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能量漩涡渐渐地在书院上空消失,而与之恰恰相反的却是书院上笼罩着新的结界越加牢固。
一层似有似无的浅绿色能量薄雾在最后莫云白的布阵下消失,看到他的脸上有满意的笑容,应该可以肯定他已经将新的结界布置成功。
悬浮在空中的身形方得自由,可也正是在这时候,有三个女子正从书院的广场外走来。
而这时候的夜寒冬,他已经再一次运气为剑,然后身形一纵,身形飞空而起,他竟然刺向了莫云白。
莫云白却无端端的白了他一眼,以一种极为不满的藐视眼神看着他,随即一掌打了出来,夜寒冬手里的气剑涣散成了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是在同一刻,莫云白的摧剑之掌竟然也打在了夜寒冬的胸前,只看见夜寒冬的身影如要南飞的大雁,如若中箭一般掉落在地上。
夜寒冬趴在地上,胸口如若被千斤巨石从高空而落,砸中胸膛要害,让他嘴里哇哇的吐血。
“今日我就送你归西!”
这时候,莫云白已经站在了地上,他看着夜寒冬爬在地上大肆吐血,心中很满意,所以厉喝要取他的性命。
夜寒冬也没想到,今日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日子,这新建好的书院竟然来了这么一个西方召唤师,而且身上的戾气还这么重。
不等他多想,莫云白已经开启了他的必杀技,双手合十,大声吆喝:“九幽之力!”
紧接着,从这书院的四周近似有渊源不断地能量在像书院汇集,只让夜寒冬口鼻似有中毒气象,使得夜寒冬脸色变得阴沉不妙,瞬间瘫坐在书院前的广场上,大肆吐血。
就在这生与死的边缘,夜寒冬终于有所料定,眼前这位书院的不速之客或许也是西方邪宗的术法师。
“你是谁?”天昏地暗之中,夜寒冬艰难的说道,“是西方邪宗的召唤师吗?”
看到叱咤风云的月影轩轩主在这莫云白的邪宗召唤之力下如此不堪一击,站在一旁的花见羞也心惊胆寒。
她也在想,这中州大陆什么时候也有这样戾气很重的邪宗召唤师,杀死人来,竟然是如此暴力。
花见羞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底也十分善良,眼见有人做恶,她必然要阻止。
要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自废了,想以武力解决已经不能了,所以她怔了怔。
也是,虽然她曾经的所具有的武功冠绝天下,无人能及,可是现在她比谁都明白,就算如今她的武功还没自废,她也是打不赢这暴力之徒。
不过,从一开始到现在,花见羞也发现莫云白对所有人都很有敌意,但是对她,仿佛是心有畏惧。
到现在为止,花见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丧心病狂之人对自己如此畏惧。
只是眼下局势紧急,关乎夜寒冬的生死,所以她也无法想的那么多,却是对那正在施展召唤术的邪宗之人喊道:“你不是说了,这书院是个不错的地方么,怎么这样好的地方,却也这般江湖,能不能别杀人,我不想看到有人流血。”
花见羞本来就是一个淑女,其神静心也静,难得与自己说一句话,当然自己要在这个地方成亲,自觉绝不能玷污了这块神圣之地,深深思之,莫云白才将方才自己的必杀技收回。
莫云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寒冬,然后又看向花见羞,却见花见羞如花中之魁,水中之泉,一字字道:“你应该不是不想看到血,你应该是想救这个人吧!”
花见羞见莫云白一句话说到自己的内心之处,脸颊本该通红,深觉不妙的,可是她没有。
是的,一个经历过人世浮沉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受外界打扰的,脸红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们会有的,她一个很有阅历的女人,怎么可能有。
听了莫云白的话,她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似有一些昔日江湖上行走的正气,道:“我不想看到有人流血,也不想看到有人杀人如麻。”
“既然是这样,我顾及你的感受,谁让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呢?”
莫云白的花语刚落下,当下从书院的广场外又走来了几个人,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行刺李嗣源之人。
“我们失败了!”
这人走到花见羞身边,对花见羞行了一礼,花见羞的脸还是沉浸如初,低声如微微风道:“我早该知道你们是杀不了他的。”
“本来我们就要在码头得手的,可是谁知道这香山流星窟的狼侠插手,救了他。”
花见羞听了,目极远方,看见天上的云彩如常,她自言自语道:“本来想在退隐江湖之前,为我夫君报仇,看来是不能了。”说罢,她便又对来人说道:“好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此后自由安排。”
“好!”
花见羞道:“功劳还是有的这几日,我会差人将二十万两黄金送到你的门下。”
虽然事情没有办好,但是花见羞依然按照事前的约定给他二十万两黄金,这真是让这来人高兴的不得了。
这人高兴对花见羞作揖道:“多谢盟主的恩赏,盟主倘若还有事要在下去办,必定竭尽全力。”说完,他一脸的不好意思退下。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花见羞的玉指慢慢成拳,久而久之心中只怕已经有了打算,且一时竟然自言自语道:“李嗣源,我看你还能活到几时?”
看着花见羞脸色貌似有些苍白,莫云白忙道:“你要杀谁,我帮你杀,钱我不要!”
花见羞看向莫云白,心中一怔,心想她自己正有此意,说道:“李嗣源!”
莫云白一听,眉头一皱,觉得这人也是自己的旧相识,只是过去的自己不与任何人亲近,也无任何交情可言,一听说花见羞要杀的人是李嗣源,他不在多想,竟然一口答应了,说道:“待我们成亲后,我一定杀了他!”
花见羞听了,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或许是面前的这一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身上戾气如此之重,好杀成性,只怕不论是对于别人来说,亦或是自己,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