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这就是你们今天去挑的猪?”
大伯现在行动已经利索了很多,自己吃了这么大亏,还是侄子给自己弄来了药材,让自己恢复得这么好,还省了后面去医院的大笔钱。
承他的情,他们三个孩子去挑猪崽,自己就掐着时间,在猪场等他们回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提醒一下的。
不等张长吉答话,大伯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张长利的后脑勺上:“你长吉哥让你帮忙,你就是这样帮忙的?”
张长吉赶紧冲了过来拦住他:“大伯消消气,猪都是我挑的,长利提醒过我了。不关他的事。”
张长吉父母也过来了,看着这一车猪崽,脸色都黑了。
都是农村人,那里看不出猪崽的好坏,看着这一车无精打采的猪崽子,张长吉老妈眼泪都出来了,开始埋怨老张:“早上叫你跟着去,长吉拦了一下,你就让他们几个孩子自己去了,你现在看看?”
张长吉一看架势不好,赶紧安慰自己的老妈:“妈,你放心,虽然看着不怎么好,但便宜啊,这三十头猪崽三万块钱都不到,省了不少钱了。”
他爸看他还不知悔改,一个暴栗就抠在了他头上:“便宜,你就知道便宜,有你这么做事的吗?这玩意死了就一文不值,你不知道怎么干,不会先问问你大伯,实在不行问问长利也好。”
张长吉一看这三个长辈的模样,知道今天这关不说清楚,自己是过不去了:“爸,妈,大伯,你们吃了这个药,现在觉得这个药效果怎么样?”
三个长辈对视了一眼,发现大家现在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只能都点了点头。
大伯闷声闷气的说道:“你给我们吃的这个药确实厉害,我还以为我都没办法干体力活了,以后只能混吃等死,现在看来,最多一个月,我就能恢复得比以前还好了。”
老张两口子也是喜形于色,虽然被张长吉挑的这些猪崽把心情搞坏了,但毕竟自己的身体改善了这么多,这个更重要一点。
张长吉赶紧趁热打铁:“你们看看,人家老中医确实厉害,所以我才敢挑便宜的猪崽买啊,回头把药拌在料里给猪一吃,保证什么毛病都没有了,我还能省一两万。”
这话三个长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沉默。
张长利不会看风向,听到张长吉说起料的问题,大腿一拍:“长吉哥,猪料还没买呢,咱们都没准备。”
三个长辈刚晴了一点的脸色,马上又黑了下来,做事这么不靠谱,看来这钱扔水里的可能性很大。
张长吉一看形势不对,讪笑着道:“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去。”
不等三个长辈发飙,骑着三轮车就往镇上跑去。
“老同学,赶紧的,给我装一车酒糟。”
“哟,长吉,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过来找我玩。”
这是张长吉的高中同学赵明,家里在镇上开了个小酒厂,毕业之后没考上大学,就在家里帮忙。
张长吉就是跑他这里来,准备拉点酒糟回去。
“刚回来,给家里的猪崽拉点酒糟回去,你家的酒糟以后给我留着。”
“留什么留,现在整个镇上的猪都死得差不多了,根本没人要,你什么时候来拉都有。”
停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狗日的运气不错啊,你家的猪居然没死?”
张长吉笑了笑:“刚买的三十头小猪,准备在家养猪了呢,所以才让你帮我把酒糟留着。”
这时候赵明也反应了过来:“刚买的小猪你就准备给它们吃酒糟?哥们,去人家饲料店买点小猪料吧,你这是什么都不懂,瞎几薄搞啊。”
张长吉也没办法解释,人家潘朵就是这样跟他说的,随便什么能吃的东西喂饱就行,他想着酒糟这玩意便宜量又大,直接就往这过来了。
“没事,我先试一下,你给我留着就行。”
人家赵明已经说明了,张长吉自己作死,人家也没理由拒绝他,只能哐哐的用专门装酒糟的小装载机,给他搞了一斗。
“这玩意真不能直接喂小猪,你回去后粉碎了发酵一下,等猪大一点了再说。”
装完之后,赵明还是不放心,又交待了一遍。张长吉只能一边答应,一边掏钱。
“都说了,现在这东西没人要,你要的话,直接过来装就行。”
两人高中时候就关系不错,不过是后来张长吉上了大学,赵明在家,两人联系就少了一点。
“那不行,现在是你爸当家做主,可不能让你挨老头子K,说了你这酒糟我包了,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现在没人要这东西,都是我自己费力巴拉的拉出去扔地里肥田了,你帮我拉走,还帮了我忙,不能收你钱。”
张长吉当然不能信这种话,强行扔下五百块钱:“你龟儿子记得给我留着就行,我拉不完的你再扔了。”
两人约好过几天一起宵夜,张长吉拉着一车酒糟就往家赶。
等他赶到家,三老两小已经将猪赶进了猪场,分好了栏,喂好了水,就等着他拉料回来了。
三个长辈一看他拉回来的是一车酒糟,本来已经睛了半边的脸直接又黑了。
“你个傻孩子,老子今天抽死你,这玩意小猪崽子能吃么?你今天是想气死我!”
老张再也忍不了了,提起扫猪栏的扫帚就要往张长吉身上抽。
老妈赶紧拦往老张,一边埋怨:“你这孩子,让你去买猪料,你怎么拉这个回来了?这个小猪不能吃,赶紧倒了,再去买饲料回来。”
“停,停,停!”
张长吉一边蹦蹦跳跳的躲着老张的扫帚,一边大声喊道:“能不能吃,咱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有必要打人吗?”
老张被老婆拉着,扫了两下,没扫到人,气乎乎的扔下扫帚:“老子不管了,等你亏完了,赶紧滚蛋,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大伯也在旁边直翻白眼,张长吉亲爹都说不下来,他一个做大伯的,总不能越过他亲爹去抽他,只能叹息一声,摇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