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化妆师来接她去公司试妆。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北旌的公司,在三环内,租了两层的写字楼。跟嘉世相比, 这确实是非常不起眼了。
楼挺新的, 就是没招牌,楼下和电梯旁的指示牌上都没有公司名称。
到了以后拿胸卡刷开电梯, 直接上五楼。
化妆师:“五楼是我们用,六楼是大『露』哥他们的办公室,头头们都在七楼。”
五楼一整层,现在忙忙碌碌的, 出电梯像到施工现场,到处都是纸箱子摞得老。
走廊上的人来来去去, 全都是一路小跑。
化妆师说:“现在刚组剧组, 有很要做。”她把她领到一间化妆室, 请她坐下。
化妆师:“桌上有水, 思思你喝。”她拿了瓶矿泉水给她,然后就去叫人了。
今天是孔泽兰跟着她。
柳苇问:“你以前是不是也在这?”
孔泽兰指指楼上:“我以前是在楼上。大『露』哥知道你来了,他一就下来找你。”
没五分钟, 化妆师带着徒弟推着衣架子进来了。两个男生一手一个长衣架,共推了四个衣架进来,上面都挂满了衣服。
化妆师和另外一个小姑娘每人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尼龙箱, 再拉着一个行李箱进来。
他们把东西一一摆好,路『露』已来了。
众人赶紧参差不齐的问好“大『露』哥好”。
路『露』一摆手:“同志们辛苦了。”
众人哄笑,然后各自接着干活。
路『露』坐下来先给柳苇一张卡。
柳苇接过来一,是一张银行卡。
路『露』:“拿着,是你的工资卡。你的补助每个月五号打进来。虽然合同没签,但该有的待遇咱要有。”他悄悄说:“我都是给你按最一级补的, 钱先花着,不能让你手没钱啊。”
柳苇:“……”
你们这个公司起来挺随兴啊,这就是家庭作坊的好处吗。
路『露』:“回头你加一下公司的公众号,上面联着咱们公司的网页,可以直接查你的工资信息。这个不能公开哦。五险一金也给你续上了,这个你不用担。”
柳苇能说什么呢?合同没签,待遇都有了。
她只能复杂的说声“谢谢”。
路『露』来了好像就不打算走了,就坐在沙发上接微信,远程隔楼指导楼上的工作内容。
化妆师已把柳苇拉过去试衣服了。
化妆师:“大『露』哥,指导指导?”
路『露』摆手:“别让我指导,我说了不算,你还是要问梁导。”
化妆师叹气:“你说梁导也不嫌累,做特效呢,他跑上海去跟着,这边项目已开始了,他这边的也管,那边的也管。”
路『露』:“要不怎么人家是导演呢。”
化妆师让柳苇坐下来,给她把头发解开,先收拾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发尾修一修,拿直板烫直。
然后站在她身后,把头发撸上去,镜子。
柳苇在镜子跟化妆师大眼瞪小眼。
化妆师问助理:“『露』额头好还是不『露』好?”
助理:“『露』额头挺好的。”
化妆师拿不定主意,说:“先搞个『露』额头的。”
于是先给她搞了个披发,拍照,再绑成马尾,又拍照,再扎两条麻花辫,继续拍照。
柳苇:“……”
前两个还行,麻花辫太土了吧。
然后给她贴假流海。
先是空气流海,拍照;再是齐流海,拍照;再是八字流海,拍照。
一样是披发、马尾和辫子。
柳苇:“……”
光这一个发型,一上午过去了。她就坐着不动,一个助理拍照,剩下的就给她折腾这颗头。
中午是叫的外卖。柳苇吃的也是外卖。这不像片场,周围荒无人烟,只能别墅带饭过去。三环这各餐厅林立,吃喝相当便利。
柳苇今天的外卖就是寿司,因它凉了吃也不难吃,本来就是室温,配点咖啡矿泉水就是简单的一顿饭了。
能吃外卖也是很开的。柳苇两辈子都是第一次吃到好吃的寿司,跟想像中的味道不一样!本以冷掉的米饭不好吃,但室温下的米饭口感并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不如说根本感觉不到。而且上面的鱼肉、虾、蟹肉都是熟的,口感偏酸甜。
怎么说呢?
