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殊微微皱眉,面色在此刻变得无比的凝重了起来,他沉沉的说道,“这个田耀宗的确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但这一次,他可是算计错了!”
“他不想他儿子有事,就不应该让他来京城对付我,既然田晨星那个小子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说到了这里,秦子殊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田耀宗已经已经七十多岁了吧,这一次,我就让他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什么滋味。”
“我还真不知道,田晨星在临死之前能不能跟他对话呢……”
秦子殊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听起来好像是在为他们父子两个惋惜一般,但这话听到了黑瘦小子的耳朵里面,那就如惊雷一般,他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秦子殊。
黑瘦小子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呆愣楞的看着秦子殊,一股彻骨的寒意突然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感觉顿时就把他给包裹在了其中,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秦子殊,再也不是任由那些病患家属暴打的秦子殊了,而是一个要人性命的死神。
从秦子殊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是绝对不会让田晨星活着回灵枢阁的。
若是这样的话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黑瘦小子一定会认为这个人的脑子有病,可不知道为什么,秦子殊说了这话,他就不觉得这是在吹牛,而是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会发生的。
黑瘦小子满脸惊恐的看着秦子殊,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刚刚说了,只要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你就会立刻放了我,你说的还算数吗?”
他对死亡是无所畏惧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害怕了,害怕秦子殊会让他生不如死。
秦子殊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我说的这些自然是算数的。”
这个黑瘦小子不过就是灵枢阁的一个走狗而已,他为难这个小子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这个小子是身手很寻常,若是秦子殊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小子在灵枢阁的地位也应该很低。
“这一次,灵枢阁来了多少人保护田晨星?”雷鹏皱着眉头,沉沉的问道。
“一共来了二十个护卫保护副阁主。”黑瘦小子不敢隐瞒,急忙回答道。
雷鹏继续问道,“你也是护卫之一吗?”
“不是,不是,我的身手太平常了,根本就不配做副阁主的暗卫。”黑瘦小子急忙说道,“我是灵枢阁京城分堂的人,他们让我帮副阁主做事,我怎么敢拒绝呢。”
“你是说,在田晨星身边保护他的人的身手都比你好了?”雷鹏又问道。
他在问这些话的时候,死死的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是的,我跟副掌门身边的护卫根本就没法比,实力修为都不在一个层次上。”黑瘦小子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
秦子殊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黑瘦小子没说谎,这从他的面部微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
“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给我说说,田晨星到底做了什么?他是怎么能同时让你们多人都出现中毒症状的?”秦子殊冷着脸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秦子殊最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秦子殊想了很久,他都没想明白田晨星是如何做到的。
他知道,事情真相早晚会大白的,但现在知道真相的机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又怎么会放弃不问呢。
雷鹏听言,便也怒声喝道,“就是,田晨星这个混蛋畜生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害了那么多人?”
黑瘦小子一听秦子殊问到了这个,顿时就被吓的双腿发颤,他很是认真的对秦子殊说道,“秦先生,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是灵枢阁的人不假,但我就只是一个分堂的小人物而已,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秦子殊听了黑瘦小子的话,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来,他知道这个小子没说谎,这样的事情,田晨星的确不会让这个小子知道。
若是他猜测的没错的话,保护田晨星的那个天枢都不会知道内情。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对外人透露的。
秦子殊淡淡的瞥了一眼黑瘦小子,开口说道,“你走吧。”
黑瘦小子听了秦子殊的话,不觉得微微一怔,脸上全都是诧异之色,他是真的没想到,秦子殊会话付前言,真的放他离开。
雷鹏见秦子殊真的要放黑瘦小子走,便说道,“先生,这个小子干的事情您都忘了吗?他不但害得您被打了一顿,还害死了很多病人啊。”
“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他也承受了,我说过要放过他的,让他走吧。”秦子殊淡淡的瞥了一眼黑瘦小子,开口说道。
他废了黑瘦小子的一只手,还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也算是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了。
至于其他事情,秦子殊还真不会把账单算到他的身上,剩下的账他是要跟田晨星清算的。
黑瘦男子见秦子殊真的放了他,他的眼中顿时就露出了狂喜之色来,急忙说道,“多谢秦先生。”
说着话的功夫,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黑瘦小子只觉得他的骨头似乎都被人给拆掉了一般,那种疼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他看了秦子殊等人一眼,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生怕秦子殊他们后悔,开枪打死他。
等他走到了大路上,黑瘦小子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雷鹏见黑瘦小子走了,便对秦子殊说道,“先生,您就不怕这个小子回去报信?”
秦子殊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他不会回去报信的,若是灵枢阁的人知道了,我曾经问过他话,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他可不是傻子,只要他不想死,他就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子殊这才放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