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之后,谢老师便来了。
看到徐夷光回来上课,谢老师关怀地问了几句她的课业情况,得知徐夷光私下里还在自学,没有放松课业,才没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就是柳月儿说过的周测。
每周的周测,对同学来说都是痛苦的。
上午数学和语文,下午英语和其他,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一天的考试过去之后,柳月儿已经头重脚轻,走路都轻飘飘的,恨不得摔上一跤似的。
徐夷光几乎是扶着她去的第一基地。
回盛香镇之前,徐夷光去找荀老和崔教授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俩晚点去看蒋聿城的时候,帮自己跟蒋聿城说一声。
她早上在医院说的,晚上不回来,也不是气话。
今天刚好是周五,她怎么都得回家看一看。
荀老和崔教授也知道她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那么久,再不回去,父母真该着急死了,便应了下来。
徐夷光这才和柳月儿上了班车。
坐在回盛香镇的班车上,柳月儿才出了一口气,“这周周考试真是太疯狂了!”
说着,她就看向徐夷光那相当怡然自得的好气色,“不过夷光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
考试的时候,我就看你写的速度好快——那些题目你都会,还是胡写的?”
徐夷光眨眨眼,“你猜?”
柳月儿撇嘴,“我才猜不出来。”
徐夷光笑道:“好不容易放学了,你就别再想考试的事了,放松放松不好吗?”
闻言,柳月儿咂咂嘴,想着也是,就没有再追问徐夷光的考试情况。
两个人也懒得对答案,便坐在班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在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回到盛香镇上。
徐夷光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盛香镇上买了一些零食,还有一些补身的东西和家常菜,算是带回去给梁氏和赵慧兰徐国志的礼物。
买好之后,徐夷光和柳月儿便一道回了大柳村。
说来也巧,她们俩刚到徐夷光家门口不远,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徐国兴,你就是个王八羔子!你还是男人吗?
还是个父亲吗?
筱筱都这样了,你还在跟我计较以前的事儿,我当初到底有多对不起你?
怎么就不能复婚了?
!”
这声音,正是刘兰芳的声音,从徐国兴家里传出来的。
伴随着身影,徐国兴的身影从家门里逃了出来。
刘兰芳跟在他身后,哭天抹泪,咄咄逼人,一口一个王八蛋、杀千刀、没良心,把徐国兴骂的十分头疼。
徐国兴大约是不想跟她一个泼妇吵架,低着头一路快步往外走。
刘兰芳就跟着他,看到徐国兴跑出来,刘兰芳走到院门口,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两条腿,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没天理了……徐国兴你就不是个男人!他徐国志跟你说了什么?
你就不肯跟我复婚?
徐国志你们一家的还要不要脸,别人夫妻复不复婚你们都要插手?
你们徐家一家人贱不贱?
你女儿害了我女儿,你们一家还要来祸害我!大家都来看看啊,哪有这样的事儿,大伯哥还管起兄弟的婚事来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徐夷光听到这儿,眉心猛地跳了跳。
柳月儿无语地跟在徐夷光身边,小声道:“你二婶怎么那么烦啊?”
徐夷光:谁知道呢?
刘兰芳还没停下来。
“徐国志,徐国兴,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还指望着,两女共侍一夫,让赵慧兰伺候你们兄弟俩?
我才发现,你们兄弟俩感情居然这么好,女人都一块用!还真是……”“够了!”
徐国兴低头走在前面,听到刘兰芳越说越离谱,面色一沉,猛地转托,打断了刘兰芳的话。
刘兰芳理直气壮:“怎么,心虚了?
看样子还真让我猜对了!徐国兴,徐国志,你们兄弟俩恶不恶心啊?
两兄弟睡一个女人,你们不恶心,我都替你们恶心!怪不得徐国兴你非喜欢偏帮着徐夷光那个小贱人呢!你说,她是不是你和赵慧兰……”啪!刘兰芳还没说完,柳月儿就看到身边的人冲过去,给了刘兰芳一巴掌。
刘兰芳被打的头一偏,整个人都蒙了。
徐夷光冷着脸,收回手,“刘兰芳,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得话老天爷可都听着呢,说这些话,你不怕遭雷劈?”
徐国兴这才注意到,徐夷光和柳月儿站在不远处,两个人看样子是刚从学校回来的。
徐国兴面色一下子变得更加不好,有些尴尬和无措。
刘兰芳捂着脸,迟缓地转过头,看到徐夷光,眼里喷着火,张嘴就要再骂人似的。
就在这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上,忽然轰隆一声,打下来一道惊雷。
刘兰芳:“……”徐国兴:“……”徐夷光睨着刘兰芳,呵呵一声:“刘兰芳看到没,老天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这道雷就劈在你身上了?”
“你个小贱——”刘兰芳不信邪,瞪着徐夷光,一咬牙,刚骂了几个字,咔嚓一声,一道雷劈在了她脚边,干燥的泥土,立即变成一片焦黑。
刘兰芳的声音,顿时吞了回去,惊恐万分地看了看那一片土地,又看向徐夷光。
看到她那害怕万分的模样,徐夷光却笑起来:“看到没,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下场,你再敢胡说一句,这道雷就会劈到你嘴上。”
刘兰芳猛地一抿唇,生怕真的劈在自己嘴上似的,不敢再说话,只能干等着徐夷光。
如今农闲,四周邻居听得刘兰芳的叫喊,早就出来看了。
看到这一幕幕,纷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齐齐往自家退了几步,生怕雷劈下来的时候,劈到他们似的。
心里还纷纷在想:妈的,这夷光丫头说话也太邪乎了,说雷劈就雷劈……这老天爷还真听不得人胡说八道?
这么狠的吗?
徐夷光看着刘兰芳捂着嘴,抖了抖手里拎着的袋子,朝徐国兴看过去,“二叔,别理这泼妇了,回我们家去吧,我今天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呢。”
尽管刘兰芳不再胡说八道了,但徐国兴还是尴尬的很,闻言便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了……”“没事儿,家去吃饭吧,至于刘兰芳,就别管她了,爱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