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手刃心爱之人的那种痛苦,苏平安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的我多么悲痛,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做?”
苏平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他,也许这便是让一个正直的太守,变成如今这般样子的罪魁祸首的原因。
“苏平安,我也不防告诉你,对你来讲,这所谓的王朝大道,其实也就是那所谓的弱肉强食,什么狗屁身居高位,当你了解这王朝之后,你会发现,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他说着,眼睛之中,血丝带过,而他调息着自己的怒火,平静着心态。
“你知道的太多了,苏平安,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如鼠之人,看来是我大意了,不过,这都无所谓,你如今在我手里,你怕是见不到未来的太阳了。”
徐太守哈哈大笑着,苏平安也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甚?”徐太守问道。
“见不见得到未来的太阳,这可不是徐太守你说了算,你身上背负着十八位孩童的怨灵,你觉得是我见不到太阳呢,还是说,你先入那地狱呢。”
徐太守咬着牙,他从未想到苏平安不仅不怕他,还如此挑衅他,也便回道:
“好,我和你打个赌,一周之后,乃是圆月之夜,到时候,我将率领我的地狱军团一路向东,踏平王朝,改朝换代,我就问你,和我赌不赌?”
苏平安嘴角微微上扬着:“看来,这赌局,徐大人,你有着很大的信心啊,如此算来,想必,这剑城十有**,都是徐大人,你手下的人吧。”
他咯咯一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正如你所说,这剑城已经是我的天下了,他们都将是我东伐之战的亡灵战士。”
什么!
苏平安心中一愣,他想到了所有,没想到这一点。
回想一下,怪不得这徐府家丁那般模样,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一般,原来,这背后,徐太守一直在计划着,而他们也成为了徐太守手中的军士。
这样算下来的话,剑川剑城,有十万百姓,若是这般发展下去……
怕是已有八万百姓,在他手中,已是那残枝败柳,性命早已和他契约。
“徐大人,你这么做,难道不害怕报应吗?要知道,这剑城十万百姓,可都是你的信徒,你让他們为你打下这王朝,你觉得合适吗?”
他眼神充满暴戾回道:“十万百姓?呵呵,他们世世代代靠我们徐家才得以存活至今,你觉得他们为我所用有违天道?那我们徐家出征的将士,又有何人怜惜过!”
苏平安无话可说,现在的徐太守已经不是昔日爱戴百姓的那位徐太守。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不归路。
“十七位孩童,还差一位吧。”苏平安说道。
“没错,看来那老东西还是给你说过了。”徐太守回着,话里面老不死的,便说的是那白衣居士。
而他也在此刻,重新坐上了真龙座椅,看向了苏平安。
“十八位至阴之时的孩童,可以让我的女儿彻底成为人族,她的面容也才会被世人接受,这就是我在踏平王朝之前要做的事情,苏平安,你知道这最后一位孩童是谁吗?”
徐太守面带邪魅的笑容说道。
十八位孩童,都是至阴之时降临,现在献祭就差一位孩童,他能这么问自己,说明,这十八位孩童,最后一位,他见过。
会是谁呢?
苏平安思索着,忽然间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心中暗叹道:“不好!”
徐太守见他神色惊慌了片刻,笑着:“怎么?这么容易猜的事情,难不成,苏平安你没有任何的举措和准备?”
苏平安一手掐着手掌,没想到自己也大意了,没有任何过多的准备。
夏风儿也是孩童,虽说年满十二,但是她也是至阴之时出生,这一点,之前他听夏灵儿提起过,这样看来,这最后一人便是她了。
但愿,姜大婶可以保护好她们。
苏平安心中焦急万分。
“从今日开始,苏平安,被压入剑城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给他开门,七天的时间里面,也不许给他食物和水,明白吗!”
徐太守吩咐着刚刚被拉出去就要问斩的几人,他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连忙跪头拜谢。
“给我押下去。”他说道。
苏平安也便就此被压入了剑城的大牢,而这剑城,乌云密布,要变天了。
……
“就这么把他押入大牢没事吗?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咔嚓掉,以绝后患。”
徐太守对着身后的布耀涟说道,而他挥动着羽扇说着:
“急什么,那小子和我有仇,我还想要多多折磨一下他呢,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再说了,大牢之中,他能干什么。”
“也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的计划?”
“开始吧。”
布耀涟说完,背对着身子:“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女儿的面容想要彻底变为人族,这最后一位是少不了,可惜啊,那最后一人可是在姜府,你有把握将人抢夺过来?”
“姜府,那倒不至于,小小姜府而已,大不了我出动兵力,先踏平了她姜府再说。”
“不必,你有苏平安在手,别忘了。”
布耀涟提醒着他,徐太守也反应过来,上扬着嘴角:“差点忘了,还有他在这里。”
要是威胁苏平安的话,夏灵儿又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
大牢外,衙役给他打开了最为湿燥的牢门,指了指里面说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还请苏师爷进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他们,苏平安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不通人情呢。”
几人立马跪拜道:“多谢苏师爷替我们开脱,来解救我们,要不是你,我们怕是也人头落地了。”
“起来起来。”
苏平安说着,前去扶着他们。
“不必感谢,你们的事情,我也深感抱歉,毕竟那徐太守针对的是我,并不是你们,还让你们搭上性命,实属不该。”
“苏师爷,不必这么说,现在是我们哥几个看守你,你放心,我们一定护好你。”
他们说着,给苏平安还将牢狱铺的草席,给苏平安铺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不过,人心难测,在这其中,也有一人的心思,却不在此处,他心中依旧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