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老太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想找王老三的茬,只是这四个儿子,就老三不在身边,她这个心里啊,就不是滋味了!
王老二也不敢吭声了,现在他无比羡慕大哥和四弟,他怎么就偏偏要在他娘身边呢?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家里最不得孙老太喜欢的儿子啊!怎么他娘偏偏就喜欢站在他身边,怎么他娘就爱跟他面前唠叨呢?真是,真是愁煞他了!
孙老太似乎总算想明白了,她嘟囔了一句:“我跟你这个没嘴的葫芦说啥,我去找老四去!老四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肯定有法子…”孙老太说完就撇着嘴走了。
王老二并没有被孙老太这话说的上脸,也可能是平时被说了太多次,他一点也不生气,更没有觉得伤心,唯一的感受就是,他娘总算不在他耳边叨叨了!
孙老太刚走,王孙氏就捏着帕子走了过来:“孩他爹,刚咱娘又说你了?”
王老二摇了摇头:“不过就是说了句话,不当紧。”
“那咋行,凭什么不说大哥他们,怎就揪着咱们一家说呢?!”王孙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瘪了瘪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了。
“哎?你,哎呀!你怎么这就要哭了,我一个大男人,被说两句咋了,又不会掉块儿肉,咱娘高兴就让她说呗!”王老二真是奇了个怪了,他这媳妇儿是怎么个情况,说哭就哭,完全不给人一个缓冲的机会啊!
然而,王孙氏不仅没有因为王老二的话就此忍住眼泪,反而更委屈了:“哦,她不高兴就说人了?你高兴让她说,那我还不高兴让她说呢!俺们孩子也不高兴被她说呢!”
王老二被自家媳妇儿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了,他很少看到王孙氏有多余的情绪,平时要不就是哭哭哭,要不就是忍气吞声,像现在这样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的时候可是不多。不,不对,不是不多,而是基本就没有。
“你,你别激动啊…你要是不高兴,那,那就跟咱娘说啊,咱娘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说?我说了她不得让唾沫星子喷死我?她要是讲道理,她就不会偏心,心眼都偏到哪儿去了!”似乎是想到什么不高兴的,王孙氏盛在眼眶里的泪水一滴滴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更咽。
“哎,你就没跟咱娘说过,你咋知道她不听呢?”毕竟是自己的娘,虽然孙老太确实是偏心,但是依照他对孙老太的了解,要是真跟她好好说,她不是那种捂住耳朵非不听的人。
王孙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赵月容走了过来:“哟,二弟妹,你这是咋了?”赵月容一手捂着胸口,一脸惊讶状。
王孙氏听到赵月容的声音,赶紧用衣袖将脸上的眼泪都擦了擦:“啊?我这是眼里进东西了…”
“是嘛?你这眼里进的东西可是不小啊,瞧瞧这眼泪流的,哎哟,真让人心疼!”
赵月容是不是真的关心王孙氏,王孙氏用脚底板都能想到,她这是恨不得逮不到她狼狈的时候嘞!一旦抓住她一点不是,非要揪着说个没完!
“大嫂是有什么事儿吗?是不是饿了?”王孙氏打断赵月容的话,因为她要是不打断,这赵月容指定一个劲儿地说说说,她就算再能忍,也不想让人一个劲儿地数落啊!
赵月容脸色一黑,瞧瞧这个黑心的二弟妹,她就猜这个二弟妹平时都在装蒜,什么好说话,都是假的!这不,现在就在暗讽她好吃懒做呢!
想到这,赵月容也懒得跟王孙氏过招了,直接绷着脸说:“我是来找咱娘的,咱娘呢?”
其实她来得早,远远就看到孙老太在跟王老二说话,后来看孙老太走了,她本想直接跟着孙老太过去呢,结果又看到王孙氏了,眼睛一转,她就来凑
热闹了。
不过,不够顺利的是,这次竟然被王孙氏摆了一道,哼!
“咱娘应该是去找四弟了,大嫂你去那边看看吧。”王老二插话道,顺便将方向也指给赵月容。
“行,那我就先走了。”还是这二弟比较懂事,哪像那个表里不一的,真真让人反胃!
…
刘鼠这边,他们一行几人将刘二又抬回了之前的住处,好在留在住处的兄弟们已经将房屋修葺的差不多了,也能给刘大腾出一个安心养伤的地儿。
刚将刘大放回炕上,刘大就被动静弄醒了。
“嗯?”刘大一睁眼便看到了被修葺地破破烂烂的房顶,然后眼睛左右一转,立时睁大了眼睛,然后做了一个让刘鼠等人惊讶的动作:
只见刘大突然以平日速度的三倍,十分利落地翻身下了炕,然后大手一挥:“给我找个其他的地儿躺着,这个炕,别再让我看见!”看到这个炕他就忍不住想到自己被砸得稀巴烂的时候,那可真是…不,不对,砸得稀巴烂?那他现在…
在刘大意识到不对然后低头看自己的伤势的时候,刘鼠等人早已目瞪口呆。
良久,刘鼠才从地上捡起自己掉下了眼睛,装回眼眶…咳咳,刘鼠才首先从震惊中醒来:“天哪,大哥,你,你身上不疼了?”若是疼,怎会这般灵活?要知道他之前‘有幸’受过一次重伤,连微微翻个身都疼得要死!整整在炕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炕!
刘大早已低头确认了自己身上的上,不出所料很惨,但是竟然不疼了?说不疼也不准确,准确的说是只有微微的疼痛感与微微的麻意,但这点疼痛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比刘鼠等人还要惊讶!
“我,我好像是不疼…了?”
刘鼠心中震惊的同时,脸上却激动地带了几分笑意:“天!这刘大夫的医术真是绝了,老大能这么快好,我真是太…”看来那一袋银子给的不亏!
“太什么?”刘大突然将目光横向刘鼠。
刘鼠被那目光盯得一哆嗦:“太,太高兴了…”
刘大也为自己的伤能这么快好而兴奋,但是他毕竟是做大事儿的,也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所以很快将这些多余的情绪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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