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殊在他的手心里面写了起来,依雷诺的脸色在秦子殊写完了之后,陡然巨变。
秦子殊见依雷诺的脸色巨变,便笑了笑,开口说道,“依雷诺先生,我没猜错吧。”
依雷诺先生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他在看向秦子殊的时候,眼神中个写满了惊讶之色,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子殊就只是看看他,就知道他的病症了。
他不禁道,“您能再写一遍吗?”
依雷诺先生有些不确定了,生怕的他的感觉出错了。
秦子殊笑笑,然后又在依雷诺的手上写了起来。
依雷诺在确定了之后,他的眼睛陡然睁大,脸上全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不由得惊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秦子殊淡淡的说道,“您这次的脸色跟上一次相比,差的可是太多了,若是我没说错的话,上一次您来,还在服用药物,我这才没看出什么来,而这次您来,应该是那种药物没了吧。”
依雷诺听言,连连点头,他的眼睛发亮,出了惊诧之外,还有兴奋之色,他急忙道,“秦先生,您说的太对了。”
一旁的艾丽莎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很是诧异的问道,“秦,依雷诺先生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在京城的这些天,他同依雷诺先生也有联系,但依雷诺却是从来都没告诉他,他有病在身。
依雷诺听了艾丽莎的问话,脸色变了几变,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来。
秦子殊笑笑,对艾丽莎说道,“艾丽莎,我们中医医生可是不会透露病人的隐私的哦。”
言罢,他就示意艾丽莎在大厅里面等着,而他则是带着依雷诺先生进了里间。
艾丽莎见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满脸的狐疑,但他也没多问什么,就坐在了大厅里面等候。
一进房门,依雷诺就急忙问道,“秦先生,既然您能看出来的病症,那你一定有办法医治吧。”
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发亮,充满了希望。
秦子殊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依雷诺先生,您也知道,艾滋病是无法医治的。”
这是里间,没有什么人,很多话自然是能说的。
刚刚他在依雷诺手上写的字母就HIV。
这种病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他自然不好对艾丽莎名言。
但秦子殊还是觉得很是疑惑不解,按理来说,依雷诺是应该让米国医疗协会帮他医治的啊,他为什么没那样做呢。
听了秦子殊的话,依雷诺眼中的希望顿时就熄灭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的坐着,一句话都没说。
秦子殊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知道,越是这样地位高的人,就越怕死。
秦子殊笑笑,然后坐了下来,对依雷诺先生道,“依雷诺先生,我替你把把脉吧,您应该知道的,人跟人的是不同的,症状也不相同,我帮您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HIV本身并不是致命的病毒,但这种病毒却能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这才会引发很多病症。
但具体情况,还是要因人而异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子殊是不能给依雷诺什么保证的。
依雷诺听了秦子殊的话,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脉枕上。
秦子殊把手放在了依雷诺的手腕上,给他试了试脉。
试过了脉之后,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依雷诺先生,您都病了二十多年了?”
听了秦子殊的话,依雷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来,不禁道,
“秦先生,这个您也能看出来?”
秦子殊微微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神情中带着一丝的诧异来,他知道这种病的潜伏期很长,但病人存活期却是不是很长。
当然,也有一些人的存活时间很长,这也是根据个人体质有着很大的关系,很显然,依雷诺并不是这样的体质。
但他却能活了这么长时间,并且在他服药的过程中,他都察觉不到,这自然令秦子殊觉得很是诧异了。
秦子殊收回了手,注目看着依雷诺,开口说道,“依雷诺先生,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吃白神医给你开的中药,这才能一直健康的生活,是这样吧?”
此刻,秦子殊也明白了,依雷诺找白神医的目的了,他就是想要让白神医继续给他开中药。
他已经找到了可以控制病毒的药物,自然没必要同艾丽莎说这件事。
依雷诺急忙点头,他注目看着秦子殊,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亮来。在他看来,这位秦先生是真的很神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此刻的依雷诺对秦子殊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变,对华夏人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其实,在依雷诺的心里,是很看重种族的,他对黄种人是很敌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让秦子殊给他看病。
这一次,若不是跟他的性命有关,他也不会跑到华夏来找白神医。
秦子殊笑笑,开口说道,“您可以直接拿方子抓药啊,又何必非得要找到那位白神医呢?”
秦子殊以为依雷诺不是很了解华夏中医,他还以为依雷诺不明白什么叫按方抓药呢,所以,他才会如此说。
可在听了秦子殊的话之后,依雷诺却连连摇头道,“他没给我药方,为每次去找他,他都会给我开一年的药,等我吃过了那些药之后,再去找他,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这样做的。”
“我每次去找他开药,他的药价都会有提升,不得不说,你们华夏的中医的确很懂生意经啊。”
说到了这里,依雷诺不禁摇了摇头,话中也是带了揶揄之意。
若是白神医给了他方子,他也不用跑了万里路来华夏找他了,最令依雷诺气愤的是,白神医在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跟他打招呼,不止如此,还切断了同他的联系。
他的药已经吃完了,病症也开始显现了,他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