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水莲一步步跟着邪王走进了书院,在场的武林人士尽然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
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也很有可能他们都有自知之明。
对于邪王的厉害,他们心中早就明白了。
汉江水系的水雾弥漫着流水岛,岛上朦胧仿佛如仙界。
只是这仙界一样的岛上,却处处透漏着诡异。
当祁水莲伸手推开门以后,她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房间从外面看,没有多大,可是当人走进去以后,才发现这房间很大。
这是一个女人,不,或者这很像一个女孩子住的房间,房间弥漫着胭脂香。
房间里整洁干净,院中老师们建造的房间。
水莲莲如被人下了魔障蛊毒了一样,脑海里昏昏沉沉,最终身子在另一个女人的身前停下。
身子停下的瞬间,邪王撤掉了在她身体中施展的蛊惑术法,所以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了几许。
就在这时候,祁水莲可以清楚的看见就在自己面前有一张被红漆漆过的四方桌子。
桌子上雕刻着金色的花纹,看上去即大方有得体。
就在这样的一张桌子上正放着过于鲜红的礼服,毫无疑问,这件华美的礼服就是新娘的婚纱。
在清晨的空气里,这件衣服仿佛正散发着一股十足的清香。
这真是一件美好的衣服,水莲看着,尽然在此刻出神了。
或许她自己已经觉得她距离那张桌子已经很近了,所以她尽然在此刻踌躇不前了起来。
正在祁水莲欣赏眼前的婚纱时,她听到方外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冷而平静的说道:“请帮我将我的新娘打扮的漂亮点。”
祁水莲一听,这才明年邪王将自己弄到此地的目的,她心中才得以平缓了少许。
可是,不等她的神情完全缓过来,却又听见房外传来了声音,邪王道:“要是打扮的不让人满意,我杀了你!”
虽然祁水莲也不是泛泛之辈,或许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但是真真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也禁不住心中一愣。
或许她很少被人威胁,所以很不习惯,心中一愣,身子也大震了一下。
房外的冷风从门口吹了进来,房里的人能明显感觉到。
“既然想让我将你的新娘子打扮的漂亮一点,那你就把门关紧一点,别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冻坏了你的新娘子。”
祁水莲对房外的邪王说,那邪王果然很听话,他竟然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祁水莲和花见羞听了,心中都在想:他尽然这样温柔?
不,他是邪王,虽然曾经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少年人,但是已经今非昔比了。
如今他仿佛获得了重生一样,心性大变,变得异常暴躁,变得私欲足很强。
想到这里,祁水莲已经将那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了起来。
果然是一件极为美妙的婚纱,柔柔的如春天的风,如春天的雨。
邪王将门关上以后就走了,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
看着自己身前的一面铜镜中善良的女人,祁水莲轻声说道:“你真的愿意嫁给这个疯子?”
铜镜里的女子,她面容美而不厌,却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很漂亮,就连一向自信的祁水莲也看的入神。
入神即是入迷,倘若不是花见羞此刻说话,祁水好莲定当站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
这时候,花见羞道:“倘若你是来单单只是为我化妆的,那么请你出去吧!”
这是什么话?
或许这话很有深意,辛亏了祁水莲也是一个女人,她懂得花见羞话中蕴藏的另一种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
祁水莲听了花见羞说的话,她本来皱眉已经渐渐地舒展开来,她道:“我就是你的未婚夫请来的化妆师,可是我不会化妆。”
“看来一个人的心要是变得丑恶,那么这个人的眼光就会变差,他竟然请你来为我化妆,可真是一个笨蛋。”花见羞的脸上自始至终都非常的平静。
祁水莲道:“作为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如今却要嫁给天下最丑陋的男人,这真是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花见羞平静的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之间的契约基本可行。”
祁水莲听了这样的话,她才将拿在手里的婚纱折叠好,又放在原来的地方。
花见羞道:“开始吧。”
在放婚纱的盒子旁边有一个小盒子,或许是小,所以异常精致。
这么精致的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装的却是一些女人用来变漂亮的化妆品。
祁水莲拿去那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拿起一块比手掌还要小很多的粉红色小布。
然后她开始了接下来的化妆事情。
化妆是一种极其高明的伪装,至少就在此刻,花见羞和祁水莲这两个女人,她们所认知的事情很一致。
祁水莲一边给花见羞装扮,一边说道:“他真是在作死,像你这样的女人,真不应该需要化妆。”
花见羞道:“或许他这个男人只是想嗅一嗅女人身上涂抹化妆品的味道而已。”
祁水莲听了,道:“果然是邪王,有这样的癖好,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花见羞道:“他的这个癖好只会要了他的命?”
祁水莲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杀死他。”
花见羞道:“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你可真能杀死他吗?”
花见羞问了出来,祁水莲道:“杀不杀的死他,不过他让我来给你化妆,这真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两人说话很小声,花见羞道:“看来,明日的婚礼现场一定很热闹。”
祁水莲说道:“我在来到中州时,临走之际,我师傅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在紧要关头,可以一用。”
听了这样的话,在铜镜前坐着的女子,她站了起来,然后转身面向祁水莲,跪下道:“姑娘若能阻止这场婚礼,乃是我的大恩人。”
祁水莲见这个美绝天下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当下脑门儿“嗡”的一响,真是意想不到。
“快起来。”
祁水莲已经将花见羞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问道:“你不喜欢他。你也不爱他吗?”
花见羞道:“我是他师傅,曾今他善良可爱,我当然喜欢,可是现在,他像是一个魔鬼,我哪里还会喜欢他,更别说爱他了。”
祁水莲一听,心中畅快,道:“既然如此就杀了他。”
花见羞听了这样的话,本来会赞成的,可是一想到那被捆在广场台阶石墩上的泥香,她瞬间沉默了。
看见她犹豫了,祁水莲便道:“怎么了?”
花见羞无奈,心中好像有了忌惮,再一次向祁水莲确认,道:“一定要杀了他,才能阻止这场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