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谷涧的一刹那间,仿佛像是穿越了岁月,穿越了时空。
塘沽莎的身子已经落在谷涧的洞穴里,看着洞穴上的四个大字,虽然字已经有些磨损,可是映照着天上牙月,还是能清楚的看见。
塘沽莎从无名中苏醒过来自嘲自己的话,显然并不小声微微,这种自嘲她本想在这无人之境并不会被别人听见。
可是她错了。
塘沽莎一阵自嘲声刚落地,洞穴里就有人对对她说道:“你能来到这里,并不是意外!”
“难道是人为?”塘沽莎心里一嘀咕,想努力看向洞穴里说话的人,然而这个洞穴似是不一般。
洞穴很深,所以里面有些暗,尤其是在这种有光似无的夜晚,塘沽莎面前一片模糊。
不过听到了洞穴之中说话之人的说话声后后,她且道:“莫不是这些白纸黑字是你写的?”说话间,她伸手在自己的怀里取出两张白纸,这就对洞穴里的人质问起来。
可是洞穴里的人像是一个死蛇一般,他不慌不慢,然后笑道:“我是有意把你引来的,因为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塘沽莎本来心里的诡异,忽然消失了,接下来她竟然的对洞穴之中的人开始好奇起来了,她不禁询问起来。
然而不等她多想,忽然在她面前亮起了一道光,光束中似乎有黑烟一样在空中环绕不息。
“想知道,那就走进来吧!”洞穴中的人说道,“走进来,你就知道我让你做的事情是何事了。”
光束亮起,洞穴四下亮起来了,塘沽莎像是一个女探险家,她一步步小心向前走,一边走,她也一边在张望。
她看见了洞穴四壁光线如流水,波纹在荡漾不休,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是神秘的地方。
还是一边在走一边在看,她看见了就在洞穴的最深处放着一张像是石头的桌子,有一个人正伏在上面。
这个人是谁?
塘沽莎从来没有见过,她如今看那人而去,那人穿着白色的袍子,袍子的领头上还有一个帽子。
帽子很大,正包裹住他的头,遮住了他的脸,他手里正握着握着一支笔,像是在写什么。
他究竟是什么人,她究竟在写什么也呢?
塘沽莎很好奇,不过她好奇也没有用,因为她根本进不了他的身前。
每向前走一步,她都像是面前对抗着某种力量在与她相互逆行,正是因为如此,最终身子停在了距离那人的三丈之外。
“你是谁?”
塘沽莎见他一身白衣如被子一样包着身体,更是想弄明白些什么。
可是她不能,因为他面前的人根本不会让她看见自己的模样。
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塘沽莎见他端坐着,手里的笔停了下台来,她又道:“我手里的这两张白纸是你的么?”
“是我的!”那人似乎咧嘴巴了,像是在嘲笑塘沽莎的可笑。
对,的确可笑,早些时候,自己还是她一心想救的人,自己只换了一件白色如雪的衣服,她就认不出自己来了。
也是,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江湖的白面书生,如今的他可是西方具有很大权利的召唤师。
大家都知道莫云白是邪王,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如今的邪王,他又是谁呢?
敢问天底下,知道他过去的人,如今都是很少的人,因为在他的过去,他没有邪王的名望,他只是一个白面书生。
在如今的天底下,战争四起,人们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并未曾关注,如今他一鸣惊人,成为一个拥有威望的人,那可真是令他也措手不及。
莫云白已经彻底忘记他的曾经,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最是真实的身份——邪王。
邪王是西方邪宗最具有能力的王者,他看着塘沽莎,嘴角裂开,仿佛是在偷笑。
可是他真的嘲笑不起任何人,因为他如今虽然仍然具有邪王的能力,可是他真的太疲惫了。
不错,任何事物,任何资源,任何力量,它的形成都需要一定的条件。
一但这个条件弱了,那这个召唤师所能拥有的自然界的力量就弱了。
现在邪王非常了解自己的处境,所以他要在自己最弱的时候藏起来。
后面那么多人追杀他,虽然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不想自己太累,所以在离开那个村落以后,他就藏了起来。
这个洞穴就是一个很平静的地方,最适合他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所以他就躲了来。
一个能是邪王的人,他的过去必定健康善良,曾经越是善良,他如今所拥有的邪宗召唤力就越强。
虽然洞穴里的光线微弱,可是塘沽莎似乎也能看见他在笑的面容,她不解道:“你在笑什么?”
塘沽莎本来是要问邪王自己手里的两张写有字的白纸是不是他的,所以她又继续说道:“情书?”
她差点笑了出来,真是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连脸都不敢让别人看的人,他竟然也会写情书。
是的,写情书是多么老套而没有新意的事情,所以她道:“你见过情书的内容有你这写的么,全部字数加起来还没有一双手的指头多!”
然而她的话一说完,就听见邪王阴啧啧的笑道:“本来像你这么无知的人,应该不配活在这世上,可是看在我有事求你的份上,我就放你一把!”
“放我一把!”塘沽莎可是康国的一位公主,身体里留着皇族的血统,女子虽多有温柔,可是性子却烈火一般,“要杀便杀,想威胁我为你办事,门都没有!”
哈哈……哈哈……
邪王笑了起来,可是仿佛一笑就会牵动他身体里的神经,忽然戛然而止,道:“门是没有,可是还有窗户!”
他像是一个熟读女人心的圣贤,见塘沽莎不高兴了,便立刻想逗笑塘沽莎。
可是塘沽莎似乎并不买张她冷着一张脸。
邪王见她如此冷漠,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手在胸前一挥,一道黑雾蒙蒙,洞穴中顿生许多风雨。
在风雨中,洞穴的四壁上便泛起了一浪浪水泊。
“这是什么?”
塘沽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当下问道:“你又在弄什么把戏?”
邪王却不屑笑道:“你不是说我写的情书太简单了么?”
塘沽莎却道:“五个字的情书难道不简单吗?”
邪王哈哈笑道:“那你仔细看看眼前这一副情书。”
话语作罢,风雨势微,方才洞穴四壁上的波纹在洞壁上勾勒出越多字出来。
就这一瞬间,塘沽莎的瞳孔渐渐变大,而她的表情却显得特别吃惊。
“情书!”塘沽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我见过最温情最浪漫的情书。”
“我要求你的事情就是将这封情书拿出去刊印成册!”
“为什么要刊印,这算是你自己的情事,也是隐私,公之于众,怕是不好吧!”
邪王却神情道:“我的妻子是那么的温柔贤惠,我一定要将她的美丽善良留在人世间,让她与世长存!”
塘沽莎听了,脸上有羡慕的神情,她道:“既然你们是这么相爱,这事情又是这么传奇,我该成全的,我答应你,我一定将这些美好的事情长流与世。”
邪王听了,则是向塘沽莎行了一礼,道句:“谢谢!”然后洞穴中风雨停,然后将桌岸上的一沓纸拿起送到了塘沽莎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