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传来了阵阵鼓响,陆沉眉头一皱,出了灵泉,快步向地面走去。地面上,赶来换防驻守的黑甲军终于发现白云观的惨状,有人毫不犹豫擂响了湖边的战鼓,用来示警。
“什么人?竟敢擅杀黑甲军!”
“杀杀!”
当陆沉从祖师堂出来,就见两队黑甲军正向这边赶来,望见陆沉大喝一声,直接杀了上来,陆沉一震手中桃木剑,七枚剑星齐出,短短几个呼吸就将两队人杀尽。
“杀!”
厮杀的动静引起了更多黑甲军的注意,上百人一同扑来。
陆沉怡然不惧。
一路走,一路杀,等他杀到湖边,刚刚赶来的两百黑甲军,只剩在湖边擂鼓的最后一人,那人刚要跳进风坡湖,“噗嗤”一声,一枚剑星透心而过。
“噌!”
陆沉收回剑星,仰头望向高空,就见一道黑影从凤坡城飞至。
“何人在我凤坡城撒野!”
对方一声怒啸,传遍了整个风坡湖,来人正是纵法仙师黑煞,气势汹汹,杀气腾腾,陆沉念头一动,偃阳甲披在了身上,抬脚走上虚空,一步步向黑煞迎去。
既然敢来白云观。
陆沉自然设想过与黑煞对立的情况,完全不惧。
黑煞低头一望,就见一个浑身甲胄的熟悉身影走来,心中骇了一跳,头也不回飞向凤坡城,一边逃,一边大叫:
“误会误会!”
“......”
陆沉停在了半空,哑然失笑:
“无趣,实在无趣!”
等陆沉回到地下灵脉所在的石室,灵泉中已经没有潼莘的身影。
“哗啦啦~”
陆沉正在疑惑,胭脂虎潼莘从灵泉下钻出,好似出水芙蓉,身躯上笼罩着一层光,有一股不同凡俗的气息,她站在灵泉中,不挂寸缕,嘴角微翘,对着陆沉勾了勾手指:
“来呀~~”
【名称】:潼莘
【信息】:二境纵法仙师
“......”
陆沉见此,转身就往回走。
“哗啦啦~”
新进纵法仙师潼莘大怒,纤手一拍灵泉,一条水鞭飞射,瞬间缠在了陆沉腰上,轻轻一扯,陆沉就被拽进了灵泉中,潼莘冷笑:
“看你这回往哪里逃!”
说着,骑在陆沉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
“阿......”
“阿......”
“你从不从?”
“不!”
“从不从?”
“不!”
潼莘跃马扬鞭,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硬是没能得逞,心中又是气急又是委屈,抱着陆沉呜呜痛哭起来:
“你负心汉,呜呜呜~”
“你没良心,呜呜呜~”
“你...你不是男子!”
陆沉勃然大怒,翻身将胭脂虎按在身下,右手抬起,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对方翘起的部位。
“吖~~~”
潼莘惨叫一声,满脸销魂,挑衅道:
“来呀,再来!”
“帕~~~”
“吖~~~”
“帕~~~”
“吖~~~”
“帕~~~”
“吖~~~”
陆沉望着下方痛并快乐着的胭脂虎,满脸无语,这可是纵法仙师,堂堂纵法仙师竟然...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真是个妖女!
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胭脂虎心满意足,一件件披上衣衫,穿上盔甲,紧咬红唇,警告道:
“咱们之间的事情,不许和外人说,我是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些女人。”
“好!”
“还有。”
潼莘伸手挑起陆沉的下巴,冷冷道:
“我是不会放弃的,等着吧,我一定会征服你!”
“好!”
陆沉差点笑出声来,这女人真是不记打,看来还是收拾的轻了。
两人穿戴齐整,一同出了石室,一路御剑飞向奉仙镇,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长春观。
陆沉不管潼莘,匆忙回到房间,就见大床上,整齐排列着四女,都睡得很沉,他轻手轻脚将姜红娥抱起,蹑手蹑脚,踏入一间僻静的厢房,姜红娥悠悠醒转,凤眼朦胧,诧异道:
“冤家,怎么了这是?”
“别提了。”
陆沉唉声叹气,嘀咕道:
“被一个丫头挑衅了。”
“咯咯咯~”
姜红娥笑的花枝招展,手臂揽住陆沉的脖颈,媚眼一抛:
“这是要是把火撒在我身上?”