有一点点惊艳了她。
跟寿司相比,大福的口味就很普通了。
下午吃过午饭,还有午休的一小。
两点继续试妆。
梁导远程指导——路『露』搬了个笔记本过来,打开视频通话。
梁导中午收到定妆的发型照,觉得八字流海那一套最好,三发型中,马尾最好。
下午柳苇就是戴着八字假流海绑马尾试衣服了。
衣服很简单,全都是裙子。
柳苇到化妆师挑出来的全都是裙子,有一点点不解。
柳苇:“没有裤子?牛仔裤不行吗?”
化妆师了一眼笔记本的梁导,背过去对她小声说:“裙子最保险。”说完挤挤眼。
……
什么意思?
柳苇没懂。但她假装懂了。她点点头,去换上了第一条白『色』连衣裙。
白连衣裙就是普通的棉布裙子。
柳苇穿上裙子,背一个包站在桌子前,化妆师喊助理拍照片。助理蹲在地上拍了照片。
然后又换了一条格子裙。
然后又换了一条牛仔裙。
然后又换了一条碎花裙。
柳苇:“……”
她想说这裙子都太土了。
裙子的长度全部都是膝上,全都是伞裙或太阳裙,没有一步裙或铅笔裙。鞋子就两双,白球鞋和白『色』凉鞋,没有跟,普通的平跟鞋,手上的道具只有一只普通的大包,或是两本。
至于她的首饰,她自己是准备了一条潘拉手链,化妆师给她加了一个黑『色』细皮带手表,一个翡翠平安扣,拿红绳系着挂在脖子上。
她一开始还想说“这真的太土了,现在的大学生不这么穿”。但后来她就不打算说了,因这些打扮,梁平全都很满意。
梁平:“可以。再挑几件活泼点的,便于活动的运动装。”
化妆师这给她上卫衣、t恤和牛仔裤。
但梁平还是否掉了那件白『色』卫衣,挑中了化妆师准备的另外两件白『色』衬衣,方领加小碎花。
柳苇:“……”
她懂了。化妆师挑衣服是按照梁平的审美来挑的。她觉得土气的衣服,梁导一点都不土。
最后的成品是她还在头上戴了两个小发夹子,八字流海马尾,穿一件短袖白衬衣加一条牛仔半裙,一双运动鞋,单肩背一个大包。
化妆就更简单了。这个妆不需要营造年龄感,也没有年龄跨度。化妆师花了一小给她打底,没有画眉、没有眼影、没有鼻影阴影,用两三腮红打腮红,用更的腮红画了眼睛的轮廓,用两三粉『色』唇膏给她画了口
红,画完跟没画一样。
但梁平很满意,让化妆师明天新化一个式的拍下来,今天的试妆就结束了。
折腾完,八点了,外面天都黑了。
柳苇累得一动不想动,妆都不想卸,想回去再卸。
路『露』坐在沙发上陪了一天,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天黑了就不让小兰开车了。明天让天南陪着你过来。”
路『露』去收拾东西开车,化妆师和助理们也把这一室『乱』七八糟的东西归位。
柳苇坐在沙发上喝运动饮料补充体力,憋了一天的好奇此暴发出来。
她说:“我觉得……有一点土气啊。”
化妆师和助理都笑了,笑完,化妆师叹气,说:“唉,现代妆不好化啊。比古代妆都难,难得了。”
柳苇很惊讶,现代妆比古代妆难?
化妆师:“古代妆其实就那几个流派,要是有朝代就更方便了,基本不落伍,它的寿命长。但现代妆不一样,流行说变就变。咱们这电影一拍就是两三年,我今天给你设计的造型,等到上映那一天说不定它就落伍了!比如之前流行的吊裆裤,它的流行寿命就非常短,你现在都没什么人穿它了,之前火的候满大街不管男女都是裆落到膝盖的裤子,要是我给你准备这一条裤子,放在当很『潮』,等上映已不流行了,你想想你在银幕上是这样的形象,你能接受吗?你肯定不能。投资人和导演也不接受啊。他们肯定不管什么流行寿命的问题,他们只觉得是我这个化妆师没干好工作,那我就再也接不到活了。”
柳苇恍然大悟:“所以你挑那些老……安全的衣服。”
化妆师笑一笑,说:“我挑的衣服一方面是安全,一方面它们确实是流行寿命相当长的款式。牛仔、格子、碎花、白衬衣,这些全都是不管什么候都不落伍的衣服,而且很少有人不惯。元素越堆积的款式越容易退流行,只拿一些元素当点缀就很安全。你我也没给你搞一身都是牛仔碎花对不对?搭配着来,安全。”
第二天,柳苇再去化妆室,化妆师新给她化了个妆,头到尾都有摄影师在旁边拍。
完了又在一块幕布前拍真的定妆照,跟拍写真似的,有桌有柜有椅子,让她拿着拿着笔摆造型,站站坐坐的又折腾了一天。
然后就轻闲了,没做了。一直等到五天后,梁平上海飞回来,读剧本开始,她第三次去公司参加剧本。
梁平风尘仆仆,瘦了,黑了,也尚了。
不知是不是在上海做的发型,一头小卷,抓得『乱』『乱』的,倒是不显得娘,就是有点香喷喷的。一件紧身衬衣,加一件紧身马夹,显得胸大腰细,仿佛新去投了个型男的胎。
路『露』一见他就嫌弃他:“吃错了什么东西回来?”
