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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更有颠鸾倒凤,巫山。
自古以来, 描写床笫之事的典籍,不在少数。
岑清伊算不得饱读诗书,但也算是博览群书。
从有记忆以来,岑清伊除去工作, 保持了两个比较好的习惯, 一个是运动, 一个是阅读。
平日里工作忙碌,阅读的不是大案、要案解析, 就是法律条款的研读, 偶尔也会当做放松去阅读不烧脑的爱情向小说,只是过于狗血和矫揉, 她难以阅读一整本。
说到底,岑清伊看的书, 都是正常类的书籍, 不像江知意手里这本,堪称一样的存在。
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有着最朴素的名字,却藏着最劲爆的内容。
岑清伊倒是不想看, 但是犯了错,被江知意惩罚,她只能认命地半靠在床头一起看。
当然, 一切都经过精心设计,包括此刻的姿势。
江知意坐在岑清伊右侧,倒在她怀里, 左手不耽误欺负人家最后一处腺体。
要说这本书的作者,真的很有才华,能把标记玩出花样,叹为观止的是腺体表现出的柔韧性,能根据各类高难度动作而变幻出任何弧度。
岑清伊看得面红耳赤,不想看,但书就在眼皮底下。
人之本性,对于未知新奇的世界,带有放肆的好奇心。
如果没人,岑清伊内心很清楚,她会偷偷从头翻到尾。
江知意在身边,有姐姐的逼迫,她“顺理成章”地变身为一个陪读。
如果陪读过程不折磨腺体就好了,岑清伊始终不敢放松警惕,她屏息克制自我。
九里香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岑清伊能感知到怀里的人,越来越不安分,体温也越来越高。
岑清伊偷瞄江知意后颈和耳垂的腺体,已经全部苏醒,不出意外,最后一处腺体也苏醒大半。
最要命的莫过于岑清伊的腺体在受到九里香的刺激后,不受控制地释放麝香味信息素。
反作用到江知意身上,腺体苏醒的更快,释放更多九里香。
两人腻在一起,几乎成为一种“恶性循环”。
岑清伊突然想起李医生交给她的办法,可以减轻孕期顶级oga难熬的指数,当然李医生也不确保一定奏效,现在只是从实验理论角度来说,应该会奏效。
岑清伊今日要是尝试,会成为李医生数据库里重要的实验论证支撑点。
岑清伊正琢磨呢,腺体突然被捏,岑清伊疼得差点跳起来,“姐姐,你、你干嘛?”
“按照书上的操作啊。”江知意一本正经道,“你看,书上说的,按住腺体轻捏。”
“……”岑清伊苦着脸,“姐姐,你那可不是轻捏。”
“哦?”江知意认真讨教,“那你按一下我的腺体,我看看多大的劲儿算是轻的。”
岑清伊完全没意识到这是大姐姐在诱狼深入,毕竟满脑子都在想要克制自己,尽量不去碰江知意。
岑清伊想按江知意后颈腺体示意,江知意撩起睡裙,“要按同一处腺体才可以,因为我待会还是要拿最后一处腺体实验的。”
岑清伊没辙,按着江知意说的调整力度,逮着人家最后一处腺体多次实验,“这样呢?”
江知意摇摇头,岑清伊又换了个方向,加大手劲儿,“那这样呢?”
江知意微微低头,摇摇头,岑清伊诧异,“这劲儿
不大吗?”
岑清伊突然稍微用力,江知意一下子叫出来,岑清伊吓得要缩回手,却被江知意按住,“不准。”
“嗯,我不动。”岑清伊误会江知意的意思,爪子不敢动,江知意却埋头在她肩窝,轻声呢喃:“不准把手拿走。”
“啊……”
“不准停。”
“嗯……”
岑清伊的心跳很快,小爪子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她不能动的啊,但是手却停不下来,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鱼儿。
岑清伊仿佛回到记忆中的小南村,那是她去陈伯家度过的第一个春天。
万物复苏的季节,冰河消融,被冰封一整个冬天不得动弹的鱼儿重获自由,便奋力游出水面。
那时的岑清伊还不会种地,她被陈伯带着去地里凑热闹。
陈伯不用她干活,休息抽袋烟的功夫便教她徒手捉鱼。
李春芬会站在岸边,望着水中央的爷俩,不时提醒,“伊伊,裤腿要掉了,快点挽上去。”
陈伯张开双手,上下比划两次,说:“抓鱼的手,两手不能并排,”陈伯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像我这样,一条直线,两手距离要跟我一般宽。”
用陈伯的话讲,小南村的鱼儿有多长多宽,他比水清楚,距离远了抓不到,距离近了抓不住。
“右手抓鱼头,左手抓鱼尾,两手一定要同时,但右手要先用力。”陈伯站在水中央一动不动,鱼儿渐渐放松警惕,陈伯突然伸手去抓,稳准狠,一条鱼儿被丢进水桶里。
“娃,你试试。”陈伯擦擦脸上鱼尾溅起的水,岑清伊新奇地观望了好一会,此刻她摩拳擦掌,照着陈伯说的方法。
事实证明,眼睛说我说了,手却说:不,你不会。
前三条不仅没抓到,还被鱼儿甩尾巴,划伤手臂。
陈伯还想安慰岑清伊两句,却发现孩子嘴角挂笑,他想起初心,他带孩子过来,是来散心。
