记载了鲛人这种生物存在于深海中,不仅有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更是脾气暴躁,凶残可怕。他们的超声更是令靠近他们的人吃到不少苦头。
我曾经还以为这些只是书上的东西,做不得真的,今天看到了真实存在的鲛人,还真是百闻不得一见啊!真是长见识了。
想着这些,我翻开了第一本笔记。
“1973年2月16日,星期二,晴今日我们驶入南海,去探寻传说中的海底陵墓,据说成吉思汗之孙忽必烈的手下悍将伯颜死后被施以海葬,有一艘极大的海底陵墓,其中珍宝无数。不过却也是机关重重,今日,我们十二人便要去探个究竟!”
“1973年2月17日,星期三,暴雨我们在海上航行,却是迟迟不得见到那诡异的伯颜墓,甚至用一切可行的方法去探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先人的智慧实在是凌驾于我等之上,这名曾经征战四方旱逢敌手的将军确实也是粗中有细啊!”
“1973年2月18日,星期四,阴昨夜我们误入一片海风暴之中,跟随着队长的步伐,我们保住了小命,不过令人郁闷的是,我们在这深海中迷路了。但是却也是一件好事,根据探测仪显示,我们的下方,是一大片海底建筑,这十分有可能正是那伯颜将军的墓穴!只是缺少下去的手段,所以我们打算冒险潜入海底。”
看着这跌宕起伏的考古者日记,我仿佛置身于他们之中,正打算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下面的内容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