陆北旌对他的新造型的票房也不,形容是:“挺好的。一你别坐我边上。”
柳苇一进议室也吓了一大跳,主要是人比她想像的。
她想像的读剧本就是她、陆北旌和梁平,再加个路『露』。
但屋至少有二个人,已快把一张议桌给坐满了。
柳苇进来后,梁平、路『露』都起来迎接,陆北旌也站起来笑着叫她:“思思,过来坐这,给你留了座。”
柳苇发现陆北旌的情绪不一样了,联想之前路『露』和陆北旌助理说的话,他这是已塑造好角『色』了吧。
其他人大是第一次见柳苇,只有编剧不是。张编剧上一次的《武王传》就跟她合作过,他也赶紧站起来迎接皇后娘娘。
等坐下后,大家纷纷在微信群打听这女孩子是谁,怎么着跟大佬们那么熟!
显然,她是女主角。
这个坐
次上就能出来。
但这个女主角是哪冒出来的!
一群人也算是行业翘楚,他们怎么不认识这么一个出众的新人?
柳苇坐在陆北旌边上,另一边挨着梁平。
她被梁导熏得有些『露』相,陆北旌在旁边盯着梁平笑。
梁平赶紧柳苇安利:“香吗?”
柳苇客客气气的说:“一点点。是香水吧?什么牌子的?”
梁平:“圣罗兰的。唉,那边的发型师强烈我安利的,说这个香非常配我。”
柳苇被香得都有点腻了,这是一想杀人的、具现化的香,都有实感了。她实在很难想像那个发型师是吃错了什么『药』觉得梁平本人有这具现化的甜度。
路『露』出去回来,只把两杯水放在陆北旌和柳苇面前。他平给人倒水,只给陆北旌倒。大家都知道他以前是陆北旌的助理,所以也不奇怪。但今天他竟然也给柳苇倒,这个信号很值得寻味一番。
梁平很想关一下他久未见面的女主角,温柔的问:“我听大『露』说你已拿到补助了,都什么补助,让我见识见识?”
柳苇倒也不想瞒他,一边拿手机一边问:“你没有补助?”
梁平:“有。有保险、交通、通讯,就这三样。什么住房啊、赡养老人啊、养孩子啊、养家眷啊,这些补助都没我的份。”
他也是过道具组组长那以后关注了一下自己的工资条的,结果发现就三类补助,全公司估计就他这么可怜了。
路『露』说不是,他说最可怜的是陆北旌。虽然陆哥是老总,但公司还是铁面无私的抽了他的成,每单两成。什么变成这样呢?因以前两人第一次办公司没验,当陆北旌做公司唯一的艺人,公司所有的人员工资福利房租全都要他掏,那他怎么掏呢?陆北旌和路『露』就天的商量出来一个主意:抽成。陆北旌的任何收入,公司抽两成,只要公司手过的合同,公司都抽两成。等杜诚伟进公司以后听说这个,莫明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头,但因他也不是这行的,就默认这是娱乐圈的行规则。
直到年以后,公司这三个元老在圈子认识得人了,知道的了,知道一般是不抽老总的成的。老总赚老总的钱,老总赚完自己的钱,再规定几个渠道收入是归公司的,然后他再跟公司分账,一般有投资收入、其他艺人收入、营收入、广告收入等等,这一部分二八、五五、三七都有。也就是说,不是老总所有的钱都算公司收入的,老总自己的归自己,公司要想办法养自己,再把赚来的钱再给老总一部分。
一开始确实是需要老总自掏腰包养公司的,但当营上轨道后就不必了,更不每单都抽老总的成,这设计的公司全世界估计就这独一份了。
也就是说,公司倒闭了,就等于陆北旌倒闭了,谁叫他把自己卖给公司了呢。
某程度上可以说,陆北旌是公司的艺人,他属于公司,而不是公司属于他。
梁平得知这件以后更加放把自己签给公司了!这跟老板绑到一根绳子上的机可不,这么傻的老板也不,人傻钱靠得住。
柳苇也过自己的“工资条”了。就在公司网页下,输入名字和身份证号就能了,工资条上是长长的一排补助。前三个跟梁平一样,分别是保险、交通和通讯,各2000。
因她在京没有住房,所以还有租房补助,5000。
