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殊淡淡的看了看众人,站起了身来,沉声说道,“曲副院长,你也不用着急了,现在秦家二爷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就无需如此的紧张了。”
“秦家二爷是喝了药之后,才出现的这种情况,这也就是说,秦家二爷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多半跟这药有关系,这样吧,把药渣拿过来给我,我看看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检查出问题来,那是谁的责任谁就承担,若是药渣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是我秦子殊医术不精,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推卸,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我绝无二话。”
中药部部长急忙说道,“好,我这就去取。”
言罢,他就急忙跑去了中药部去取药渣。
秦元涛冷冷的看着秦子殊,眼神冷厉非常,他寒声说道,“秦子殊,若是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我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谋害我二弟,你可知道这罪过有多大吗?”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就是因为他坚信,秦元臻喝的中药一定没有任何问题。
秦元涛是十分在意秦元臻的生死的,他为此还特意嘱咐了曲副院长,让他找可靠稳妥的人给秦元臻煎药。
他相信,曲副院长找的这个人一定不会出错的。
还有就是,刚刚他也看到了中药部部长了,见他神色慌张,双腿发软,脸色难看至极,都要哭出来了。
从他的样子上不难看出,他绝不是在装假,还有,若是他真的动了手脚,又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呢,竟然直接去取药了。
秦子殊没说话,他也是微微皱眉,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他再一次的确定了一下他开的方子,也很快就确定了,他开的方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不大一会儿功夫,中药部部长就端着药罐子跑了过来,他端的药罐子是煎药用的砂锅,砂锅里面都是药渣。
“秦先生,你看看。”中药部部长急忙把砂锅递给了秦子殊,一边用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道,“秦先生,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煎药的,剂量是分毫不差的。”
秦子殊没说话,只是接过了煎药的砂锅,用镊子拨弄着药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来,神情中带着一丝的诧异来。
“这药材的剂量和种类都没问题,而且我也没看出这药材中还惨杂了其他药物。”
秦子殊只是想要找到出现问题的原因,他不想冤枉任何人。
听了秦子殊的话,中药部部长和一众医生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元涛听言,也是微微一怔,他却是没想到,秦子殊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在他看来,秦子殊是一定会推脱责任的,但秦子殊却是没有。
可随后,他就变了脸色,沉沉的说道,“好,很好,这药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是你的方子有问题了。”
言罢,他对身后人摆了摆手,沉声命令道,“把他带走。”
他的话音才落,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就走了出来,准备动手抓秦子殊。康渊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闪过了一抹森寒冷意,他迈步上前,挡在了秦子殊身前。
他冷冷地看着冲过来的几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看你们谁敢上前,想死的就直接动手吧。”
秦元涛一见,顿时就怒了,他大声呵斥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你是什么人,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你若是敢对秦先生不利,我就弄死你。”康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在说话的时候,冷冷的瞥了一眼秦元涛,目光就如两把寒芒闪闪的匕首一般,冷漠无情。
康渊的话音落下,整个病房中顿时就陷入
到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中。
这个康渊,简直是太过狂妄了。
在京城,还真没有人敢对秦元涛说这样的话出来。
秦元涛只觉得火气上涌,一下子就窜到了脑瓜门上,他就知道秦子殊狂妄,却是没想到,秦子殊身边的这个人,比秦子殊还要狂妄。
他可是国安局的首长,身份地位自然不同寻常,现在康渊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跟他说话,这还了得。
秦元涛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沉沉的说道,“把他也给我抓起来。”
“等等。”秦子殊皱了皱眉,沉声喝道。
他若是再不说话,只怕是要起冲突了。
“秦子殊,你这是几个意思?你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吗?若是你的责任,你绝不推脱,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是要做缩头乌龟了吗?”秦元涛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秦子殊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我只是说药物没问题,可这并不代表我开的方子就一定有问题,就算是法官想要给犯人定罪,也要让犯人辩解吧。你这又是何意呢?不由分说的就要抓走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秦元涛被秦子殊给气的差一点吐血,但他却是无言以对,就只能强忍住心头的怒气,沉声道,“好,你说吧,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药渣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并不代表就真的没问题,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药里面一定是被人给下了毒了,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难察觉。”秦子殊沉沉的说道。
言罢,他就拿着镊子夹起了几块药渣来,放在鼻子
这些药渣咋看起来,的确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有毒性的药材混入其中,不过,秦子殊按对中药材的了解却是要强于旁人太多,他发现,这些药渣的药味要比正常药渣寡淡许多。
在秦子殊看来,一定是有人往里面掺入了剧毒液体。
一想到了这里,秦子殊就想起了他被投毒的那一幕,那种毒就是无色无味的,让人很难察觉。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了他的性命,给秦家二爷投毒的这个人,跟给他投毒想要弄死的他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