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有些许的无奈,她的确是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是个男人就会对她有兴趣吧,她完全不认为,有必要担心这个。
秦皎见她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说道:“晏姐姐,你不要不当一回事,我这么和你说吧,谢君砚那个老色批,在对待女人这一方面,和程昱那个渣男不相上下,也就是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要脸,不好意思当个纯种没品的渣男,就打着学习湛哥的旗号,结果就是东施效颦,学的都是湛哥的皮毛,一点儿精髓都没有学到。”
晏惊棠闻言,多少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荣湛给她的印象就不太好,就他那张嘴,也不知道哄骗了多少小姑娘,平心而论,晏惊棠认为,荣湛就可以称得上是渣男的祖师爷了。
秦皎感受到了晏惊棠对荣湛的偏见,说道:“其实湛哥只是交往过的女人多了一点,但是,他是非常尊重女性的,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不管是交往了多长时间,因为什么分手的,我就没有听到过对他不好的评价。”
晏惊棠没有作声,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观念有一些老派,她自己多少是抱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的。
秦皎继续说:“反正我了解到的,和湛哥交往的女人都对他很满意,而且,也都会觉得,交往的过程是非常的幸福的。”
晏惊棠问道:“那谢君砚是什么样子?按照道理来说,有这样的祖师爷在前,依葫芦画瓢,也跑偏不到哪里去吧?”
秦皎嫌弃地嗤了一声,说道:“要不怎么说,谢君砚就是一个大傻逼呢,他就只学会了湛哥每次只交往一个女朋友,但对女性的尊重,他是一点儿都没有学,本质上还是和程昱是一个样子的,都是把女人当玩物,睡了就扔,前些年星妍姐可没少给他擦屁股。”
晏惊棠对这种男人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光听着秦皎的形容,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厌恶。
秦皎说道:“前年他渣了一个女大学生,那女孩儿为他跳河了,遗属里面还写着对他的情根深种,又傻又可怜。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那女大学生的父母,一对农民夫妇,都六十多岁了,本来就是老来子,砸锅卖铁地供她上了大学,结果为了一个渣男,人就没了。星妍姐说,那对老夫妻一看就是那种老本分的人,除了默默掉眼泪,别的啥都不会,也不会说话,也不会提赔偿,一双手都是皲裂,一看就是勤恳干农活的手,看着就叫人难受。”
晏惊棠听着也很不是滋味,一瞬间不由得想到了黄芩,根本就是被夫家害死的可怜女人。
“那后来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晏惊棠问道。
秦皎叹了口气,说道:“星妍姐和谢家伯父伯母觉得他们太可怜了,多给赔偿了一笔钱,还叫人去把他们在农村的房子给重新修整了一下,但这种赔偿,对他们来说,只会更加让他们想起来女儿是怎么死的,我听说那个阿姨有几次夜里从家里出来,走了一天一夜,走到她女儿跳河的地方,也想跟着跳下去。”
晏惊棠只是听着,眼眶就止不住地酸涩了起来。
命运作何如此捉弄可怜人。
秦皎也是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那之后,谢家就把谢君砚送出国了,他其实出国之后也还算老实,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听说他有乱搞男女关系了,应该是那次闹出人命把他给吓到了吧。”
晏惊棠闻言,忍不住嘲了一句:“那还算他有一点人性,还没有像程昱那样,恶到骨子里。”
秦皎却有一些茫茫然了起来,嘟囔到:“真不知道他这次是因为什么回国的,还偷偷跑回来,肯定是犯事儿了。”
晏惊棠反倒是疑惑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她问到:“他怎么会找你哥把他藏起来?”
提到这个,秦皎说道:“要不怎么说,谢君砚就是一个纯种没品的大傻逼,他就认为我们家出事之后,谢家对我们有恩,我哥要是不帮他,就是白眼儿狼。”
晏惊棠皱了皱眉头,这一刻,算是真正认同了秦皎的形容。
秦皎说道:“我这么说,我哥肯定会生气,但我真的很讨厌谢君砚。谢家的每个人都很好,我也记着他们对我们的恩情,可是,不能因为他姓谢,就必须要对他感恩吧,分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占好处的时候倒是没有落下,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晏惊棠说:“你哥哥的性格,有时的确是有一些过头了。”
虽然她和秦江生的接触并不算多,但已经可以感受的到,他有多么的固执和一根筋。
秦皎说道:“我真的希望,他能够不那么框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