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夷光静静等待的时候,蒋聿城那边挂断电话,记下来徐夷光那边联系号码之后,他就飞快拨打了平城里,朱鹏明办公室的电话。
办公室外都有人值岗,虽说这个点朱鹏明不在办公室,但电话一响,那来回巡逻值岗的人就听见了,接通后得知是蒋聿城打过来的电话,就立即去找了朱鹏明。
这个点儿,朱鹏明在个人宿舍里睡得正香。
就听到有人砰砰敲门,还伴随着喊声。
“朱连长,朱连长你在里面吗?”
朱鹏明一个激灵醒过来,刚醒过来那一瞬间,他还有些懵,但条件反射,迅速坐了起来。
缓了那么两三秒,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宿舍里,一把抓过旁边的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走:“吵什么吵,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说话间,朱鹏明就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巡逻值班的佣兵,就站在外头。
看到朱鹏明,佣兵便敬礼道:“朱连长,弗市华东第一基地的蒋聿城蒋队长,打电话来,说是有急事找您。”
朱鹏明刚被吵醒,还有那三分火气,但听到蒋聿城这个名字,他迅速安静下来,就像是被人倒了一盆凉水似的,火气瞬间没了,只是皱着眉嘟囔:“大半夜的,城哥给我打电话干嘛?”
他嘴上说着,脚步已经朝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小佣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很快,朱鹏明就快步赶到了办公室。
他拿起一直保持着通联的电话,还没说话,对面倒像是听见了声音似的,开口道:“来了。”
朱鹏明愣了一下:“……城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听见了。”
蒋聿城淡声。
朱鹏明方才一路快步走过来,脚步声是打了点,但隔着电话,这人居然分辨的出来。
朱鹏明哑然片刻。
就听到蒋聿城再次开口:“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
朱鹏明立即回过神来:“城哥,你说,什么事儿?”
他心里清楚,蒋聿城这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他,肯定有事儿。
蒋聿城:“韩艇还在平城监狱吗?”
“哪个韩……”朱鹏明刚要问是哪个人,话说到一半儿,蓦地反应过来,“哦,城哥你说的是,赵兴邦身边那个金振军啊?”
蒋聿城淡淡地嗯了一声。
朱鹏明:“他在平城监狱吧,头两天我还听到组织上的人议论,该怎么给他定罪呢。”
“去确认一下。”
蒋聿城声音淡淡的。
朱鹏明一怔,“…………啊?”
蒋聿城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句,“去确认一下,他本人是不是在平城监狱,有没有逃脱。”
“……不是。”
朱鹏明不明白,“这大半夜的,去确认这件事干嘛——城哥,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他越狱了?”
蒋聿城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你先去确认一下,晚点我再跟你说,很着急。”
他怕朱鹏明不上心似的,还补充了一句。
朱鹏明闻言,只好应下来,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挂了电话,但还是乖乖地亲自开车,大晚上去了一趟平城监狱。
韩艇是他们在禾市抓到的,朱鹏明身份又特殊,去平城监狱看望韩艇,虽说是大半夜的,特别奇怪,但监狱方面还是给他放行了。
朱鹏明很快就在平城监狱里见到了韩艇。
……徐夷光在小宾馆里,大概等了四十多分钟。
就在支队长等得不耐烦,心里有些急躁,拼命给成副队长使眼色,让成副队长去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起来。
徐夷光二话不说,就拿起了电话,“蒋队长?”
蒋聿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朱鹏明亲自去过平城监狱,韩艇还在监狱里。”
朱鹏明快速飙车,从监狱和基地跑了个来回,他确认,韩艇还在监狱。
因为韩艇身份特殊,还会傀儡术和催眠,为防止他逃狱,监狱方面给他辟出来一间特别牢房,四周全是钢铁所打造的,没有任何缝隙的铜墙铁壁,还将他双手捆绑住,又请了高僧,在那牢房里布置过禁制阵,不允许他踏出那间牢房半步。
不仅如此,监狱方面还在他身上贴上了电极,只要他有异动,想要伤人,就会先把他给电晕。
这一套套措施下来,韩艇要是能跑得掉,那就出奇迹了。
但为了防止这边有人帮助韩艇逃跑,朱鹏明还是亲自去检查了一下韩艇本人,确定是他本人,面上也没有什么易容术或者是人皮面具,确保无误,才回头给蒋聿城打了个电话。
这才耽误了那么久。
徐夷光闻言,手指在柜台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么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韩艇,只是同名?”
蒋聿城了解她的意思:“如果是同名,那就太巧了。”
一样会傀儡术,一样叫韩艇。
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徐夷光还未说话,便听见蒋聿城又道:“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采用了这个名字?”
也许那个人,确实认识韩艇,故意用韩艇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干扰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搞错方向。
徐夷光弯唇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如果他是故意采用这个名字的话,也就是说,他是认识韩艇的。”
蒋聿城嗯了一声,“有可能。”
徐夷光又道:“对了,梁大师回平城了,你可以让魏哥和老朱那边,尝试联系一下梁大师,让他去问问韩艇,知不知道有哪些傀儡师,会用他的姓名在外行事的。”
蒋聿城应了下来,顿了一下,随后又道:“夷光,你那边没有什么危险吧?”
徐夷光淡笑:“我这边,你放心吧,能有什么危险?
行了,我这边有的人,急得都快把自己头发给薅秃了,我先跟他们说一下情况,晚点再给你打电话,你先去睡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那身体受得了?”
蒋聿城闻言,自打做了噩梦之后,一直心浮气躁的情绪,终于得以安稳,他低笑了一声,“是,听夫人的。”
随后就挂了电话。
徐夷光耳尖一红,心里骂骂咧咧。
狗男人!谁是你夫人!她明明还没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