“不是说要犒劳我?天还没亮呢,要说话算数。”
“咯咯咯~”
姜红娥娇笑,红唇印在陆沉的额头,挑衅道:
“那就来吧。”
“好!”
“呀!好大的火气!”
姜红娥惊呼一声,纠缠在一起,开始深入修炼,这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窗外,她伸手点开薄薄的窗纸,望着屋舍内的一男一女,贝齿紧咬:
“哼,臭男人!”
日上三竿,陆沉才开始起床,伸了个懒腰,望着陷入沉睡的姜红娥,得意一笑,披上衣衫走出了房间,又骑着虎妞去了趟城外,照常修炼青木长生功。
“嘿~”
“哈~”
等陆沉骑着虎妞归来,就见一位白发老人站在城门口,挡住了进城出城的道路。
“这人是不是有病?”
“一把年纪了,还不知好歹,挡人去路,为老不尊!”
“让开!”
百姓指指点点,镇兵也看不下去了,开始驱赶,结果还没碰到人,自己先“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双腿抽筋一般跌坐在地上,嗷嗷叫个不停。
众人见此。
顿时哗然,一个个神色畏惧。
老人不为所动,背着手,向着城内张望,硬是不愿踏足一步。
【名称】:天目真人
【信息】:三境通玄真人
“这老家伙......”
嘀咕一句,陆沉骑着虎妞上前,出声道:
“老人家,咱们又见面了。”
天目真人转身,望见陆沉笑了起来,终于让开了城门口,抱怨道:“小子,老夫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有事?”
“找个人。”
“还是你师弟?”
“不错。”
两人走到一旁,陆沉早有所料,瞥了天目真人一眼,故作为难道:
“上次的账...好像还没结呢。”
“哼!”
天目真人冷哼一声,骂骂咧咧道:
“真是小肚鸡肠,老夫什么身份,还能欠你五十块灵石不还。”
“那可说不好。”
“不识好歹!”
天目真人大怒,扬手欲打,见陆沉坐在虎背上冷笑,反而有点吃不准,望了一眼背后的奉仙镇,讪讪放下了手掌,在衣袖里翻了翻,为难道:
“要不...下次一起?”
“不行!”
陆沉严词拒绝,脸色一板:
“不结账,没消息!”
眼珠一转,又道:
“要是没灵石,可以用玄晶抵账,我不嫌弃。”
“玄晶?”
天目真人脸色铁青,冷声道:“老夫辛苦几月,才炼得三枚玄晶,你小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陆沉双手一摊:
“不给也行,加上这次,一共一百块灵石!”
“好好!”
天目真人咬牙,手掌轻翻,一枚五彩晶石出现在掌心,将晶石抛给陆沉,心中一阵阵肉疼,臭着一张老脸道:
“小子,快将消息告诉我。”
“这消息哪能说有就有,需要下大力气打听,你先留下印记,有消息,我立刻传讯给你。”
陆沉翻了个白眼,取出千里传讯符。
天目真人无法,在上面留下了印记,陆沉见其黑着脸要离开,心中一动,又问道:
“南边的那只怪异你知道?”
“千首尸骸?”
“对!”
“听说了,不过...很难缠。”
“那怎么办?”
“老夫已经与其他道友商议过,正在寻找除掉的方法,过段时间,自会料理。”
“很难杀?”
“何止难杀,凡是怪异皆有不死之身!”
“哦!”
陆沉若有所思,笑着道:
“天色不早了,就不留老人家吃饭了。”
“你以为老夫稀罕?”
天目真人臭着一张脸,一甩袖袍,化作一道白虹离去,陆沉摸了摸鼻子,望着手中晶石顿时笑了起来。
【名称】:玄晶
【信息】:三阶
修成神通【九天入墓】需要满足的三个条件,他已经勉强凑出两个,就差一口灵棺了,收起玄晶,陆沉骑着虎妞入了城门。
长春观门前,潼莘拄枪而立。
两人目光交错,电光火石,潼莘嘴角微翘,陆沉额头冒汗,嘀咕道:
“这丫头怕是又疯了......”
