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索伯爵大人,女伯爵已经沐浴完毕,她在正殿等候您的到来。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看了一眼我还未吃完的餐盘。
我马上明白过来,站起身,冲他点了点头:“带我过去吧!”
接着,王义带着几个守卫在前面开路,我跟着他向外面走去,杜德明紧随其后,我转头见他紧跟着我,倒是放心不少。
跟随前面几人出了大厅,穿过一条走廊,随即便迈上似乎年代十分久远的回旋式楼梯。
楼梯左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衣着华丽的女人的巨型画像,从画质的新旧程度推断,这些应该就是历代的城堡领主了。
走完旋转楼梯,进入铺着深红地毯的长廊,不知是否由于城堡内部的窗户都十分狭小,室内采光极为有限,越向深处走去,光线就愈发的暗淡。
前路昏暗,脚步声回响,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
我与身边的杜德明对望一眼,心底有些打起鼓来。
就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王义身边的守卫长忽然停住前进的脚步,对着空气拍了拍手。
蹭的一声长响,两边墙壁上的一排蜡烛次第燃起火光。
顿时,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整条长廊,光影交错,让置身于现实与虚幻的我们感觉很是不真实。
守卫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女伯爵大人就在那边等候您。”
我看着长廊尽头虚掩的深红色大门,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表面上却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径直向那边尽头处走去。
我刚走到大门前,门就被里面的人拉开,王义带着我走了进去。
除了作为管家的王义与我本人以及贴身守卫的杜德明之外,其他人都被要求候在门外。
然而,当我走进正殿之后,那些小事却再也无法让我上心。
因为我已经被眼前传说中的嗜血女恶魔——血腥玛丽的外貌所震惊了。
此时,在雕梁画栋的正殿最中心的石制宝座之上,正斜靠着一个气场极度霸道的年轻女人。
她,正是我刚刚在画像上看到的那人。
一头黑色偏棕的自然卷发,白得发光的皮肤,身着华贵的红黑色礼服,最让人惊奇的是,她的眸子竟然是血红色的,右边眼角一颗泪痣格外醒目。
这一刻,那双眸子正一瞬不眨地盯着我,仿佛在窥视某种猎物一般。
毫无破绽的完美容颜,给我一种诡异的震慑感。
然而,即使知道如此,我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分毫的视线,仿佛中了魔咒。
就在我毫无办法时,只感觉脖间的项链忽然发出些微的热度,接着,我竟然从那种奇怪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
余光偷偷瞥向其余两人,他们似乎也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也许是因为跟我站的位置较近,所以同在项链的影响范围之内吧。
我心里暗自想着。
“图尔索表兄,近来可好?”那边的玛丽女伯爵却忽然开口。
我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在高位居高临下睥睨着我的玛丽女伯爵,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还好。”
“别客气了,坐吧!”玛丽依旧淡淡的笑着,笑容里说不出的动人。
而我此时由于佩戴项链的原因,并没有再出现刚才那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现在再看她那漂亮的脸蛋,仿佛让我有种美丽到极致就变得恶心的感觉。
刚刚就坐,她又忽然一瞬不眨的盯着我:“姨父、姨母近来身体还好吗?”
我顿了顿,接过旁边下人端上来的红茶喝
了一口,信口胡诌:“啊,他们啊,身体挺好的。”
“咱们应该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吧?表兄的样子变化可真是有些大啊!”玛丽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珠串,目光并不看向我,语气却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瞬间,我只感觉额头有汗珠滴落。
难道是我做了什么特别的动作,被她察觉出我并非图尔索伯爵了么?
空气中仿佛凝结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沉闷感,由于我提升了精神力场,还能勉强面不改色,而一旁的杜德明、王义甚至其他不相关的守卫与下人,此时表情都有些惊慌。
不愧是正式的真实魔鬼游戏,跟以前新手试炼比起来,这女恶魔的级别要高出太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笑着回答:“表妹你不也变了许多么?美丽得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是吗?”玛丽女伯爵一瞬间收敛了身上那令人胆寒的震慑气场,转而对着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会意,立刻与旁边两名婢女合力抬起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摆到她的面前。
几人退下后,她满意地朝镜子中左右看着自己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蛋,一脸的欣喜。
照了半天镜子,她才终于意识到,下面还有我这样一个人正在等着她继续话题。
打了个响指,那几人又将铜镜撤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之所以特意邀请表兄来城堡,是王室上层红衣大主教的意思,你知道他们到底所为何意吗?”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着我,似乎想通过微表情判断我是否在说谎。
刚才撒谎成功后,我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有某种特别的能力,准确来说是某种特定的精神力场,利用它,我可能达到说服异世界生物的目的。
当然,前提是那生物等级与我本身精神力场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
调整自己的呼吸,我目光坚定而平和地看着玛丽:“不太清楚,不过此次前来看望表妹,却主要是父王母后的意思,毕竟姨母家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孩子了。”
玛丽点点头,似乎被我的理由说服了。
我松了口气,幸好赵七七进入游戏之前有提及过欧洲中世纪这个女魔头的一些情况。
接下来,她又跟我简单闲聊了几句,大多是询问图尔索伯爵父母身体状况,以及与她小时候的趣闻。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白得有些过分的手腕,嫌弃的皱了皱眉。
“脏,太脏了!表兄,我到时间沐浴了。你可以让乌依瓦里陪你在城堡内四处参观一下。”
说完,她站起身。
我有些怪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她不是刚刚才洗过么?
然而玛丽女伯爵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头再次看向我。
“噢,对了,忘记告诉你。在城堡内部你可随意参观,唯独城堡后门西侧的地窖,千万别进去。”她用独有的视线矍住我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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