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吉这次没有搞区别对待,所有发放上市许可的国家,或者允许直接进入第三期临床试验的国家,他都第一时间提供了药剂,供当地政府组织注射。
这种事,他也不敢搞什么区别对待,这是真的会败人品的。
传染病是人类共同的敌人,而不是用来作斗争的工具。乔纳森政府前几年就吃了这样一个亏,搞得在国际上现在人嫌狗憎。
也就是国家以前够强,才缓过气来,张长吉现在还不敢跟这种超级大国比人品。
全球近4000万艾滋病患者,他的生物制剂工厂规模惊人,每个月都能提供一百万支的药剂,按这个速度,只需要四十个月,就能将所有人注射一遍。
当然,现在他也只是提供了艾滋病药剂,而没有在里面添加长寿药剂。
艾滋病药剂不过是他的敲门砖,在国际上树立自己形象的招牌。如果第一个产品就出现返老还童的效果,那也太耸人听闻了。
“全球现在一百多个国家,有八十多个都对长昭生物发放了临时许可,我们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毕竟老是坐飞机去白象国去打,咱们的国际形象也不太好看。几百万患者,我们的飞机总不能全部用来运他们。”
上面过问了这个事,卫生部部长自然往下交待。
在2026年中,长昭生物终于拿到了九牧国的临时许可,允许他们向国内的艾滋病患者注射药剂。
这次的集体注射,长昭生物直接拿出了满足九牧国需求的全部药剂,在所有的市级中心医院集体注射,计划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全部患者的治疗。
而费用则由医保基金支付,具体的价格,却是无人知晓。
计划一公布,让国外还在排队等待的患者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不过张长吉根本不在乎,这4000万人,其中一部分都是黑沙洲的患者,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负担注射费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那块地方动荡不安,长昭生物根本没能力在那块地方发放药剂。
潘朵对他们的态度更冷血:“抱歉,智商低于九十的生物,计算到人口增长中也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你就别指望他们强大的生育能力了。”
剩下实际需要注射的人数大约为三千万人。
长昭科技城的生物制剂工厂正在扩大规模,按张长吉的计划,三年内将达到50亿支各类生物制剂的年产量,最终的规模可能会达到上千亿支,勉强够千亿人口每年所需。
这将是人类对抗疾病的总基地,也是张长吉促进人口增长的强力保障。
忙完这些事,垂直农场的设备安装也到位了,已经到了第一次收割的时间。
作为全球最贵的农田,今天的第一次收割,吸引了整个九牧国无数的目光。西部省份官员,包括一把手,二把手,农业相关人员全部到场。
所有人都想看看,张长吉投资几百亿的这栋楼,到底能不能成为西部缺地少水条件下,农业的新方向。
张长利作为今天的主持人,意气风发,拿着长长的指挥棒,对着大屏幕上的监控图像,对着现场几百名来宾做解说:“我们当时设计时,就是按照流水线的思路,来设计整个小麦的种植流程。
从最高层的入口处投入种子,肥料,用传送带将它们一层层的往下送,每一层传送带上面,都安装了高效率的LED灯泡,为小麦提供最适合的光照。
整个小麦的生长周期,因为有24小时光照,加上充足的水肥条件,从120天缩短到了30天。
这个时间周期,刚好够传送带将它们从最高层,送到最低层的收割入口,也就是说,这一栋楼,从三十天前我们第一次投放种子,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将从出口收获源源不绝的小麦。”
在场的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在流水线上收割小麦的场景,一个个张大的嘴,呆愣愣的看着屏幕上一簇簇的小麦,直接被传送带送入脱粒机器,被处理成金灿灿的小麦颗粒,送入烘干机。
向怀云看了一会,问道:“小张总裁,能告诉我们,你们这一栋楼每天能有多少产量吗?”
因为张长吉和张长利都在场,大家为了区别他们两人,张长吉就叫张总,张长利大家就称呼他为小张总裁,倒也名如其份,张长利现在的头衔,确实是长昭农业公司的总裁。
张长利将指挥棒挪向了屏幕下方的两排数据:“第一排是生产持续的时间,第二排是收割小麦的产量。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算算。”
“1小时12分钟35秒!”
马上就有人读出了时间,另外就有人读出了产量数据:“怎么可能?一个多小时,497吨?”
读产量数据的是夏宁省高官张文志。
以他博士生学历,都不用算,就能得出一个大概数字:每天产量在万吨左右。
“详细数据是9860吨!一年365天,产量为360万吨左右。”
后面马上就有秘书拿出手机,在计算器上算出了准确的数字。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小麦亩产一吨,已经是逆天的产量。这栋楼是1000万平方米,换算成耕地也就15000亩,年产15000吨,农户怕是嘴都要笑歪了。
而他们现在听到的是多少?360万吨,对比15000吨这个数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240倍产量?”
众人都不敢相信。
张长利则是云淡风轻:“相比耕地需要间隔,我们的通风采用的机械通风,种植密度比大田密度高出六倍,全自动化设备能保证作物吸收到足够的水肥。
而且我们是多层种植,同样的面积,我们的利用率是大田的十倍,光照也是24小时全天侯保持在最佳区间,240倍产量,不过是我们初步试验的成果。我们最后的目标,是400倍。”
向怀云和张志文相对苦笑:“一栋楼两三百亿,把咱们卖了,咱们也搞不起。”
九牧建筑的李总马上跳了出来:“实际花不了这么多,这栋楼是咱们练手的,其中很多费用是咱们开发专用机械的费用。
后面每栋楼,咱们的基建成本已经压缩到了五十亿以内,因为这种形状规则的房子,张总需要的数量又多,我们九牧建筑开发了专用机械,以后整个工地上都看不到不一个工人,全部由机械完成。”
两位高官摇了摇头,向怀云说道:“我们可不敢跟张长吉竞争,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出个新技术,将成本再压下去,他的房子盖起来这么贵,成本都压到六毛了,都和我们九牧国大田成本一样,再便宜,我怕我们种耕地的成本都比他高,总产量还没他高。”
两位高官虽然嘴上这样说,脸上也带着笑容,眼底的忧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