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扣动扳机,还没扣动扳机的瞬间,康渊就已经冲了过去,飞起了一脚,一脚就把他手中的枪给踢飞了出去。
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抵在了朱晓程的脖颈上,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若是不想活了,我就送你一程。”
康渊从小就跟着计老,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危机,也看惯了生死,对感情他从来都是淡漠的。
朱晓川和朱晓程两个人的悲痛,在康渊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周围的保镖见康渊用刀抵着朱晓程的脖颈,全都围了过去,把朱晓川给护在了身后,同时怒目看着康渊。
朱晓程用手揉着手腕,眼睛血红的看着康渊,心中的悲痛和愤怒让他的人都要发疯了,此刻的他,恨不得让康渊一刀就把他给结果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一种都浑浑噩噩的,家里的事情全都由他父亲打理,现在,他父亲不在了,他只觉得人生都变得无比的灰暗了起来,就连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
一旁的朱晓川恨恨的看着秦子殊,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吧”作响,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
此刻的朱晓川真想上去把秦子殊一拳就给打死,可他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秦子殊的对手。
这心头的恨意,现在是忍也得忍,不忍还得忍。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警察就来了,秦子殊跟他们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又把工作证给他们看了一下。
为首的队长知道特情处的存在,见了秦子殊的工作证,他急忙给秦子殊敬了个礼,然后对秦子殊和康渊两个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朱晓程见秦子殊和康渊两个人走了,他不禁红着眼睛,大声的吼叫了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放他们两个走,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朱家大少爷,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弄清楚状况呢,是你父亲涉嫌犯罪了,可不是他们两位。”为首的那名队长冷冷的看着朱晓程,开口说道。
“你父亲都做了什么,你们朱家都在暗地里搞了什么名堂,你应该很清楚,他这样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那天晚上四海酒店发生的事情,这个队长十分的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才说出了刚刚的一番话来。
朱晓程听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把到了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这个队长说的没错,他父亲几次三番的想要害秦子殊,这些事情,他都很清楚,他是说不出什么来,但心中却是全无悔意。
此刻的他,心里想的是怎么就没早点弄死秦子殊呢,若是早点把秦子殊给弄死,他父亲又怎么会惨死。
一旁的朱晓川死死的盯着秦子殊的背影,眼睛里面全都是恨毒之色,他在心里暗暗道,“秦子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的。”
若是秦子殊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心中所想,一定会骂一句厚颜无耻,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朱家老宅
朱久楼在知道了朱中宸死了的消息之后,一下子就跌坐了在了地上,他的双目无神,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他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他还想着要把朱家家主之位给朱中宸呢,他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他最器重的儿子,居然就这样死了,让他这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大哥,你节哀啊!”一旁的朱九霄急忙劝说了一句,老泪也不停的往下流。
他颤抖着手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朱久楼。
“秦子殊,好你个秦子殊,我一定要拨你的皮抽你的筋。”朱久楼
用手抹了一把老来,恨声说道。
朱九霄一边摇头,一边落泪,他很是感慨的说道,“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收手吧。”
此刻的朱九霄是满心的感慨。
自从秦子殊到了京城,跟他们朱家结了仇,他们朱家就一直在跟秦子殊斗,他们以为凭着他们家在京城的地位和背景,弄死秦子殊还不跟玩一样吗?
可结果呢,他们不但没弄死秦子殊,他们家的人不是死,就是伤,再不就是疯了,而秦子殊却是屁事都没有。
不止如此,秦子殊还越走越高,跟他初来京城时候的状况比起来,却是有天地之差。
在朱九霄看来,秦子殊就是他们朱家的克星,他们朱家就算机关算尽,也不是秦子殊的对手,搞不好,朱家就会因为秦子殊的出现,被灭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朱九霄这才全朱久楼罢手,不要再跟秦子殊斗下去了。
朱久楼一听,顿时就红了眼睛,他怒道,“算了,你让我就这样算了?我儿子可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除非他死了。”
“大哥,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啊,可你得要仔细想想啊。”朱九霄抹了一般脸上的老泪,开口说道,“自从我们跟秦子殊斗,我们朱家就伤的伤,疯的疯,死的死,我们才跟他斗了半年多,你看看我们朱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啊。”
“之前,我以为是我儿子废物,斗不过秦子殊这个小子,现在,中宸他,他居然被这个小子给逼死了,大哥,秦子殊这个小子邪门的很啊,我们不能再跟他斗下去了啊。”
“邪门,我还真就不信了,我就偏要跟他斗到底。”朱久被气的脸都黑了,他大声怒吼了起来。
气急攻心的朱久楼只觉得气血翻涌,嗓子眼腥甜,他的身子晃了几晃,就要往后仰。
朱九霄急忙伸手扶住了朱久楼,低低的劝解道,“大哥,我看我们还是放手吧,这样还能保得住晓程和晓川两个。”
“老二,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若是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要弄死秦子殊这个小子,等我弄死了他,我朱家一定会走的更高更远的。”朱久楼用手捂着胸口,一脸阴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