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儿自己琢磨了一下,算是明白了。
“所以夷光你让我参加进来,只是想让我帮忙将害死梁涌的人洇出来?”
她指了一下自己,“我……就是个诱饵?”
徐夷光纠正道:“不仅是你,我和李家勤,一样都是诱饵。
不过……现在诱饵好像增加了。”
徐夷光脑海里闪过,刚才拂过谢老师肩膀的黑影,眯了眯眼睛。
柳月儿没听出来她话里有话,嘟囔道:“我居然就是个诱饵?”
徐夷光闻言,失笑:“那你还想真的参加竞赛班?”
柳月儿连忙摇头,“还是不了,我不是那块料。”
徐夷光淡笑,伸手揽住柳月儿的肩膀,歉然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危险,把月儿你拉进来,是我的不是,但我和其他人都不熟,只能请你帮忙。”
“害。”
柳月儿摆手:“也没什么,起码我还能做个诱饵,证明我对你们来说,是个有用的人,反正有夷光在,我一点都不怕的。”
徐夷光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就算我死,都不会让你死的。”
柳月儿闻言,连忙呸了几句:“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俩都得好好活着!”
徐夷光笑,“开玩笑的,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放心。”
柳月儿点点头,这种事情乍一听上来,是有些让人害怕。
但一想到徐夷光在,柳月儿就真的不怕了。
反正有徐夷光在的地方,她就觉得特安全,完全没问题。
看到柳月儿安心下来,徐夷光便没再说什么。
让柳月儿加入进来,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也是徐夷光思虑良久过后的选择。
她和柳月儿比旁人更为熟悉一些,柳月儿也更容易信任她。
要做这个局,必定得让他们这些‘诱饵’知情。
要是换做旁人,徐夷光这样和盘托出,要么是将对方吓个半死,急急忙忙要退出,要么就是打死不信徐夷光说的这些话。
她必须找一个好沟通,又能够无条件信任她,配合她的人。
在班级里,这样的人,除了柳月儿,徐夷光想不出来第二个人选,只好来麻烦柳月儿。
不过,这件事虽然危险一点,但正如徐夷光刚才和柳月儿说的一样。
既然是她把柳月儿拉进来的,那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照顾柳月儿,绝对不会让柳月儿出事。
要是这点她都保证不了,那她这个阳间判官真是白做了,更不会贸然地拉柳月儿入局。
现在连同她在内,加上谢老师,四个‘诱饵’已经到位,她倒要看看,王晴晴又或者是她身后的那个影子,要向谁下手。
……徐夷光和柳月儿这边将宿舍收拾的差不多时,谢老师才将李家勤安排妥当。
李家勤是个男生,东西少,但也需要收拾。
也正是因为他是男生,年纪又不大,在家务方面,动手能力没有徐夷光和柳月儿强,谢老师就在宿舍里,帮他铺床,收拾一下床铺,才耽搁了这一会儿。
徐夷光和柳月儿这边,宿舍门没有关。
谢老师从隔壁直接过来,一进来,发现她们床铺都收拾好了,谢老师便笑道:“还是小姑娘会收拾,这么快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谢老师。”
徐夷光和柳月儿原本在床边坐着,看到谢老师进来,两个人便齐整整站起来,跟谢老师打招呼。
谢老师微微颔首,才朝徐夷光问道:“对了,夷光啊,你刚才让我等会儿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倒也没别的事情。”
徐夷光想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问:“我就是想问问谢老师,这两天可以不回家,跟我们一样住在宿舍里吗?”
谢老师闻言,有些诧异,目光在徐夷光和柳月儿身上穿梭了一下,好奇地问:“为什么让我住在宿舍?”
徐夷光直言道:“我想了一下,如果害死梁涌的人,真是我们所想的那个人,那对她而言,她所敌视的,不仅仅是我们三个拿到竞赛名额的人,还有可能是操控这三个名额的人,也就是谢老师你。”
谢老师立即明白过来,面色沉下来,“夷光同学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有可能对我下手?”
徐夷光点头,“我是这么猜测的。”
谢老师皱着眉,顿时有些为难,“要是换做平时,我住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事,可这两天刚好赶上我儿子的生日,我答应过他,要回家帮他过生日的。”
也就是说,她没办法留在学校里。
老师们除了在学校里的日常工作外,还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可能为了这点还不确凿的隐忧,出尔反尔,让自己的孩子失望。
毕竟作为老师,他们日常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仅有周末或者是节假日。
要是再不回去,几乎是两周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谢老师的孩子又正值青春期,跟徐夷光他们年纪差不多,但如今在高二。
虽然都在一个学校里,平时却也碰不上。
一家子就指望周末,给孩子过生日的时候,短暂地团聚一下呢。
徐夷光听明白了,倒也不好强求谢老师留下来,思考片刻,她从床上的包里,拿出来一沓护身符,递给谢老师。
“谢老师要回家的话,也行,就把这些带上吧,有备无患。”
谢老师倒也不觉得这些符箓占地方,反正只是一些纸张,没什么重量,她便接过来,“行,那我就拿着了,谢谢你啊夷光,那你们在宿舍里先休息会儿,晚点去食堂吃饭,我就先回家了。”
徐夷光刚要点头,却想起吴校长来,问道:“谢老师,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谢老师,“什么事?”
徐夷光问道:“我想问您一下,吴校长还在学校吗?
他有没有回去?”
谢老师想了片刻,“我带你们过来的时候,校长还在办公室,但这会子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顿了一下,狐疑地道:“夷光同学,你该不会是觉得,校长也有危险吗?”
徐夷光神色淡淡,“这也不好说。”
毕竟吴校长是真正,对参赛名额有决定权的人。
如果真是王晴晴为了竞赛班名额害人,那吴校长确实和他们一样,都有遇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