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块战争持续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就以一种让全世界惊掉眼球的方式结束了。
樱花国自卫队的五十多艘舰艇,在首相下令投降之时,就已经只有17艘还漂在水面上,而这些,全部成为了南缅的战利品。
南缅也没有客气,直接命令投降的士兵,将舰艇开往南缅港口。
张长武只派了两艘航母押送这些战利品,剩下的八艘航母,依然分成两列,守在了樱花国东西两边,等着樱花国给出说法。
樱花国首相坐在首位,下面各高官官分列两边,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现在这个形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届政府算是完蛋了,但在下台之前,必须收拾好首尾,不能让将来的政府用这次惨败作为借口,来收拾他们。
“南缅的航母还守在我们国土的两边,等着我们的解释,你们有什么看法?”
首相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投降是他下的命令,已经将这次战争最大的黑锅背在了身上,他的政治生涯已经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这样问,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体面下台的台阶。
下面的官员们表情一丝波动都没有,内心却在疯狂大骂。
这次肯定要有人带队去南缅和张长吉解释,而这个代表团团长,肯定只能是在座的各位中的一员,谁都不愿意这种事情摊到自己头上。
而其中最有可能当这个替死鬼的,无疑是外务大臣敏充。
“这次战争结束后,张长吉的胃口必然会变得更大,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另一条出路。”
敏充可不想自己将来成为历史书上,遗臭万年的卖国贼,将越多的人拖下水,他将来要负的历史责任就越小。
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敏充和首相的视线碰了一下,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眼睛里面的意味深长。
“我们的防卫力量已经被南缅一扫而空,而事实证明,所谓的安全保障条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并不比一张纸巾来得牢靠。
这个时间点的我们,并不比一个婴儿强壮,正是历史上最危险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换一个更可靠的安全保障条款的签署对象。”
说完这段话,敏充的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了。
他知道,自己的背水一战,如果成功了,他就会从一名卖国协议的签署者,摇身一变,成为国家前途的指路明灯。
一旦失败,无非就是从地狱10层落到18层的区别。
现在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就看这些同僚能否读懂他背后的意思了。
本来面无表情的众人,听完敏充这段话,一时间表情都变得无比精彩。
都是积年的老狐狸,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乔纳森国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弱,在张长吉的航母舰队面前,更是落荒而逃。
而张长吉带领的南缅,在短短三年之内,就从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成长为世界人均GDP最高的国家,而且以催枯拉朽之势,将他们的自卫队全部送入了海底。
只要能够和张长吉签署这份安全保障条款,不光能用最小的代价,满足张长吉的胃口,有了张长吉在背后撑腰,说不定他们还能继续坐在台上,安安稳稳的渡过自己的任期。
至少,不会被指责为卖国贼,为自己家族的名声抹上污点。
因为他们走的是前人的路,无非就是将已有的,安全保障协议的签署对象换了一个而已,于情于理,樱花国内都没办法指责他们。
有了敏充做这个出头鸟,在座的各位大臣脑袋全部灵光了起来,纷纷对这个主意加以补充和优化,本来以为会是一场艰苦的马拉松,在众人的群策群力之下,却只开了短短的三个小时,就以无比轻松的氛围结束了。
“樱花国人果然还是那副贱骨头,不打不舒服。
敲了他们一顿,不光全盘答应了我们以前的条件,居然毫不犹豫的提出了和我们签署安全保障条款的要求。”
张长吉弹着手里的文件,满怀感慨。
温敏等南缅政府官员则在下面一脸激动,他们做梦都没想过,南缅这个国家会有一天,成为樱花国的保护国。
而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虽然现在不是他们当家做主,而且南缅也因为各国移民的加入,变成了一个大杂烩,他们手里的权力也越来越小,但这种大出风头的机会,也足以写入历史书,让自己的名字刻画在每一代人的心里。
“总裁先生,那我们答应他们?”
虽然话问得小心翼翼,但眼里的渴望,只差没把张长吉点燃了。
张长吉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当然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不光这样,我们还要更进一步,为他们提供完全的安全保障。
我们成立一个南盟,所有加入南盟的国家,享有我们完全的安全保障,国民享有南缅人民同等待遇,南盟之内的人员流动不受限制。
具体的条款,你们去商量一下。”
下面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张长吉随口一说,就表明了他的野心,这是要将樱花国一口吞下啊。
一个国家全部的安全保障操于人手,国民进出政府无力管控,那个国家跟被别人吞并了有什么两样?
张长吉之所有搞个南盟出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除了掩盖他的吃相,没有任何用处。
温敏一脸难色道:“总裁,九牧国大使昨天已经照会过我了,说会停止交付我们剩余的航母船体,如果我们再这样直接吞并樱花国,会不会引起他们更强烈的反弹?”
樱花国本来地理位置就敏感,以前是乔纳森国遏制九牧国的桥头堡。
现在和南缅签署安全保障条款,九牧国就要担心,樱花国会不会变成南缅的急先锋,停止交付航母船体,确实是出于保障自己安全利益的行为。
张长吉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他现在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对于对方这种行为,并不是很在意:“没事,我们自己的船厂现在已经开工了,你们要求对方按合同价格,拨付剩余款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