她没有房子,所以还有餐补,这个也是2000。
但餐补以下还有一个单列出来的营养费,20000。
孔泽兰说这个只有艺人有,也就是全公司只有她和陆北旌有这个营养费补助。
孔泽兰:“因你们肯定需要吃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像陆哥要增肌的候
就要吃蛋□□,减肥要吃健身餐,这一部分肯定是要单列出来的。”
还有一个治装费,这个也是艺人独有,她和陆北旌两人独享的补助。
10000
孔泽兰:“一般就是租。假如思思你需要参加活动的话,活动服装肯定是公司给你租,所以这个钱其实也用不到,我和天南一直跟着你,我们都有卡,真需要临买什么东西的话肯定是我们出钱啊。这就是福利。”
还有一个最不一般的补助,她到吃了一惊,梁平到也吃了一惊。
表格最后一格:教育补助:2000。
梁平:“嘿,这不是给有孩子的补助吗?”
陆北旌也伸头过来一起,就说:“思思还在上学,当然有这一笔补助。”
三人头碰头聊天聊得挺热呼,别人想过来说话都『插』不进来,只能眼馋。
基本能确定了。
女主角跟陆哥和梁导是一家人。
点半,人到齐了。
后面助理们贴墙搬了个椅子坐着当速记。
议桌挤得满满当当的,有男有女,柳苇是只认识身边这两个,其他都不认识。
路『露』坐在大屏幕那,明显只是来压阵的。
梁平拿着话筒,说:“开始了开始了啊,都我。《夏日》剧本议,第一次,开始。我先介绍一下故背景。我们这个故是立足于现实,但也要超脱于现实的。电影中不出现具体的城市名称,所有的人物除了男女主之外,全是化名和外号。”
然后大屏幕就亮了,路『露』拿着遥控器站在一侧,屏幕上开始放ppt。
先是巨大名号的《夏日》,然后是出品方、男女主演和导演的名字。
梁平指着柳苇说:“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们的女主角,思思……不用站不用站。”
柳苇要起立给大家鞠个躬,被梁平和陆北旌一起按住,她就只好坐着给大家点个头。
梁平再指陆北旌:“陆哥,男主角。我,导演。”
然后他一一介绍过去。
柳苇赶紧跟着认人。
对面坐着的是拐卖她的坏人张三李四王五……这代称真是起的一点都不认真。
了配平,坏人有六个,三个男的,三个女的,而且有老有少,一老头搭一个中年人加一个年轻人。
警察也是有男有女,两男两女,也配平,中年两个,青年两个,分别是男队长,女指导员,男警察,女警察。
这些是主要角『色』了。
梁平:“还有一些小配角,没名字的,暂先不管他们。咱们这个剧本就先把主要情节给顺一顺。大家不要计较台词少、场次少,现在本子上的都不准,编剧后面肯定还要再改,也可能到拍出来我都给你剪了,这都有可能啊,别在意这个。好,我说完了。”
梁平坐下,把话筒给陆北旌。
陆北旌拿着话筒说:“旁白是我。大家念词的候听到我的声音不用太惊讶啊,我的词最。”
议室一阵笑声。
柳苇翻开剧本。薄薄一本,六七万字。昨天她拿到的候就了好几遍,还把她的台词和场次都用红笔标出来,折了个角。
现在就翻开第一页——因第一页就是她的台词。
电话。
第一幕,她打电话给同学说想去她家乡玩。
但翻开就到她在剧本上写的批注了——她觉得现在没人打电话聊天了,都是微信啊。
梁平一下子就到她写的红字批注了,连忙按住她的剧本,让陆北旌说完旁白后先慢一步把话筒给她。
谁念台词,谁拿话筒。
梁平:“等等啊。老张,第一幕改一下。”
张编剧很平静:“行。你先标出来,回头一起改。”
梁平:“第二幕开始。”
柳苇就松了一口气,第二幕就不是她的词了。
第二幕是乔野去警察局报警。
陆北旌拿着话筒,把声调升,把气息放弱,听起来就很少年音了。
他说:“你好,请问去哪报案?”
