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秦子殊却是直接拒绝了这个男人的请求,还说出了刚刚的那番话来。
也许,是他的心冷了吧,被这薄凉的人心给弄冷了吧。
不光火焰有高多旺,总会被浇灭的。
秦子殊的心此刻就是冷的。
听了秦子殊拒绝的话,那个男子只觉得如同被雷给劈到了一般,紧接着,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叫着哀求道,“秦先生,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的孩子吧。”
小孩子的母亲也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秦先生,您就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我们知道您是好人,您是一位好医生,我们信您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听了他们两个人的哭喊声,秦子殊的心下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了,他们信他,他是一位好医生,这样的话听起来好陌生啊。
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很多人都这样说,但现在,他却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恶人庸医了。
现在,他秦子殊深陷漩涡中,他和他的济世堂都成了众矢之的了,那些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不骂他就已经很好了。
秦子殊不忍心再看这对父母哀求的目光,更不忍心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小孩子,他轻轻的转过了身去,漆黑明亮的眸子变得越发的暗沉了。
“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说的话你们就听不明白吗?这个小子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吗?还敢让他给你们的孩子看病,我看你们就是想要让你们的孩子马上去死。”刀疤脸怒气冲冲的叫了起来。
“他是一个庸医,是个害人性命的混蛋医生,你们还是放聪明点,赶紧带着孩子去其他医院看医生去吧。”
“是啊,他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是没资格给你们的孩子看病的,他若是给你们的孩子看病了,他就违法了。”
“想让你们的孩子活命,就赶紧走吧。”
一众人纷纷说了起来,他们的意图很简单,就是想要让这对夫妻赶紧带着他们的孩子走开。
秦子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说道,“我是一个庸医,也没有行医资格,你们另请高明吧。”
他没转过了身去,但却是攥紧了拳头,这还是秦子殊第一次见死不救,这种感觉根本用语言就无法形容。
刀疤脸听了秦子殊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他怒冲冲的喝道,“你们两个人耳朵聋了是不是,还不快走!”
他们这边又是跪着,又是哭的,还有人在叫骂,引来了很多人看热闹。
“这些人都围在这里,这是要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他们这不是在找秦子殊的不自在吗?”
“那个秦子殊就是一个庸医,他可是害了不少人呢。”
“你说什么呢,不说他是神医吗,这怎么还害死了人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小子可是没少干缺德事啊,那个口服液就是他参股的集团公司的,明明是他们的东西有问题,害了很多人,可他还诬陷灵枢阁,说是灵枢阁的人陷害他,现在,那些病人家属都说他所谓的证据是在胡说,就是他秦子殊害死了人。”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那这个小子还真是够卑鄙的啊。”
“哎,别提了,我伯父也喝了那口服液,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真的吗,之前,我们可没少来他这里看病啊,不应该吧。”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在背后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众人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全都跟着骂起了秦子殊来,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同的声音,但那不同的声音也很快就被骂声给淹没了。
刀疤脸见了如此一幕,不由得扬起了唇角来,露出了一抹阴冷无比的笑容来。
听了众人的议论声,秦子殊只觉得似乎是被人用刀子给狠狠地捅到了心脏上一般,疼得连呼吸都觉得疼。
在围观的这些人中,有很多人都住在这附近,平常的时候,这些人见了他,都尊称他为小神医,现在可倒好,这些人竟然跟着这些人痛骂起了他来。
他秦子殊从未做过愧对良心的事情,给病人医病更是尽心尽力,可他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人人唾骂。
雷鹏等人听了这些人的言语,被气的全都变了脸色,最为愤怒的就是雷鹏了,他平常都在医馆,知道秦子殊是如何给病人医病的。
当他看到了人群中还站着几个总来他们医馆看病的人,也跟着骂起了秦子殊来,雷鹏只觉得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脑瓜门上。
雷鹏死死的攥着拳头,把拳头给攥得“咯吧”作响,他怒冲冲的喝骂道,“你们把良心都塞在咯吱窝了吗,你们的病可都是先生给你们医治好的。”
“草,你小子可真有意思,我们看病也是给了钱的,你凭什么骂我们啊?”
“就是,他开医馆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妈的,你这话可真有意思!”
“我们的病当时是好了,但有没有其他问题还不好说呢,谁知道还会不会引起其他病症呢。若是身体有了什么问题,我们一定跟你没完。”
那几个人纷纷喊叫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似乎是要把秦子殊给生吞了一般。
听了他们的话,雷鹏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怒道,“先生给你们看病抓药,价钱等于是白送了,我们还赚钱,亏你们说的出来,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一群良心狗肺的东西,混蛋,都是混蛋!”
雷鹏是真的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子殊卖给他们的药都是成本价,秦子殊的这个医馆可是不赚什么钱的,有时候,秦子殊还要倒贴一些钱在里面。
突然,秦子殊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悲怆和无奈,更多的心寒。
笑罢,他迈步就往医馆中走去,这些话他是真的不想再听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秦先生,您不能一概而论啊,我们不是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