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夜幕开始低垂,这间客栈因为位处僻静之地,所以正此十分,山中常有虎狼咆哮声响起,令人闻之心中有恐惧。
冬日天短,夜幕一旦开始低垂,天色必然快速入夜,当泥香倒在地上时,可真让莫云白大吃一惊,他忙上去二楼,细查究竟,可是不知泥香这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毫无动静,依然紧紧闭上眼睛,闻他之言,没有动静。
虽说他已经被种下邪果,在那青蚺大虫腹中被孕育了七七四十九天,应该具有一些特能,但是对于人心,他还是摸不着猜不透。
如今之事,他虽然知道是男女之事,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有排斥之意,只是对于泥香,爱慕刚生心怀,却也恐过之太急,唐突了泥香,唐突了佳人。
冬日天冷,地上冰凉,呼之不醒,他心中担心其着凉生病,因此才伸手将泥香从地上抱起来,来到床榻前,让其静静躺着。
“这该如何是好?”
莫云白从小在乡野间长大,山野间有得到老师先生的教诲,不说有多么的博才,但是深知一些医理,断可而得之,不如先为泥香捏拿一下脉象,探明病理,然后在对症下药,想到这里,心中一愣,这便握起泥香的细嫩手腕,给予号脉。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泥香的脉象和常人无异,这才眉头深锁,暗自责怪昔日师傅先生所传授的学问,没能好好学。
可是正在自己头绪全无之时,那那泥香的眼睛慢慢睁开了,见他沉思入深,不好打扰,便目不转睛的看着莫云白。
冬日夜冷,寒风猎猎,吹进屋里来了,打断了莫云白的沉思,他忽然抬头见着泥香正看着自己,惊了一声冷汗,忙从榻上站起身子,可岂料泥香已经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一次离开。
“你既然没事,那就很好。”
莫云白的一句话,泥香听在耳朵里,心中暖暖地,这才道:“曾与西方蛮荒邪宗召唤师有所纠缠,被伤了身子,现在难过的很。”
闻听此言,莫云白看去,见这个蓝衣女子在寒月的照耀下,楚楚可人,于是心中一热,且道:“有我在,你莫要难过,你说哪儿疼,我给你您治疗便可。”
泥香听了这样的话,心中大喜,忽然激动道:“那这几日就劳烦你费心了。”
莫云白道:“昔日,姑娘也帮助过我,我今日帮助姑娘,理当如此,你说你身上难过的很,不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泥香听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一点,当下胸前尽然多出一些艳红之色,此刻夜深,虽然是夜,房屋之中没有灯火,但是在寒月之下,亦是可以看清。
她用手点在自己的胸口,愣了愣,脸颊上一抹嫣红,低声道:“心口有郁气难以释怀,难过的很。”
莫云白闻之所见,见了艳红的血色已经湿润了胸前的衣领,他顿然神色着急,且道:“你的胸口有血。”
泥香用手一摸,拿在眼前一看,手上果然沾满了热血,神色故作着急,担心自己会一命呜呼祈求莫云白道:“我胸口怎么了?”
古来有人说男女之礼,莫云白是读书人,心中自然知道倘若看了姑娘的身子,定有越礼之处,这就说道:“姑娘,我……我……”
泥香见莫云白眉目之间有踌躇之色,便知他心中所想,这便道:“我全身不能动,请你快帮我治疗伤势呀。”
莫云白听了,心中有愧,道:“你是女,我是男,我们男女之别,我岂能,,,,,岂能对你无礼啊!”
泥香道:“难道看着我流血身亡,死在这个屋子里,你便是有理了么?”
话说在这个份儿上,莫云白心中也是一阵,随即想到,若是古人言之道理有害人的嫌疑,那自己是不是有不守之理呢?
想到这里,莫云白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对泥香抱拳道:“我是为姑娘疗伤,请原谅有亵渎的地方。”说罢,他战战兢兢的走进床榻,慢慢坐下,伸手揭开泥香的衣领。
衣领揭开了,他清楚的看见在其心口之下,与乳深陷之处有一个指头大的伤疤,正在留着血。
血流不止。
血色已经染红了她胸前的蓝色衣领。
莫云白见了,道:“有一个圆疤,正流血不止。”
泥香闻之,心中一愣,便道:“早些时候,我被中伤,身体中的血依然流了许多,身体极度虚弱,此刻已然是动不了,你帮我止血可好?”
莫云白闻听了,觉得此刻已然夜入了半,再推脱,恐怕会害了泥香的性命,这便深深点头,表示同意了,“好吧,我来为你止血。”
说话之间,他道:“你等下我,我去打盆水,来为您清洗伤口,再行包扎。”
泥香道:“好,谢谢公子。”
莫云白离开床塌,徒步走出门,然后身子一纵来到了楼下,走进一个房间,房间中有衣服几许。
见之,高兴的很。
所以,随即将自己先前穿的一身山野藤蔓给清除了,然后找到了这间客栈所在的灶间。
灶间有水缸,见之大喜,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大块,将其放在水缸里完全弄湿,然后在回到房间里。
进了房间,他还是如先前那便坐在床榻上,将已经弄湿的衣布为泥香清洗伤口,而泥香自从从另一个时空与他别离后,第一次如此便亲密接触,她真的是感动了。
人一但被感动,将会说出一些内心最深的东西,见身前这个男人如此温柔呵护自己,她忘情到眼中泛起的泪花。
她用动情的眼神看着莫云白,低声道:“倘若这不是梦,那该有多好。”话语声落下以后,泥香的泪水从脸庞花落了下来。
对于她说的话,莫云白听的不大明白,他道:“如果这是你的梦,那我今日为您清洗伤口在醒来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我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
泥香闻听,心中一寒,道:“哪儿来的负罪感之言,你本就是我丈夫,今日你看了我的身体,本理所应当啊。”
不说则已,一说,莫云白就甚是尴尬了,忙要收手停止为之清洗伤口,道:“姑娘定是病了,糊涂了,我怎么就是你的丈夫呢?”
可是,不容他将手停下来,泥香忽然从床榻上做了起来,紧紧的将其抱在怀里,道:“莫大哥,我是泥香,我是你的泥香妹妹啊,你是我丈夫,你就是我丈夫。”
刚才她说她还不能动,心在忽然这样的举动,这真是吓坏了莫云白,莫云白道:“姑娘中伤在身,神思恍惚,定是精神错乱了,来,我帮你将伤口包扎起来。”
泥香却满眼泪目,依然像是爱护珠宝一般将莫云白紧紧搂着,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