男青年警察扮演者清了清喉咙说:“稍等啊,我给你叫个人来。小王,来一下,做个记录。”
柳苇发现这面的人物姓名都特别省,不是姓张就是姓王姓赵,只有男女主角的姓氏格外不同一点,显出了与众不同的气质。
女青年警察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气,一听就很像警察。
女警察:“你好,你要报什么案?”
陆北旌拿出手机:“您,这个人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他说在他的家乡有很起拐卖『妇』女的,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想来报个案跟你们说一下……可以吧?”
女警察:“可以,当然可以,感谢您的报案。请您到这来,我给你做一下记录。你是什么候、在哪跟这个人联系上的?你们见过面吗?”
陆北旌就说:“大概是一年前,我有微博上有一个号是用来放照片的,我是个业余的摄影师,已考了记者证,我想当记者,不过还没有地方要我,哈哈……”
柳苇注意到陆北旌打『乱』了语序,并没有直接照着剧本来,但他基本上背下了台词,只是偶尔一眼。
对面的女警察的台词很少,就是了引导陆北旌的角『色』交待情的背景和前提。
柳苇往前翻到出场人物,再往后翻……发现这个说出家乡有拐卖『妇』女的的角『色』根本就没有出场。
就跟她第一场打电话的那个同学一样,这两个人物都是只出现在主角的话,本质是了省画面和人物,避免出场人物太,观众混淆。
也可以省请配角的钱。
陆北旌说完这一段,喝了口水,问梁平:“掐表了吗?这一段长间?”
梁平刚他说话起就掐了秒表,答道:“三分四几秒。不行啊,这个长度很观众该没有情听完了。老张啊,这一段要改到一分钟以内。”
张编剧平静的说:“行,你标一下。”
第三幕是柳苇了,她已到了同学的家乡,两人出站准备找车,柳苇上了一辆黑车。
柳苇拿话筒,着这简单的台词,气运丹田,说:“大哥,你这车是去哪啊!”
没『毛』病啊,她这是在火车站,到处都是人,都是车,说话声音应该是要大一点的啊,而且她行李刚被抢了,她肯定不能弱了巴叽的,肯定要凶一点啊。
全场静了半秒。
梁平犹豫,轻声说:“思思啊,你这么凶,我怕你一上车被他们绑起来打晕啊。”
柳苇知道是自己换错情绪了,可是,她觉得不对:“难道上车后他们不把人绑起来吗?”肯定是绑的,所以她是什么态度应该不要。
梁平想了想,问:“那假如你上了车,对面很凶,你怎么样?对面假如要冲过来打你的话。”
柳苇:“踹他。然后情况。”第一反应肯定是反抗。反抗不了再说其他,比如求饶。
梁平:“……”
有人清喉咙,有人喝水。
柳苇知错能改,说:“那我软弱一点?”她清了清喉咙,换成演姜姬的声音,柔弱的说:“大哥,你的车要去哪啊。”
梁平皱眉:“你等等,我觉得还是第一版更好。陆哥你说呢?”
陆北旌也觉得第一
版更好。第一版像一个活人,第二版倒是够贴人设了,可是有点讨厌,不讨人喜欢。
陆北旌:“第一版也没什么,女孩子不是非要弱小对,强硬一点也是女孩子。点是她们受到了伤害,而不是她们的格。”
柳苇反倒陷入了另一思考,她说:“那我这么演,不有人认都是因这个女孩子太强硬,假如她好好说话的话,坏人可能不对她那么凶?”
陆北旌:“你不能管别人怎么想。一个角『色』演出来,肯定说什么话的都有。坏人也不因她哭就不绑她了。我觉得你第一个表达方式更好是因显得你更有活力。”
梁平拿着剧本了,做了批注,对张编剧说:“老张,这一幕也要改。直接一点,上车就绑人,直接就堵嘴,思思可以自由发挥啊,想骂就骂,不用跟他们客气!”
柳苇:“我觉得秦青的格应该是不骂人的,她最骂一句王-八-蛋。”
梁平点头:“对。老张?”
张编剧:“好的,王八蛋对吧?”
梁平抬头:“……”
张编剧无辜的张大眼睛:“又不是我说的。”
柳苇:“……”
陆北旌:“思思,让我你的剧本。”
她赶紧把剧本递过去,跟陆北旌说话,避开了梁导与编剧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