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一鸣在这艘已经被遗弃多年的考古船中发现了数本船员生前笔记,可是正当我看到其中一本的高潮时,内容却断了。
我急忙打开另一本笔记。
这看起来笔记上的字迹与上一本不同,应该不是一个人写的。想来应该是其他的考古队员的笔记,不过内容大概差不多。
我立即找到接下来的笔记,仔细地看了起来。
“1973年2月20日,星期六,阴准备了一天,今天是队长带着我们下海去探墓的日子,我们共有十一人下海,留着浩然在船上以备突发情况。”
接下来的,又断了?
“靠。”我不禁怒骂一声,不过一想却也是在情理之中,这群考古队员写的考古笔记确实应该停止在他们下海之前的一天,他们应该是下海以后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人员死亡。可是这群鲛人为什么要模仿这群考古队员呢?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开始破解,一个又一个谜团却又纷至沓来。
对了,我突然想到,不是还有一个人留在船上?他的笔记会不会记录的更加全一些呢?这个人没有下海,那么他又去哪里了呢?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被薛一鸣打乱了思绪。
“时小弟!”我转过了头,看向薛一鸣。“你看,这里还有一道暗门,好像更加靠下了,按照船身高度来说,这暗门下可能就是船底了,无限接近海水啊!”
那么,我们下去吗?
强烈的求知欲告诉着我。我们要下去!这底下应该存在着更多的东西!
我和薛一鸣一起推开了这扇最后的暗门,顺着黑布隆冬的楼梯,静静地走了下去。
顺着楼梯,越走越宽敞,不但如此,还稍微能见点光。
终于,我们下了最后一层阶梯。
落地了,我们觉得海水伴随着不知名的粘稠物质湮没了我们的鞋底,这里的积水似乎更多,我们眨了眨眼用力看了看四周,墙壁上那种似海螺的物质越来越多。
突然,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住一样,我使劲一撇,一阵断裂的声音。
“我靠我靠!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听见薛一鸣大叫,以为又是什么不知道的怪物,立即警惕起来做好战斗准备。
我看到了薛一鸣惊慌失措,不由得四处瞟了瞟,这一瞟猛然也是吓得不轻。
满地是死人的骨架!我刚才踩到的,正是踩断了一条断臂!
看样子这些人死的有了一段时日,透着上方皎洁的月光,有几丝照进了那破旧不堪的仓库窗户,有难得的透进来几丝到了这暗门中的小房间中,我们看到了这一具具的尸体。
他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看上去是死绝了,都已经成了骨架。
没有厉鬼,没有冤魂,只是这一具具空洞的骨架,无神的骷髅头,却让人看着更加的触目惊心。
按照那死亡日记上的“1973”年来说,到现在,这群尸体应该也有个几十年了,成了这副模样倒是也并不是很奇怪。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和薛一鸣的胆子都渐渐的大了起来,看了看头顶楼梯上的暗门口,只有几只鲛人还在好奇的看着我们,其余的鲛人似乎已经返回舱门中层了吧。
我不由得重新将注意力看向了那几副骨架,看起来确实应该是人的尸体。
不过我心中的那个谜底依然没有解开,外面的那群鲛人应该就是模仿这些死去的考古者的身形、衣着以及身高骨架,然而他们为什么要模仿呢?为什么外面的鲛人会幻化成他们的样子控制这这艘本应沉下的考古船,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二、三、四…….”共有十一具骨架。我默默地数着。
“不对啊!”我和薛一鸣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先说。”又是同时。
“不是应该有十二具尸体吗?”还是异口同声。我不由得佩服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
“时小弟啊。”这次我让薛一鸣先开口了。“刚才我看其中一名死去的考古者的日记,发现他们是在探寻曾经忽必烈手下大将伯颜的传说海底墓的,你应该也看到这些了吧。”薛一鸣摸了摸鼻子,一副认真的神色。
我点了点头,“是啊,笔记上说他们一共有十二个人,期间遇到了一场大暴风雨导致迷失了方向,而且定位失效,却也无意间发现了一大片海底建筑。然后其中十一个人下海去寻找。可是接下来就没有了。想来是他们下海以后便没有再回来,笔记自然就停止了更新。”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重点是,如果这艘考古船上所有的船员都死去了的话,应该是有十二具骨架才对,可是为什么我们眼前只有十一具呢?”薛一鸣疑惑的问道。
“会不会是在上面,我们没有注意到呢?”我找不出什么其它的可能性,只好那这种情况安慰自己。
“可能性不大,刚才我们从甲板跟那群鲛人打到这里,期间步步紧逼,如果是一具骨架,在这不是很大的船里是很容易看到的。”薛一鸣想了想说道。
那就不知道了啊!
