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青栩带着昨天那队人,簇拥着马金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
虽说此时不是旅游旺季,但是刚进景区大门的时候人也并不少。孙家人帮马金承拎着包,还有人给他打着伞,整的和什么大人物出行一样,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围观。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山路上的人烟逐渐稀少起来。本来这条路就是背山而建的,并不对外开放,因此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往里走着。
狭窄小路上方的日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惨淡,笼着四周的树木投下斑驳的树影。
“嘶,怎么感觉突然变冷了?”
“是有点,感觉好像起风了呢……”
队伍中传出细碎的说话声,几个孙家小辈都紧了紧衣领,总感觉这儿的空气里仿佛有什么悬浮着,带着一星半点儿的冰冷。随着他们的行进,那股冰凉时不时地会碰到皮肤,激得身上泛起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孙青栩抬眼看了看,路边笔直高大的树木把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只有稀疏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射下来,四周水气很足,被光线照的氤氲不明。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暗,这条路狭窄弯曲,在晦暗不明的光照下,显得阴森恐怖。
昨天上山的时候是这样的吗?孙青栩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他说不清楚。
“仙师,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呢?”斟酌了半天,孙青栩还是决定问一问,因为他也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冷风剌在脸上,一阵阵的疼。
马金承昨天回去心情大好,自己喝了不少酒,大早上起来还是晕晕呼呼的。这会酒劲儿还没完全下去,脑子木木的。
“没事,我在这儿,就算……嗝……有什么也不用放在心上!”他一说话,酒气就挡不住地往外冒。
孙青栩闻着这刺鼻的酒气,眉头紧紧皱起。这马仙师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办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竟然还喝酒?可他到底敢怒不敢言,再生气也只能自己憋着。
还好马金承走路不用人扶,看上去还没那么狼狈。虽然有一点不太稳,但勉强还能走直线。他的仙家已经先过去查看情况了,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孙先生,你用不着担心,”他踉踉跄跄地凑过去,拍了拍孙青栩的肩膀:“你就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说服孙老先生吧!”
孙青栩连忙点着头,这点他倒是不太担心。他家老头子虽然古板又固执,但却是一心为孙家的,只要咬死对家族和他都好就是。
正想着呢,不经意间抬头的孙青栩发现,周遭不知何时起了一片大雾,能见度不足一米。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身影均淹没在这片浓雾之中。
“青禾?马仙师?有人吗?”孙青栩惊慌失措地喊着,然而周围寂静无声,没人回答。
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大雾弥漫中根本无法辨别方向。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大约五分钟,除了周围的雾,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晰。就连茂密的植被和脚下的石路都隐在雾中。
越走心越慌。
孙青栩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由白雾织就而成的巨大牢笼,他被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除了一层浓浓的乳白色气流漂浮在周围,其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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