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嚣张的话,显然把柳飘飘给镇住了。
她虚幻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却又不敢上前。
原因是青龙纹身的威力太克制她了,刚才幸亏撤的快,要是再慢上一步,她感觉自己定然要魂飞魄散。
“你究竟是什么人?”
柳飘飘疑惑的问道。
眼前这家伙来历不凡,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身具诡异莫测的纹身,对她来说实在太神秘了。
轩辕天成没有回答她的话,镇定的说道:“柳飘飘,念在你无法投胎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要真的想投胎,就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办,本大师向来助灵行善,能助你完成心愿!”
一听能让自己重新投胎做人,柳飘飘立即就来劲了:“真的吗,大师?”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配合我才行!”轩辕天成很笃定的说道。
“你打算怎么帮我?”
柳飘飘半信半疑的问道。
眼前这家伙,年纪轻轻,让她怀疑是不是那些骗吃骗喝的江湖神棍。
“阴阳轮回,自有定数!你尸骨无存,无法投胎,这是命里注定的劫数。不过,你今天遇到我,便是你逆天改命的时候,只需要找到你生前用过的事物,立衣冠冢,作法超度,便可让你重新进入阴阳轮回!”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他直接把丧葬店老板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
柳飘飘闻言,顿时心下骇然。
“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投胎是她最大的愿望,这些年她的魂魄游荡于世间,时不时的便会遭受到一些恶鬼厉鬼的欺负,险些魂飞魄散,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个神秘的家伙,能帮自己完成投胎的心愿,柳飘飘很心动。
她决定豁出去一试,如果成功了就能重新投胎,失败了大不了魂飞魄散,反正这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有求于人,柳飘飘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大师,如果您真的能助我重新进入阴阳轮回,飘飘定当全力配合!”
“嗯,我向来一言九鼎,接下来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轩辕天成用不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和女鬼协商好后,轩辕天成先是问了一下她的身世,以及死亡的原因。
柳飘飘已经决定豁出去了,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身世,以及死亡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她的年纪和轩辕天成一样,加上死亡的这三年,刚刚好28岁。
死亡的原因和轩辕天成猜测的差不多,是因为和相恋多年的男友分手,想不明白,然后冲动的选择了自杀。
一时的冲动,使得她死后无比的后悔,但是却又来不及了。
更加不幸的是,尸体沉进河里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被鱼群给啃没了,想要投胎都来不及。
她曾尝试过很多次,学其他的水鬼拉个替身垫背,结果人是害了好几个,却依然无法投胎。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水域,这些年死了好几个人的原因所在。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轩辕天成决定,趁着天黑就去找女鬼前世住过的地方,那里应该还有她生前用过的一些东西。
柳飘飘属于溺水而亡,魂魄无法离开水域,只能把大致的地址告诉他,让他孤身一人去寻找。
把女鬼的地址记录下来,他直接找了过去。
那是一座位于市郊区的小型工厂,离河边很近,不到10分钟的路程,当时柳飘飘跳河自尽的消息一经公布后,小工厂就被封查了,至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开起来。
沿着大马路走了不到10分钟,他便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小型工厂。
工厂的大铁门牢牢紧闭,上面还贴着几道醒目的封条,颜色泛白,显然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
来到大门前看了看,上面拴着一把几斤重的防盗锁,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又没有专业的工具,这种锁是很难打开的。
无奈,他只好选择翻墙进入了工厂内。
为了不被路过的人发现,整个过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翻过院墙后,里面是两栋建筑,从规模上看应该一栋是厂房,另一栋是宿舍。
出发前他已经打听好了柳飘飘工作过的部门,那是一个生产车间,于是他直接来到了那栋看似厂房的楼,从边上的一个窗户翻了进去。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机房,墙壁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电线,地面有重型机器碾压过的痕迹。
不过那些设备早就已经被搬空了,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杂物。
“砰!”
忽然,生锈的大铁门猛的自动打开了,铁门砸在墙壁上的动静着实不小。
这声音在死寂的废弃工厂内显得格外的刺耳,轩辕天成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连忙朝着门外看去,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也有鬼?”
他狐疑的看着门外。
这是废弃多年的小工厂,不可能有谁闲的无聊来这里吓唬人,风也不可能大到能把铁门吹成这样,发生这样诡异的事,让他不禁怀疑这里可能闹鬼!
他向来胆大过人,加上仗着青龙纹身护体,对这些突发诡异事件没有多少的惧怕,一边想着,他一边走向了那片漆黑之处。
来到铁门处,他发现上面写着【机房重地,闲人免入】的标语,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没错。
他又往外面看去,一片漆黑,只有少许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投射进来,能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些柱子,东倒西歪的桌子,椅子,纸张之类的东西。
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忘记买一只手电,此刻在这漆黑的环境下,只能摸着黑前进。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忽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快步移动!
“踏踏踏踏……”
那诡异的脚步声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便听不见了,只能模糊地判断出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