这么说,难道那个笔记中的其中一个人不翼而飞了?会是那个留守船上的浩然吗?
“时小弟。“薛一鸣想了一会又开口了。”你想想,咱们在船舱中层是看到了两本笔记对吧?然后到了船舱下层的那个小仓库看到的,嗯……应该是九本笔记,这样算起来是十一本,笔记也少了一本!”
似乎、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会不会就是那个消失的考古者的笔记?”我问道。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薛一鸣接话说道。
我和薛一鸣说着,继续查看这一片小区域有没有其它什么线索,却发现除了这十一具骨架以及一些被遗弃的物件还有那满墙的海螺状恶心的物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们的船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咱们还是先上去吧,看起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保命要紧啊!”薛一鸣看了看这暗门底部四周以后对我说道。
我十分赞成他的看法,便与他一起走上了那昏暗的台阶。
比起那阴暗无比的船舱最底部,下层的废弃仓库简直是光明了太多太多,一群鲛人还是围在仓库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我们透过上层的窗户,发现我们的渔船已经离我们二人越来越远了,不禁一阵头疼。
外面的鲛人依旧顶着仓库的门,堵着我们却也不上来攻击。
我和薛一鸣此时一遍调节身上的气息,一遍查看这刚才的笔记。
确实是九本,加上中层的两本,十一本,还是少了那一本啊!
“时小弟,这笔记就这十一本了看来,还是少了一本啊!”薛一鸣苦着脸说道。“那一本到底跑哪去了?要是能找到那一本就好了,也许我们就能知道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了,能从这条诡异的船里出去也不意外。”
“唉,可是找不到啊!”我苦着脸说,接着,我看向堵着仓库的门的一层层鲛人,问道:“你说,这群鲛人也不攻击我们了,就这么直盯盯的看着我们,什么意思啊?好渗啊看的我!”
“会不会是小爷的飒爽英姿吸引了其中的母鲛人?”薛一鸣这时候还不忘嘚瑟。
“滚!”我不禁骂道。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时小弟,你说是不是这群鲛人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就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才在这本该沉了的考古船中不出去的。”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陷入了沉思。
薛一鸣看到了我在想些什么,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便继续说道:“时小弟,你想想看啊,记不记得咱们刚碰到这条莫名其妙的船的时候,我们上了甲板,甚至说进了船舱,这些隐藏的鲛人并没有攻击我们甚至根本就没有出现。”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样子。
薛一鸣看到我点头,继续说道:“你再想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并且开始攻击我们的?”
我想了想,试着问道:“好像是从我们拿起那两本死亡笔记的时候吧?”
“不错。”薛一鸣也想了想赞成道。“由此看来,这群鲛人是在我们碰了那些船员死去后留下的物件的时候,才出手攻击我们,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还有为什么要幻化成这群考古者的样子,估计还得去问他们自己。”薛一鸣耸了耸肩膀。
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问这群鲛人怎么回事,天方夜谭啊。罢了罢了,这些谜底就不去探究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从这本该沉下去的考古船中出去回到我们的船上。
“喂,我说。咱们不是更应该考虑如何从这里出去吗?”我顺手指了指那群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鲛人。“再不出去,咱们哥俩就等着给他们做美食吧!”
薛一鸣一拍大腿。“是啊!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们怎么回事跟想小爷有什么关系,硬闯出去算了!”
正当我准备再次冲出去的时候,又是薛一鸣的大叫吓了我一跳。
“时小弟,你看!”
我顺着薛一鸣指着的地方看去。
那里,这仓库的角落里,赫然躺着一本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