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他进来了,咱们怎么办?”
“头,咱们是拦还是不拦?”
......
......
城墙上,一众守军远远的看着林渊一步步的踏入城中,一个个牙关直打颤。
此刻,在这些守军眼中,林渊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凶人。
口口声声喊着要斩杀县令不说,居然,一刀硬生生的将城门化为齑粉。
城门校尉也是脊背发寒,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呼!”看到林渊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径直的往城里走,校尉不由的送了一口气。
城门是朝廷的,但是,命可是自己的。
这个时候,讲究的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倒也不是这城门校尉不烂,而是他清楚自己的实力。
眼下这人能够一刀劈开城门,这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了的吗?上前拦截,无非就是送人头而已。
拦不住,那就等于是无效拦截,既然是无效拦截,那么何苦为此丧命呢?
“头,再不拦可就拦不住了?”城墙上,一个士兵小声的提醒道。
“啪!”城门校尉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子,骂道:“拦,怎么拦?”
“咱们摞在一起,也不够他一刀砍的。既然是来杀县令的,便让他自个对付吧?反正,他们这些当官的,也没拿咱们兄弟当人!”
说道这里,城门校尉当即叮嘱道:“今个,若是县令死了,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但是,若是县令没死,追究下来之后。”
“你们都给老子记住,咱们今个拦了,但是没有拦住。”
“明白吗?”
城墙上,一众守军先是一愣,旋即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吴县。
县衙。
林渊倒拖着陌刀,一步步的朝着县衙门口走去。
“呔!”
“前面是何人,县衙重地,速速离去!”县衙门口,一个身穿甲胄的壮汉朝着林渊呵斥着。
林渊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乃何人!”
壮汉一笑,回答道:“我乃本县县尉?”
县令是一县的父母官,县令之下,便是县尉和县丞。县尉,这也是执掌一县兵马的实权官职。
“可曾压榨过百姓?”林渊冷冽的声音响起。
一听这话,县尉乐了,朝着林渊呵斥道:“我张虎是否压榨过这些贱民,与你何干!”
“提着把大刀就敢来县衙耀武扬威,你是的了失心疯了吧?”
“贱民?”听到这个称呼,不等县尉回答,林渊已经知道答案了。
武当梯云纵施展开了,一个纵身,林渊仿佛化作一道残影。
下一秒,县尉已经出现在林渊的脚下。
县尉身后的一群衙役,一个个心里中一颤,握着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速度太快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这人是如何擒拿住县尉的。
“放开张大人!”
“快放了张大人,你要造反不成?”
“快放人!”
一班衙役拔出腰刀,朝着林渊嚷嚷道。
毕竟,自家大人被抓,这个时候若是不表现的殷勤一些,以后难免会被记仇,穿小鞋。
实际上,他们多虑了。
因为,这个县尉张虎,很明显不会再有以后了。
铮!
林渊反手一刀斩出,一道刀罡如同斜月划过,站在最前头,叫唤的最凶的几个衙役直接被从中腰斩。
鲜血,肠子,内脏,顿时流了一地。
霎时间,县衙门口,雅雀无声,针落可闻。
咕嘟嘟!
原本还想嚷嚷的衙役们一个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剩下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
县尉张虎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趴在地上,林渊的脚踩着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林渊的陌刀就架在张虎的脖子上,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冷冰冰的锋芒。
此时,远处大概十几丈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却是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在观望着,似乎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来县衙闹事。
林渊看向远远的在围观的百姓,声若洪钟一般,朗声问道:“此人,可该死否?”
围观的百姓们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意识到了林渊是在问他们,但是,一时间却无人敢作答。
沉默了,围观的百姓皆沉默了。
若是县尉张虎是个好官,那么百姓自然会为他求情。
沉默,不说话,意味着此人该死。但,百姓却又不敢多言,怕被报复。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六旬老汉,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他该死,他该死啊!”
“县尉张虎,去年腊月糟蹋了我儿媳,杀了我儿子。我儿媳跳井自尽的时候,腹中孩儿才三个月大啊!”
“他该死,他罪该万死!”
老汉咬牙切齿,满含恨意的看着县尉张虎,恨不得生食其肉,生吮其血。
旁人怕官府报复,老汉却是不怕。他一把年纪,黄土已经埋到脖颈了。家破人亡的他,已经没有盼头了。
今日,若是县尉张虎被这好汉杀了,也算是为他儿子,儿媳和那未出生的孙儿报了仇。
老汉话音落罢,林渊手中陌刀高高举起......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渊举刀,县尉张虎慌了,他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想站起来。但是,两者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让他压根就没办法动弹分毫。
身子动弹不得,那就只能动嘴了!
“好汉,好汉!”
“你别信他的,他是刁民,刁民啊!”
“饶了我,饶了我吧!”
“我有钱,我有钱财,你放了我,我的钱财都给.......”
县尉张虎哀求着,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一道血光迸射而出,好大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了老远。
“哈哈!哈哈!”
“死了,死了!”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六旬老汉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给林渊磕头。
林渊未做应答,而是倒提陌刀,转身朝着县衙内走去。
霍!
刀刃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县尉张虎的血迹,沿着刀刃在地上划出的痕迹,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直蔓延到县衙院内。
林渊闲庭信步来到,大喝道:“狗县令,出了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