夜晚来临,陆沉传功完毕,走出了房间,见凉亭内没有潼莘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一个人吹了会夜风,向一处厢房行去,刚在床榻上盘坐下来,一个人影从被褥下钻出,不着片衣,她学着昨晚姜红娥的样子,趴在被褥上,挺翘起身躯:
“来呀,冤家~~”
“唉!”
陆沉叹息一声,闭着眼习练法术。
潼莘不肯罢休,各种手段齐出,一次次挑衅陆沉,陆沉安坐不动,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伸手一掌拍在潼莘身上:
“封印法!”
“刷!”
潼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收进了封印球,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人放出,姜红娥莲步款款,走进了房间,望着潼莘落荒而逃的身影,诧异道:
“你这都能忍住?”
“嗯!”
陆沉严肃点头,伸手将姜红娥抱上了木床。
“又拿我撒火~”
“辛苦你了。”
“哼~”
姜红娥轻哼一声,不解道:
“怎么不将人收下?人家可都是纵法仙师了。”
“唉~”
陆沉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丫头有天赋【野性亲和】,太野了,不听话,先调校调校吧。”
“冤家,你是担心姓方的有想法?”
“额......”
姜红娥在陆沉胸口画着圈圈,翻了个白眼: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
陆沉讪讪一笑:
“过几天就去找老方谈谈。”
“尽快吧。”
“怎么回事?”
“昨天好像病倒了,修了一辈子【将军煞】,估计身体快撑不住了。”
天色刚亮,陆沉拉着醒来的方玉琪,匆匆去了镇主府,时隔三日,再次见到了方鸿,方鸿坐在床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褥,见到陆沉赶来,笑着摆了摆手:
“陆小子,不用说了,丫头已经把你的主意与我提过,我同意!”
“那这日子?”
“今天正好是二月初一,就在今天吧。”
陆沉心中一沉,上前两步,去抓方鸿的手,却被方鸿一巴掌打开了:“毛毛躁躁的,我家玉琪怎么看上你这混小子了。”
“别闹,我有一门秘藏级的青木长生功,你跟我练吧,能延寿。”
“不练不练!”
方鸿摆了摆手,叹息道:
“你真当我惜命?打打杀杀折腾了一辈子,早就活够了,之所以强撑着,不就是担心丫头撑不起奉仙镇么,如今有你帮着,我也能安心了。”
“这......”
陆沉望向身旁的方玉琪,方玉琪缓缓摇头。
两人走出房间,陆沉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方玉琪俏脸沉重,解释道:
“修炼【将军煞】,身体会像漏风一样,支离破碎,越到晚年越是凄凉,与父亲同辈修炼将军煞的人,鲜有能撑到这般大的年纪,父亲已经强撑了近十年,每日都要承受极大痛苦,都是以烈酒麻痹自己,如今想要撒手...算是喜丧。”
“好吧!”
陆沉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沉重,生死无常,人啊,终究难免有这么一天。
两人的婚宴非常简单,地点就在镇主府,除了镇兵中的一些将领和长春观的几人,根本没有太多人知晓,唯一的外人,是个叫史青云的绣衣郎,喝了两杯水酒,道了声贺,就转身离开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父亲!”
“父亲!”
“好好!”
方鸿一身员外袍,笑容满面,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凝固。
这一日,陆沉与方玉琪拜堂成亲,方鸿含笑黄泉,享年七十三岁!同一刻,千首尸骸袭击了凤坡城,黑煞不战而逃,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夜幕深深。
丧喜同期。
新房内,方玉琪身穿红嫁衣,腰缠白绫,趴在陆沉怀里轻轻抽泣,陆沉拥着新娘子,小声安慰,许久后,动静渐小,陆沉扯掉腰间白绫,伸手解开嫁衣上的喜扣,一件件衣衫剥下,一幅玲珑玉身展现眼前。
陆沉滚了滚喉咙,口干舌燥。
“娘子~”
“嗯!”
“时间不早了,安歇吧!”
“嗯~~”
方玉琪羞红了脸,缓缓放下遮在身前的一双玉手,一瞬间,陆沉的眼睛直了,看的目不转睛,方玉琪羞赧无比,白了陆沉一眼,擅口微张:
“呆子~”
“嘿嘿~”
陆沉傻笑一声,拦腰把方玉琪抱起,横放在红床上。
“娘子~”
“嗯~”
“睡吧!”
话落,陆沉与方玉琪拥抱在一起,一上一下,一下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