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啊,应该在隔壁吧,反正他们那木头房没有弄坏,你爹盖房子的时候特意加厚了墙,也不知道他们饿不饿,这样,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吃点啥…”王李氏说着就要放下手里包了一半的饭团,想要起身去隔壁喊人。
王馨兰:“...”她怎么感觉她家雇了几个主人呢?
意识到不大对劲,王馨兰赶紧放下手里的姜片,然后拦住要往门口走的王李氏:“娘,你先帮我煮姜汤,姜片和水都弄好了,你放进去就行,我去叫他们!”不等她娘反应过来,她赶紧夺门而出,就怕晚了一秒就被她娘拉住问话了!
王李氏看着放在案板上的姜片与锅里盛满的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自己傻了:“…”
王馨兰快步走到隔壁:“砰砰砰”
“谁啊?”大树边问边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我,王馨兰!”
“啊?来了来了!”听到是自家东家的闺女,大树赶紧小跑到门口,然后笑着开了门:“王,王姑娘,你咋过来了?”这位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可见是有事儿了!
不知为何,大树竟然有点兴奋。毕竟他和小树自从被雇来之后,基本除了刚被雇佣那几天帮忙看了看摊子,之后基本都在休息,根本就没有他们啥事儿,他寻思自己兄弟俩很快就能从大树小树变成大胖小胖、大懒小懒了!
王馨兰有些奇怪大树这莫名的兴奋感,她也没有进屋里,毕竟这不是现代,男女大防她还是懂的:“你们几个收拾一下来隔壁帮忙!”
“哎!”大树高兴地应声道,心想总算来生意了!啊呸,是总算有事儿做了!
王馨兰说完就回去了,大树看着王馨兰走远了,他才关上门。
“谁啊?”小树跟赵有德还在被窝里躺着,只有二狗子坐在一旁手里不停地在捣鼓着啥。
“王老三的闺女!”
“王姑娘啊,她来干啥啊?”赵有德一想到王馨兰那身大力气,他就有些忐忑,顿时就躺不安稳了。
“说是让咱收拾收拾去隔壁帮忙呢!”大树说完就将鞋穿好,然后一幅要出门的样子。他刚刚去开门只是趿着鞋,至于衣服则穿好了,所以现在只需要穿好鞋就能出去了。
“啥?去隔壁帮忙?”小树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手脚麻利地开始穿衣服。
“哎哟,你这人,被窝都没温气了!”赵有德被小树这突然的动作弄的一个透心凉,虽然忍不住嘟囔,但是他也很自觉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毕竟他可不敢惹恼王馨兰呀!
二狗子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直接举步开门出去了。
“哎?这孩子,怎么这样啊!”赵有德嘀咕道。
“害,二狗子就这脾气,你不知道他家…哎!反正他挺不容易的,也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有点…算了算了,你俩快起来吧!”大树毕竟是村里人,怎么也比赵有德了解二狗子的情况,所以听到赵有德这样嘀咕二狗子,他就忍不住为二狗子说了两句话。
“啊,原来是这样啊…好了好了,马上就能穿好了!”赵有德也不是看不惯二狗子,只是有点不了解二狗子的脾气,他一个后来的,总以为是被针对了,所以才嘀咕了两句,既然不是故意针对他,那他还嘀咕个啥啊!
等三人收拾好去了隔壁,二狗子早就学好了,此时正在慢吞吞地包着饭团。
“好呀!二狗子你这可学会了,可真是…”可真是狗啊!
二狗子听见有人提起他,他这才微微抬起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大树点了点头。
正当三人要坐下来帮忙包饭团时,王馨兰开口了:“哎
,等一等,大树、赵有德你俩去给村里人帮忙,看看有没有没被抬去刘大夫那里的人,如果有你们就帮忙抬过去,或者看看能不能帮着给村里人修修房子啥的…”包饭团不需要太多人,所以王馨兰早就打算好了,留两个人给她娘帮忙包饭团,剩下俩人去给村里人帮忙!
“我呢?我是不是留下包饭团啊?”小树指了指自己。
“对,你先去洗个手。”
“好,那我俩先去了?”大树问道。
王馨兰正要点头时,突然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她。
“咳咳,那什么,你俩一人拿俩饭团先吃着,然后等差不多快到晌午的时候你们回来一趟,我这还有事儿需要你们。”
王馨兰这话一说完,瞪向王馨兰的目光立时收了回去。
“哎,两个哪里够,都多拿俩,吃饱才有力气干活是不是?”王李氏热情地招呼大树和赵有德,又给他们一人塞了俩。
只是俩人都是懂事的人,直接将手里多余的饭团递给了二狗子和小树。
“哎呀,你们也太客气了,咱家不缺这个,一定得吃饱啊,可不能不好意思!”王李氏认真朝几人说道。
几人朝王李氏道了谢,这才各自忙活去了。
留下王馨兰:“...”感情只有我一个是铁石心肠的哦?!
“行了,吃完抓紧干活吧!”完蛋,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压榨工人的恶毒地主了呢!
…
妇人抱着早已冰凉的孩子跑出去好远,身后追着的是逐渐清醒的男人。
“孩他娘,孩他娘!你等等我!”男人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喊一边追,一边还在心里纳闷自己媳妇儿什么时候这么能跑了???
终于,在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之后,妇人总算停了下来。
她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之后,才小心翼翼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铺在积雪的地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衣服上。
“孩他娘?”男人跑上来发现自己媳妇儿这奇怪的动作有些纳闷地出声喊她。
妇人仍然像是听不到似的,突然蹲了下去,正当男人纳闷时,妇人竟然伸出一双手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
男人被妇人这动作吓傻了,傻站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立时眼泪就从眼眶夺出:“孩他娘,孩他娘,我,我来!”男人像是痴傻了一般冲上去,疯了似的开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