家中的孩子遭遇横祸离世,李春芬难过的不想活了,陈伯也难过,他也想过撂挑子,可他知道,他要是放弃,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陈伯面上坚强,安慰老婆,继续赶集赚钱。
真正治愈陈伯的是大自然,和大自然中的岑清伊。
岑清伊会指着路边的绿草和野花说:“春天来了,熬过一整个冬天的花花草草,生命力真顽强。”
是啊,熬过这个冬天,就会迎来春天了。
抓鱼不重要,重要的是专注抓鱼,而忘记胡思乱想的过程,陈伯给岑清伊下任务,“娃,你多抓几条,今儿晚,我给你做烤鱼。”
岑清伊投入到欢快的抓鱼活动中去,就像此刻,怀里的人,宛如指尖的鱼儿,每次都要逮到的时候,鱼儿都会受到惊吓逃走。
像是含羞草,触碰后剧烈的收缩,吞吐出浓郁的九里香。
岑清伊偏头稳怀里人耳朵上的腺体,呢喃道:“你发热期来了。”
江知意埋在温热的怀抱里难以自持,左手执着似的不肯放开岑清伊的腺体,岑清伊也不强求,之前要缩回的手,在溪水边流连忘返。
岑清伊喜欢抓鱼的过程,她喜欢清澈的溪水,喜欢浓郁的芬芳,喜欢怀里的人,喜欢此刻的一切。
小鱼儿受到惊吓,虽然会逃走,但不会离开岑清伊的指尖太远。
兜兜绕绕,像是眷恋似的,岑清伊指尖一勾,鱼儿受不住,江知意轻声哼一声。
那一声宛转,蜿蜒入心底。
岑清伊极力克制,才没有下狠手,她不能真像是抓鱼那样对
待江知意。
岑清伊听从李医生的建议,孕期oga的发热期会因为无法使用抑制剂贴而来得又凶又猛,alpha可以通过前期铺垫,中间持续密集的攻击,以及后续的安慰熨帖,将整个过程拉长,像是稀释浓度超标的信息素一般,一点点的稀薄释放,直到发热期体内积蓄的信息素完全释放过来。
漫长的夜,难熬的不只是江知意,还有岑清伊。
但凡能忍住,岑清伊都不想走标记那条路,李医生那日也说了,现在手里掌握的数据来看,一旦孕期标记成功,对于alpha的影响远高于oga,至于原因,李医生推测是孕期oga有胎儿的保护,能稀释alpha的信息素。
之所以一切都是推测,因为实验室建立在最基础的数据上去推论,而顶级a和o之间的标记行为,可供研究数据不多,所以现在虽然在研发药物,但还只能在动物身上去实验,可跨物种和人类个体的差异性,导致的就是风险极高,所以李医生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检测。
李医生也跟岑清伊说明,顶级a和o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不多,而且本身这类群体差异性就很大,所以即便有一日研究出药物,她也不敢保证能适用所有的顶级ao群体。
所以,对于那份还没面世的药物,虽然招募使用者,岑清伊可不敢用,她不想江知意有一丝风险。
火热的夜晚被无限拉长,怀中人像是文火煎熬的汤品,正在散发着迷人的芳香,诱人于无形。
岑清伊本来都没察觉到自身变化,她过分专注江知意的腺体,等回过神,她发现自己的腺体已经接近全醒,江知意还不依不饶地欺负她的腺体。
起初是用手,岑清伊也就忍了,当江知意俯身下去时,岑清伊吓得腺体一跳。
岑清伊突然想起,她忘记问李医生了,如果顶级oga标记最后一处腺体,也就是终极反向标记,那结果会怎么样?
不得而知。
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
尤其此刻面对江知意的发热期,已经让岑清伊变得万分难熬。
岑清伊想阻止江知意,平日里若是理智在线,岑清伊哄几句江知意,江知意也会知难而退。
此刻的江知意被发热期支配,原始本能的渴望,会揭开人性最狂野放肆的一面,江知意此刻眼睛泛起猩红,不是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而是透着一股子凌厉,气息急促的狠然道:“放开我。”
岑清伊捧着江知意脸颊的手有点抖,恳求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反向标记我?”
江知意默不作声,反而腆了下唇,魅惑撩人于无形。
岑清伊心尖一跳,商量道:“实在不行,你反向标记我后颈的腺体,行不行?”
江知意抿唇,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噜一声,岑清伊听得脸红,江知意目光迷蒙一片水雾似的潮诗,眯了眯眼眸,道:“你放开我,我考虑下。”
“那你考虑下。”岑清伊小心翼翼地放开江知意,长时间一个姿势,腰酸,往后扬了扬身体,想活动下腰肢,哪知道江知意突然推她的肩膀。
岑清伊扑通一声躺床上,惊慌道,“你干嘛?”
“我考虑完了。”江知意扬起笑,一如最初的放肆和张扬,“我要标记最后这里。”
岑清伊想要爬起来,“你不能……啊!”
吭哧!这一口,正中靶心,岑清伊最后一处腺体落入虎口,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