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谁?我就是谁。”面罩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孙凌云,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但从这刻意装出来的声音中不难听出,这是这个人为了掩饰身份,刻意装的。
孙凌云道,“天上圆月一轮冷清。”
“乌云遮月暗黑一片。”面罩人沉声道。
很显然,这两个人是在对暗号。
听了面罩人的话,孙凌云这才长长的输了一口气,他笑了笑,开口说道,“跟你也联系许久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子。”
“我是女子,谁说的?”面罩人冷冷的笑了起来,语气中全都是嘲弄之意。
他好看的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戏谑之色。
孙凌云明显的一愣,他注目看着对面面罩人的眼睛,不由得狐疑了起来。
“你让我来见你,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面罩人冷冷的看着孙凌云,沉声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警惕。
孙凌云急忙说道,“哦,我找你来,是想要跟你说,我们特情处的人已经在怀疑内部有奸细了,现在,正在暗中调查呢,是我警觉性高,他们才没发现我,不过,我也不能再继续在特情处做事情了。”
“我找你来,就是要你把钱给我,我还跑路,还有,我听人说了,萧任晗已经掌控了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对你很是不利,你也赶紧走吧,不要再京城做事了,你的实力就算再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面罩人听言,不由得冷笑了起来,笑罢,他这才说道,“你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很显然,他对孙凌云的话是十分的不满。
“这还不重要吗?你可不要忘了,若是我被他们抓住了,你也跑不了啊。”孙凌云一听,顿时就急了。
面罩人微微皱了皱眉,他略微想了想,便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给了孙凌云。
“这里有三千万,你马上离开华夏,去国外生活去吧,我不想再在华夏看到你。”面罩人冷声说道。
孙凌云急忙接过了银行卡,他的脸上带着欢喜之色,急忙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走。”
有了这些钱,就能让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回不回华夏,又能如何呢?
“密码……”孙凌云嘿嘿笑笑,急忙问道。
“75681……恩?那边有人,你是不是被特情处的人给盯上了啊?”面罩人还没说完密码,双目中突然就都是惊恐之色了,他注目看着孙凌云的身后。
孙凌云被吓得浑身一颤,他压根就没多想,急忙转身看了过去,可等他转过了身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他不禁变得越发的慌乱了,口中道,“人……人呢……”
不等孙凌云把话说完,他只觉得后心处剧痛难忍,他一张嘴,从嘴巴里面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转过了脸,看了过去。
面罩人的狐狸眼睛里面全都是杀意,冰冷而又无情,他伸手推开了苏凌云,拿着匕首的手也收了回来。
孙凌云连哼都没哼一声,然后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抽动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面罩人蹲下了身子,他在苏凌云的身上摸索了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萧任晗沉声道,“上。”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面罩人是真的发现了他们,他才要行动,就看到面罩人把孙凌云给杀了。
萧任晗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黑衣人会如此的残忍,
居然把他的同伙都给杀了。
此刻若是再不行动,只怕是会被面罩人给逃掉,所以,萧任晗就直接下达了命令。
赵凯等人在听到了萧任晗的命令之后,全都飞射了过去,还不等面罩人反应过来,就把他给包围在了中间。
秦子殊和萧任晗两个也动了,两个人从废弃厂房中飞射而去,直奔面罩人。
此刻,面罩人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站起了身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很快的,他就发现了康渊和赵凯等人。
等他发现了他被人给围困在了其中,转身就要逃走,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萧任晗和秦子殊正好也冲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赵凯等人拔出了特制手枪,沉声喝道,“不许动。”
面罩人压根就没理会他们,他在看到了秦子殊的那个瞬间,突然就愣了一下,眼神变化。
秦子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是变化,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来,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芙蓉了。
萧任晗用枪对着芙蓉,冷冷的说道,“芙蓉,你跑不掉了!”
他的一双眼睛如冰冷的利刃一般,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面罩人,若是对面的面罩人敢有所动作,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开枪。
面罩人没看萧任晗,而是在盯着秦子殊看,他的狐狸眼睛里面装满了复杂之色。
秦子殊皱着眉头,他漆黑的瞳眸中全都是冰寒之色,他冷冷的说道,“你把面罩拿下来吧,你今天就别想跑了。”
他在说话的时候,握了握手中的刀柄,只觉得心又疼了疼。
“你很紧张吗?”面罩人微微眯起了狐狸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好看,“你是很害怕见我的真正容颜吧,我觉得我还是戴着面罩的好,若是我摘掉了面罩,只怕你舍不得动手了。”
秦子殊听言,心中就是一震,这个人的声音怪异,但从他轻佻的语气中,秦子殊已经听出来了,这个面罩人就是芙蓉。
“是你,真的是你?”秦子殊的面色有些发白,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漆黑的瞳眸通红。
他死死的盯着对面面罩人的眼睛,只觉得心痛难忍。
“你……”对面的面罩人好看的眸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眼中的亮光似乎在陡然之间消失不见,他低下了头来,不敢同秦子殊对视。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没有了他惯有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