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间,许长歌破开了修为瓶颈,登临大乘巅峰。
华光闪烁,亿万道流彩从九天垂落,璀璨夺目。
一轮阴阳图,显于许长歌的脚下,缓缓转动,法则如云烟升起,与垂落凡间的流彩触碰,勾勒出了古之道图。
许长歌抬起了手中的黑剑,轻轻点在了古画的中间。
“嘭”
古画碎裂,如烟花爆炸,绚烂多彩,散至八方。
每一点古画的碎片都化作了锋利的剑意,顷刻间将老黑藤淹没了。
老黑藤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气血澎湃,挥手间轰碎了一方虚空,磅礴的帝威盖压到了四海八荒,声势浩大,天塌地陷。
“轰”
紧接着,老黑藤一拳轰出,将古画碎片所化的剑意全部震碎了。扭曲的虚空中,世人可以看到老黑藤染血的模样,身上最少有十余道深深的剑痕。..
帝血如滚烫的金水,灼烧了空间,滴落到了地面以后,砸出了一个个大坑,犹如陨石坠落,很是可怕。
“吾乃长青帝,何惧一战!”
这句话从老黑藤的口中说出,虽有气势,但很难让世人心生敬畏,倒像是自我安慰的话语。
无尽的岁月,从未有哪位大帝敢自称“长青”,万古长青,禁忌因果,凡人不可触及。唯有长生于世的仙,才有资格。
下一刻,无数条漆黑的藤条从老黑藤的体内涌出,每一根藤条变得粗壮狰狞,上面长满了倒刺,锁定住了许长歌这个目标。
唰唰唰——
许长歌所处的空间被藤条包裹住了,阴暗诡异,气息森寒。
“嗖”
有数根藤条从背后偷袭,速度极快。
许长歌早已施展出了混沌剑域,可以感知到四周的一切变化。在藤条偷袭的一瞬间,许长歌也已出剑。
“哗”
剑光闪过,袭来的藤条直接断裂,并且快速枯萎,没有第二次出招的机会。
无数的藤蔓将许长歌困住了,开始缩紧。
老黑藤操控着藤蔓,并且躲在暗处,打算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许长歌沉痛的一击。
老黑藤心里很清楚,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要是此次没能将许长歌镇压,那么单打独斗就没机会获胜了。
因而,老黑藤十分的谨慎,一直用藤蔓骚扰着许长歌的判断。
许长歌使出全力,尝试着能否一剑破开藤蔓结界。
“铛——”
一剑斩出,断了许多的藤蔓。可是,结界没有任何的松动,很快就有新的藤蔓补全了缺失的地方。
很显然,老黑藤这是赌上了本命道魂,只为将许长歌镇压。
“看你能熬多久。”
许长歌暂时不急着闯出去,只要坚守住就行了。
为了使出这种招式,肯定耗费了老黑藤不少的精力。以老黑藤刚刚入帝的境界,肯定扛不住太久。
等到老黑藤自己露出了破绽,便是许长歌破局之时。
“这一战究竟孰胜孰败?”
“如果许长歌真能赢了长青帝君,那么必将开创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我等便是新时代的见证者,与有荣焉。”
“长青帝得到了当世道命,可以借助一部分的大道法则,所以才能将许长歌困住了。目前的这种情况,战局的结果还不好说啊!”
“如果我能有幸得到这一世的大帝之位,肯定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严峻,退位让贤便是。”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凌驾众生之上的帝位,一个时代的巅峰。退位让贤,怎么可能呢?”
战场的四周,无数强者仰望着,双手紧得发紫,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关键的地方。
世人皆在关注着这一战,包括域外修士。
域外来客将九州的情报传到了另外的世界,不过并未重视此事。在域外之人的眼里,所谓的玉初天路就是假象,肯定是用来蛊惑世人的幻境。
岁月长河的法则,至高无上,不可触犯。以当世之躯与岁月之中的人杰较量,想想就十分离谱,肯定是一场骗局。
“传言这个许长歌是某位古老帝君的转世身,不容小觑。”
“再强也只是凡人罢了,待到吾主降临此界,九州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们。”
“岁月的力量,岂是一个小小的九州法则可以掌控。玉初天路,定然是一种极为玄妙的幻术罢了。我等虽然看不出破绽,但吾主定然可以。”
“一个时代的帝君居然如此弱,被凡人触犯帝威。这要是在咱们那里,帝主必要屠戮凡人全族,以儆效尤。”
外域之人躲在阴暗的角落,搜集九州世界的情报,并且,占据一些资源之地,等到大军来临之时可以有落脚的地方。
九州的法则很弱,导致让域外修士产生了错觉。
为何九州的法则强度会变成这般境地呢?
还是此界大道本源怂了,古老时代自我封印,相当于断了自己的双臂,只为苟活下去,不想引发争端。
战场中,许长歌挥了足有上百剑,将袭来的藤蔓全部斩断。
随后,局势僵持了数个时辰。
老黑藤貌似有些扛不住了,调动一部分大道法则,对他来说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那就卖个破绽。”
要是一直拖延下去,老黑藤认为自己会被许长歌耗死,一定得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老黑藤打算赌一次。
漆黑一片的藤蔓结界之内,许长歌发现前方的黑影变得浓了几分,闻到了一丝老黑藤的味道,果断刺出了一剑。
“扑哧”
黑剑刺穿了这团黑影,将其捣碎。
同一时间,老黑藤现身在了许长歌的头顶,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招数,击向了许长歌的天灵盖。
狂暴的帝威滚滚倾泻,导致混沌剑域出现了一丝紊乱的迹象。
许长歌向身前的黑影出剑,手里的黑剑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纠缠住了,没法在第一时间收回。
即使许长歌感知到了老黑藤的本体就在头顶,黑剑也没法动用。
“死!”
老黑藤耗尽了一切,只求得胜。
面对老黑藤的全力一击,许长歌没有丝毫的慌乱,神色淡漠,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